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


    明晏淮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青衣男子,他看向青衣男人,眸光帶著疑惑,“衛安,怎麽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我們來的路上也遇到了一批黑衣人,他們在攔那些黑衣人,我擔心主子遇到危險,就一個人過來了。”


    衛安是明晏淮的心腹,明晏淮不疑有他,以為是派出刺客來刺殺他們的,不隻有一位,他看了下眼下的形勢,對衛安說道:“看來這場仗難打,我們先進林子避避風頭吧。”


    “是,主子。”


    明晏淮走在前麵,沒有看到衛安眼神閃爍,下一秒一把劍刺向了他,明晏淮雖然沒有武功,但警惕性強,聽到一道破空聲便立馬閃躲,但依舊被劍給刺中了右肩。


    他捂著肩膀,眼神陰鷙,“衛安,你竟然背叛我。”


    青衣男子陡然笑了起來,握著劍緩緩靠近,像索命的厲鬼,“七王爺,我從始至終都不是你的人又何來背叛。”


    明晏淮冷冷地笑了,“算我識人不清。”


    突然明晏淮抬眼看向衛安的身後,驚唿道:“四哥!”


    可等衛安轉頭看去,發現身後明晏景他們依舊在打鬥,根本無暇顧及他們,再轉迴頭來,響起一聲細微的爆炸聲,等煙霧散去,明晏淮已經逃了有一段距離,他正要追上去,走了幾步後發現頭有一點暈,晃了晃頭,將劍插在了地上


    該死!這霧有毒!


    等到林望和林武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廝殺的一幕。


    明晏淮和七王爺帶的侍衛們隻剩下不到三十個,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馬車上的箱子完好無損,裝糧食的袋子有幾個漏了,裏麵的米撒落了一地。


    救人要緊,林望從馬上站起來,輕功跳到了打鬥中的人群裏,隨意幾個動作,黑衣人死傷大半,輕輕一轉身,抹了四五個人的脖子。


    有了林望和林武的加入,很快這些刺客和山賊都被解決掉了,


    明晏景被兩人的武力給驚得傻愣在原地,林望看到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的漏網之魚,舉著刀要偷襲明晏景,將手中的刀丟了過去,正中紅心。


    明晏景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林雲驍救了一命,“多謝林將軍救命之恩,幸虧有林將軍趕來相助,可林將軍怎會來此?”


    “陛下密令,奉旨護衛兩位王爺到沁州,隻是雲驍出發稍晚一些,來晚了,請王爺恕罪。”


    林望簡單將他來這裏的原因說了出來,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明晏淮,“王爺,七王爺在何處?”


    明晏景似乎這才意識到明晏淮的失蹤,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黑衣人來的時候,七弟下了馬車,往旁邊躲,後來好像就沒有看到他了,都怪我,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七弟。”


    林望看到明晏景的神情心中諷刺,這男主不去當演員也真是損失了。


    或許明晏淮的失蹤跟明晏景沒有關係,但明晏淮死了,明晏景絕對不會傷心,指不定現在心裏麵笑的有多大聲。


    林望歎了口氣,撿起地上的劍,“王爺,既然沒有看到七王爺的屍體,那就說明他還活著,我去找七王爺,林武留在這裏保護你,等找到七王爺以後,我會帶他去沁州。”


    他是不希望明晏淮死的,那個喜怒無常的少年,他的眼睛很亮,類皎皎月色之光輝,那麽好看的眼睛如果變得黯淡無光,是多大的損失。


    再者,明晏淮死了,皇帝勃然大怒,肯定也會給他安一個失職的罪名,如果他早些跟了出來,七王爺就還能活著。


    林望想到明晏景說的話,鑽進了林子裏,沒走幾步看到暈倒在地上的青衣男子,探了探鼻息,發現青衣男子還活著,他手上的劍上還有血。


    突然他就想起了原劇情中,明晏淮因為被心腹背叛,家裏麵的密室中擺放了龍袍,打量兵器和珠寶,安上了謀逆罪,最後死刑。


    或許這個人就是背叛明晏淮的人,頓時心中升起了怒氣,從旁邊找了根樹枝,把青衣男子的手腳都給綁了起來,綁在樹上,繼續往林子裏尋找。


    樹林茂密,空氣中時不時有飛鳥的聲音,林望邊走邊觀察著樹葉以及地麵,終於找到了滴在地上的血跡,順著血跡找到了暈倒在林間的明晏淮。


    林望下意識探了探鼻息,發現人還活著後鬆了口氣,好在傷到的是肩膀,他身上的金瘡藥還有用,如果傷的是心髒,恐怕堅持不到進城人就死了。


    ——


    明晏淮醒來的時候,肩膀動了動,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氣,往傷口上看去,竟然被包紮了起來。


