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聽到明晏淮的話,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他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即說道:“我自然是不想你納妃的,但你的身份……等你登基後,我會自請去西南,替你守著這江山。”


    喜歡一個人,自然想要和他天長地久,但如果不能在一起,短暫的擁有過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我說,我不是明崇文親生的呢?你還會支持我嗎?”


    明晏淮想知道林雲驍的答案,林家一直是保皇派,隻聽皇帝的命令,對血脈的事最為看重。


    他想知道,林雲驍知道他不是正統血脈,靠著他們的情分,林雲驍還會不會支持他。


    林望被這個消息震得瞳孔放大,等他消化了這個秘密後,反問道:“你會是一個好皇帝嗎?”


    “怎麽樣的才算是一個好皇帝?”


    “為國為民,心懷天下,讓百姓吃飽穿暖,壯大國家實力,讓將士在戰場上更有底氣,讓國家長久不衰。”


    他沒當過皇帝,但他知道百姓最基本的想法。


    在這個物資尚且貧瘠的朝代,吃飽穿暖是大多百姓的夢想。


    明晏淮想了想,“這應該是每個皇帝的目標。”


    “是,但很多人登上那個位置後,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位置能不能坐穩。”比如現在的這個老皇帝。


    “如果是我,我不會擔心這件事,皇位我要,民心我也要。”


    明晏淮自覺他可以做一個好皇帝,於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這是他的秘密。


    “我剛跟你說我不是老皇帝親生的事是真的,我的生父是被老皇帝害死的,母妃恨他入骨,要搶走他最在乎的東西,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江山,這也是我為什麽非要得到這個皇位的原因。”


    明晏淮生父乃英年早逝的南平王,南平王燕與鴻逝世近二十年,早早就被人遺忘了,而他跟明晏淮生母惠妃姬檀月定情的事更是鮮為人知。


    姬檀月和燕與鴻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並且在姬檀月出生之時便定下了娃娃親,約定等姬檀月及笄那年便成親。


    然而在姬檀月及笄那年,已經是皇帝的明崇文偶然見到姬檀月,對她一見傾心,在那之後,燕與鴻被派去了邊疆,兩年後大難不死迴京。


    有情人許久不見再見麵,可謂是幹柴烈火,可誰也沒想到燕與鴻在成親前的一周被刺殺,中毒身亡。


    此時皇帝選秀廣納後宮,不知怎麽姬檀月的名字就上了名單,並且順順利利地被選進了冊封為良娣,第三天升為嘉嬪,成為了皇帝的寵妃。


    不久後姬檀月得知自己有孕後,忐忑不安,怕被皇帝發現自己懷的是燕與鴻的孩子,因為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還猶豫要不要落胎,猶豫中碰巧得知刺殺燕與鴻的人是皇帝派去的,便買通了太醫,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從明晏淮懂事之後,他便知道自己不是皇帝親生的,有時他會害怕自己跟皇帝長得不像,被懷疑身份,好在他越長大越像姬檀月,而姬檀月為了報仇籠絡了皇帝的心,在後宮的寵愛多年如一日,也在皇帝的飲食中一點一點,下了慢性藥。


    也是因為如此,明崇文不過四十七,衰老得像是遲暮老人。


    聽了明晏淮的話,林望大為震撼,沒想到這老皇帝還玩過強取豪奪的戲碼。


    那南平王的事跡他在邊疆聽說過。


    南平王此人俊逸非凡,文韜武略,立過幾次戰功,隻可惜太過年輕,才剛冒了頭就被仇家追殺,中毒身亡。


    說來這老皇帝可真是該死,一個有用的將才對軍隊是多麽重要,就因為他的一己之私,讓國家損失慘重。


    而在南平王死後,南平王府其餘的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樣,生活在南邊的封地,沒有消息。


    突然聽了這樣一番故事,林望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明晏淮,“既是如此,這是明家欠你的。”


    明晏淮忽然一笑,眉眼彎彎,“不必安慰我,我沒見過我的生父,對他的事跡也隻是粗略的了解,並沒有多傷心,皇位是母妃要我爭的,但權力確實是我想得到的。”


    “你想要得到的我都會幫你得到。”


    明晏淮眉眼閃爍,忽然湊近了林望,“那如果我想要娶王妃呢?”


    林望咬了咬唇,眼眸裏盡是掙紮,許久歎了口氣,語氣有些不甘,“我會幫你選一個擔得起‘一國之母’的皇後。”


    屆時,他會幹幹淨淨地離開。


    林望的掙紮和失落、不甘,明晏淮盡收眼底。


    他闔起眼眸,發出悶笑,一隻手擋住了林望那雙黑亮的眼眸,對準唇瓣啃了上去,“可我心中最好的皇後是你。”


    怦怦怦——


    還沒來得及感受自己劇烈地心跳聲,林望就陷入了意亂情迷中,馬車外夜幕沉沉,月光皎黠,車內被燈盞照亮,昏黃的燈光加重了繾綣曖昧的氛圍。


    不多時,兩人的衣衫淩亂,畫麵淫靡讓人羞紅了臉。


    “於淵……”男人突然間停止了動作,明晏淮覺得有些難受。


    林望低頭看著自己蓄勢待發的某處,比明晏淮更難受,可雖說他沒有經驗,但現代網絡發達,他也知道男人後麵的第一次,或者說是每一次,都是很難受的。


    現在又沒有工具,愛人很可能會受傷。


    他抱住愛人在腿間蹭了蹭,“晏淮,我們的初次不能這麽潦草,我想讓你舒服。”


    因為突然斷了袖接觸了大量龍陽之好書畫的明晏淮,沒多久就反應過來林望口中的舒服,臉比喝酒時上臉還要紅。


    可明晏淮對那檔子事好奇地不行,他自己也欲望正烈,轉過身抱緊了林望的腰身,在他懷中作亂,深吸一口氣,“於淵,我幫你,你幫我,好不好?”


    愛人撒嬌的語氣讓林望更加心潮澎湃,不過在馬車上放浪形骸,留下痕跡的話勢必會被他人發現……林望覺得他可能骨子裏比古人還封建,但是他自己也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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