“好,我知道了,你快走吧。”阮涼嘴上答應著,卻沒挪一步,靜靜的站在原地,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醫院轉角,才轉身迴去。


    瞧著女人那一臉感動的樣,沈清洲不高興的撇撇嘴,語氣不悅。


    “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過來給你說一些好聽的話,就給你感動成這樣,還親自下床送她。”


    這讓他心裏非常不平衡,自己這段時間這麽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她一直冷著一張臉,沒個好臉色。


    對個就見過一麵的陌生人,人家就過來帶了一袋水果,說上兩三句好話,她就如此熱情,還親自跟人家送到門口。


    想到這些不公平的對待,她看向阮涼的眼神就越發幽深。


    聽著他控訴的話語,阮涼有些不自在,盤腿坐在病床上,想了一會兒看向他,語氣不客氣的說道。


    “你要是看不慣,就趕緊離開,也讓我清靜清靜!”阮涼說完,還隨意的掏掏耳朵。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女人氣人的本事還真是一流,人都還沒走遠,她就立馬換上了另一個態度。


    真想甩袖子,就這麽走人。


    不然再待下去,自己能被活活氣死。


    沈清洲猛地從沙發上站起,可是下一秒他就收迴了離開這個想法。


    阮涼的事是有人故意為之,現在還在風口浪尖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這裏,自己若是因為賭氣離開,到時候媒體衝進來那可怎麽辦。


    現在的狗仔隻要能挖到第一手資料,什麽缺德事都能幹得出來,更別說闖醫院了。


    而且要知道輿論的壓力很可怕的,依他對阮涼的了解,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心裏還不一定作何感想呢。


    阮涼不知道他心裏正在上著什麽大戲,但是看他一副要離去的模樣,臉上瞬間掛上一抹笑容,指著門外。


    “門就在那裏,咱倆這麽熟了,那我就不送了哈!”


    “誰說我要走了。”沈清洲一屁股坐迴了原來的位置,單手撐著下巴,一臉疑惑的問道。“我隻是腰坐酸了,站起來活動一下而已。”


    “你騙人,你剛剛明明就是一副要走的樣子。”阮涼坐直身子看著他說道。


    “怎麽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沈清洲無辜擺手,眼裏滿是清澈“更何況我就這麽走了那豈不是太虧了,總得再惡心你一段時間吧!”


    阮涼被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的跳,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麽耍無賴的人。


    “沈清洲你可真閑得慌,是沒人陪你打發時間嗎?你那麽有錢怎麽不去雇三個人陪你打麻將嘞!”


    “打麻將哪有你有意思啊,我當然陪著你了,是不是很感動啊!”說著,還向阮涼拋去兩個媚眼。


    阮涼默默地轉過頭,真辣眼睛。


    她怎麽就不長記性呢,哪一次打嘴仗她能贏過沈清洲啊?


    就應該不搭理他,拿他當空氣,過一會兒就自己消停了,幹嘛非要嘴賤去惹他一下,又討不到好。


    果然,阮涼不搭理他,他覺得沒意思,就自己找事幹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會兒就到了飯點。


    阮涼皺起眉,伸手摸了摸自己餓扁了的小肚子,腦中浮現出淡淡的疑惑。


    明明也不怎麽動啊,怎麽一到飯點就餓了呢?


    正在糾結中午吃什麽的阮涼,被門外一陣嘈雜的聲音吸引了的注意,剛想要爬起來看看,就看見進來的沈清洲。


    “你剛剛是不是又想要起床?”沈清洲不悅地看向她。


    “關你什麽事啊!我想起床就起床。”阮涼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咪,瞬間炸毛,梗著脖子看向他,一臉不服輸。


    “醫生說你剛做完手術,別亂動,你倒好不動就跟不能活了一樣,瘋狂蹦躂。”沈清洲忍不住吐槽。


    這段時間,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沒勸住她,再好的性子也要磨沒了。


    就在阮涼還想開口說些什麽,他連忙伸手製止。


    “別,不想聽,現在就想先吃飯。”


    阮涼剛想說出的話被硬生生的咽了迴去,但是一聽到要吃飯了,看向男人的目光都溫和了不少。


    沈清洲時刻關注她,怎會錯過她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讓門外等候的人進來。


    隻見門外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士,推著一個可移動的餐桌走了進來,安置在阮涼的病床上。


    “請慢用。”說完,男人就向兩人點頭致意離開。


    “你別告訴我,這些都是我們兩個人的?”阮涼指著桌子她看都看不過來的飯菜,震驚的望向男人。


    “不然呢,難不成這裏還第三個人?”沈清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拿起碗筷用開水燙了一下。


    阮涼聽完,不由得對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語氣暗含深意“那你還可真是人傻錢多,兩個人你點了五個人的分量,咱兩又不是豬,不僅量費錢還吃不掉。”


    沈清洲沒說話,他隻是不太清楚她想吃什麽,就每樣都點了一點,盡可能讓她吃到自己喜歡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錢,不吃白不吃。


    想著,阮涼就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碗,但可惜被男人搶先一步拿走了。


    “你幹嘛,你的碗不是在那邊嗎?”阮涼有些懵逼的抬頭,指著離自己最遠的一個白瓷碗問道。


    好端端的搶自己的碗幹嘛,他又不是沒有。


    “你不會是不想給我吃了吧?”阮涼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眼神不舍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琳琅滿目的食物,“這麽多,你一個人又吃不完。”


    沈清洲沒說話,垂眸拿著筷子,看向她,緩緩開口,“這些菜我問過醫生了,你都可以吃,你告訴我你喜歡吃哪一樣,我喂你。”


    阮涼聞言立馬拒絕,“不用。”


    “你現在不方便。”


    “哪裏不方便?我隻是做個小手術,又不是癱瘓了,吃個飯還要人喂。”


    聽著她堅持拒絕自己,沈清洲覺得很無語,今天對一個陌生人都能那麽熱情,到自己這裏就什麽都不行。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沈清洲放下手裏的碗看向她。


    “是”


    聽著這毫不猶豫的迴答,沈清洲冷笑一聲,氣衝衝的摔門而去,頭也不迴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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