    包紮的布是一塊黑色的布,他的身上還蓋著一件黑色的外袍,外袍的布料不是普通人家買得起的,那應該不是流民或是山上的人救的他。


    外袍上有淡淡的鬆香味,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很快又把那個人從腦海中劃出。


    不可能,那人怎麽會來。


    至於為什麽不猜明晏景,明晏景恐怕恨不得他死在外麵,少一個競爭對手,最多迴去被老皇帝罵一頓。


    四周都是林子,沒有明顯的標記,難以辨認方向,衣服在人應該會迴來,明晏淮決定在原地等一會。


    等到正午時間,明晏淮口唇幹的起皮,剛想放棄等待,自己去尋找出路,就聽見樹枝被踩踏的窸窣聲。


    他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林雲驍,怎麽是你?”


    男人看起來風塵仆仆,頭發上沾著落葉,身上隻穿著一件裏衣,鹿皮靴上濺落了泥點。


    林望將懷裏的果子給全部丟在明晏淮的身邊,“附近沒有河流,抓了獵物也沒法處理,摘了點果子,放衣服上擦一擦,就這樣吃吧。”


    打獵對他來說很簡單,可附近沒有水源,打了獵物也沒辦法處理,而且這片林子獵物很少,大概是附近難民多的原因,很多難民便會去林子裏麵找獵物,林子裏麵的自然資源不多,就連這些果子也長在樹上邊,一般人很難摘到,他才摘了下來。


    少年看著那青黃不接的果子,眼中的眼中是明晃晃的嫌棄,“你還沒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你跟蹤我們?”


    感受到少年的警惕,林望很無奈,皇家的人總是這麽多疑,“陛下命我暗中保護你們,隻是我出來的比你們晚一些,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跟蹤吧。”


    他撿起一顆稍微紅一點的果子,往自己那黑色的外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汁水在口中碰撞,差點沒控製住表情,“挺甜的,你先吃點填填肚子,待會好趕路,等到了白河鎮我再帶你填飽肚子。”


    護送賑災銀和糧食的人少了這麽多,他們肯定會去下一個城池補充兵力,再往前走就是白河鎮,但是鎮上地方也沒有足夠的兵力,他們應該去了下一個城池金沙城。


    明晏淮看著地上青黃不接的果子,懷疑地看向林望,“我不餓。”


    剛說完,肚子裏就發出了“咕咕”的響聲,臊得明晏淮的耳根子都紅了。


    他瞪了一眼林望,隨後撿起一顆果子往身上隨意擦了擦,狠狠地咬了一口,野果的酸澀差點把他的牙齒都給酸掉了,麵目猙獰。


    “呸呸呸!這麽酸的東西你怎麽吃下去的?”明晏淮吐掉了口中的果肉,神情痛苦。


    林望被明晏淮這副模樣給逗笑了,“我不吃下去,你怎麽會上當呢?”


    他之前摘的時候吃了一個是甜的,剛剛當著明晏淮的麵吃了一個,也是為了證明這果子沒有毒,卻不想酸掉了牙,將計就計也想讓明晏淮嚐一嚐他受的苦。


    畢竟他可是天還沒亮就起來,跑了一大片林子,才找到了這些果子。


    還沒等明晏淮開始發作,林望便說道:“能走嗎?能走我現在就帶你出林子。”


    “就憑我們兩雙腿怎麽到下個鎮上?你莫不成想讓本王走過去?”


    “我的馬還在,可以騎馬去。”


    他這次出來騎是他專屬的千裏馬,名為踏雪,踏雪很有靈性,即使跑出去千裏之外也能找到主人。


    找到明晏淮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他便沒有亂走,等到今天早上醒來,他在樹林裏找果子的時候,踏雪突然出現在他的附近。


    可惜他的包袱和林武的包袱,一起放在了林武的馬上,不然包袱裏麵有衣服和幹糧,不至於現在這麽窘迫。


    聽到這話,明晏淮的神情總算好了一些,“走吧,去白馬鎮。”


    他已經餓的不行了。


    身上也好髒,感覺都有味了。


    他要洗澡,要吃肉,要換幹淨的衣服。


    兩個大男人共騎一匹馬,自然有一個得坐在前麵,明晏淮右肩受了傷,騎馬的自然是林望。


    明晏淮被迫窩在林雲驍的懷裏,聞著林望身上飄散的鬆香味,不自在極了,女人才會這樣坐在馬上,坐在男人的懷裏。


    林望同樣不自在。


    少年靠在他的懷裏,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反而能聞到一股淡淡地龍涎香,和他本人的氣質不符,但存在感極強。


    騎馬的顛簸讓少年緊緊靠在他的懷裏,肢體難以控製地有了碰撞,心中莫名有一種滿足感,心情是近日來難得的愉悅。


    眼見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到白河鎮,天有不測風雲,空中突然暗了下來,烏雲密布。


    林望心裏咯噔一下,糟了,要下雨了。


    天邊響起一道驚雷,大雨如注,鋪天蓋地地傾瀉下來,兩人瞬間就被雨水給打濕了,林望擔心明晏淮的傷口發炎感染,周圍也沒有避雨的地方,隻能拚命往白河鎮趕。


    本來明晏淮昨天失血過多,身體就很虛弱,還沒吃東西,現在又淋了雨,更加虛弱,四月的天氣,還不是很熱,雨淋下來,冷得發抖。


    明晏淮顫抖著嘴唇,冷得發抖,“還有多久到?”


    “快了,你堅持住。”


    林望恨不得自己有瞬移術,立馬就能瞬移到白河鎮。


    又過了一段路,明晏淮已經堅持不住,合上了眼睛,倒在了林望的懷裏,林望心急如焚,“明晏淮!明晏淮!”


    聲音被大雨淹沒。


    終於到了白河鎮,林望向人問了路,將明晏淮抱下馬,衝進了醫館,“大夫!大夫幫我看看他!”


    ——


    “屬下無能,讓明晏淮跑了,請主子責罰!”被救下來的衛安單膝跪在地上,在他正前方的位置上,坐著一個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男人。


    麵具男聽到衛安的話,將手上的茶盞往衛安頭上摔過去,幾道血痕流了下來。


    “你確實無能!在明晏淮身邊埋了四年的釘子,都殺不了他,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你有何用!”


    衛安咬著唇,隻會重複一句,“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三十鞭,水牢思過一個月,下去領罰。”


    “是。”


    麵具男坐在座位上,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麵上,看不見神色。


    明晏淮,本來想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去,沒想到你竟然從衛安手中逃了,看來你對你所謂的心腹也沒有完全信任嘛。


    那就祝你,日後還能有這樣的好運吧。


    ——


    春光和睦,花園裏一片生機,肖雨霏坐在亭子裏教林莞竹刺繡,氣得快失去了大家閨秀的風度,想要學那些教養嬤嬤拿戒尺打林莞竹的手心,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你一個姑娘家,連個繡樣都繡不好,日後怎麽給你的夫君兒子繡荷包和衣服上的花樣。”


    林莞竹看著自己手上的針眼,委屈道:“我就是學不會嘛,而且荷包做衣服,家裏有繡娘,我要會那個做什麽?”


    她又不是沒有學,她學的可認真了,但她就是學不會嘛,對著鴛鴦繡出了野鴨子,鬧出了不少笑話,可嫂嫂就是不肯放棄,天天逮著她學。


    四哥啊四哥,你才剛出門我就想你了,你什麽時候迴來,救救我啊!


    仿佛聽到了林莞竹的心聲,小廝的話打斷了她的女紅學習之路,不過拯救她的不是四哥,是三姐。


    “夫人!夫人!三小姐迴來了!”


    肖雨霏早有準備,也不意外,也沒多少驚喜,淡淡問了一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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