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躺在床上,迷茫的看著上方。


    沈言舟是自己很重要的人?


    不,她承認,沈言舟或許是對自己很重要,但僅僅隻是因為他是自己是否能迴家的任務罷了。


    對,僅此而已。


    岑歡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本想著睡一會,但卻想起先前要入水鏡試煉之前,江潯之曾經給了自己三瓶丹藥。


    說是有危險可以吃,可保性命無憂。


    岑歡起身去摸腰間的百寶囊,卻並沒摸到百寶囊,她才想起鐵柱似乎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她環顧四周,卻在桌子上看見了她的百寶囊,可距離是她遙不可及的存在。


    不過是幾米遠,但卻足夠要自己半條命。


    雖然關閉了痛覺神經,可稍稍一動就溢出的鮮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岑歡她不能這麽做。


    “你怎麽起來了?”


    鐵柱端著剛剛熬製好的靈虎肉湯走了進來,這靈虎肉靈氣充裕對岑歡的傷口也有好處。


    他見岑歡坐在床榻邊緣,心裏慌張,放下碗,便將岑歡扶著靠在軟枕上。


    “你現在不能亂動,若是落下病根,便是一輩子的事。”鐵柱略微責怪的看著岑歡,語氣卻帶著滿滿的心疼。


    “我沒事,先前師尊給了我三瓶丹藥,或許對我的傷有幫助。”岑歡搖了搖頭,蒼白的臉色卻出賣了她。


    “你有什麽事叫我即可,何必親自動手?”


    岑歡撓了撓頭,她隻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去指揮鐵柱幹這些事。


    鐵柱直男慣了,並沒有看那懂岑歡的眼神,隻是將百寶囊取來遞給岑歡。


    岑歡道了謝,取出一瓶,還未打開,卻聞見了濃鬱的丹藥清香,僅僅隻是聞一聞,岑歡便覺得渾身舒適。


    岑歡過於關注丹藥並沒有看見鐵柱怪異的表情。


    “你早說你要這個,我櫃子裏全是。”鐵柱還是疑惑開口,這些藥物對於他來說是很正常不過得。


    但看著岑歡的表情卻像是千金難求一般。


    “咳咳?鐵柱哥,你再說什麽?這個……”岑歡被鐵柱嗆的有些難以置信,她輕輕皺眉,不解的看著鐵柱。


    鐵柱見岑歡不相信,便起身去一旁的櫃子裏取來兩三瓶瓷瓶,隨後遞給岑歡。


    原本不相信的岑歡也沒太放在心上,卻在鐵柱拿過來的瞬間震驚了。


    那股熟悉的丹藥清香味比自己手中的更加濃鬱,且看著那顆丹藥上的丹紋比自己手心的似乎更加多,且細膩。


    “你……?!”岑歡這下是真的相信了鐵柱的話。


    但她不解的是,這究竟是什麽地方,這極品丹藥居然遍地都是。


    “這是於我們已經沒什麽作用了,我們自小便是吃這些長大的,所以對一些皮外傷,我們便用這個。”


    鐵柱件岑歡震驚的表情,鐵柱也露出了一抹疑惑。


    “我們那邊,這種品階的丹藥已經是巔峰了,千金難求一顆,更何況你這滿滿一櫃子。”


    岑歡搖頭,鐵柱從未出去過,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既然如此,這些都可以給你,若是你帶我出去,我可以給你煉丹。”鐵柱撓了撓頭,別開了臉,有些不好意思,但細細看,他的耳尖微紅。


    “真的都可以給我?”岑歡雙眼放光,這可是保命的存在耶,不要說她了,這誰來都一樣。


    “真的,岑歡需要,盡管拿就是了。”鐵柱被岑歡看的臉徹底紅了。


    “謝謝。”岑歡笑了笑,她並沒有打算多拿,拿一小部分即可。


    或許是岑歡的笑容過於燦爛絢麗,鐵柱有些招架不住,他轉身紅著臉說:“我我去給你拿我阿妹的衣裳,你若是不嫌棄,便將你身上的換下來吧。”


    岑歡一愣,低著頭看了看已經破破爛爛的衣裳,她帶的衣服已經爛完了。


    第一套,被那隻公虎抓壞了袖子。


    第二套,就是現在這套,被鐵柱上藥撕的稀巴爛。


    還有一套,還沒幹,也隻能先穿鐵柱妹妹的衣裳了。


    “好,謝謝鐵柱哥。”岑歡點了點頭,輕輕開口。


    鐵柱腳步一頓,而後快速離開了房間。


    見鐵柱離開後,岑歡便取出一顆靈丹吞了下去。


    頓時覺得身體一陣舒爽,她便趁機開始運氣療傷。


    不過片刻,岑歡便感覺小腹的傷口處很癢,像是傷口在慢慢痊愈,但並不是不能忍受的癢。


    而岑歡不知道的是,她運氣療傷的瞬間,古樹林卷起一股風朝著遠處飛去。


    深處一道古老的鍾被這股無聲的風敲響,一片平靜的湖畔上泛起了陣陣波瀾。


    “終於迴來了啊,奺霧”


    男人一頭黑發隨意鋪散在地,四周圍起的紗簾若隱若現露出男人俊美的下顎線。


    他看向風吹來的方向,揚起了唇角。


    不知過了多久,岑歡再次睜開眼,她已經抵達了練氣巔峰,擇日可直接突破築基初期。


    “突破了嗎?”


    鐵柱抱著一件淺藍色的衣裳走了進來,他感覺到了暴動的靈氣便很自然的隨口提了一句。


    “嗯,本來前天便是可以突破了,隻是想尋個時機,今日運氣療傷便也一起了吧。”


    岑歡氣色明顯好很多,沒了之前蒼白的唇色,反倒是有些許紅潤了,看上去精神多了。


    “這件你應該可以穿,先前娘為妹妹縫製的新衣,怕她們離開了,沒人會為妹妹做衣服,便提前備了很多,可都用不上了……”


    鐵柱目光眷戀,母親離開第一年,妹妹便也因為一個人跑出門,被實力強悍的猛獸,吞食幹淨。


    這是他一輩子的疼。


    岑歡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那淺藍色的衣裳很幹淨也很漂亮,看得出來鐵柱母親的手很巧。


    “謝謝,但是給我穿會不會太貴重了些?”岑歡有些為難開口。


    “不會,總是要派上用場才算有用,我是男子如何穿的了女子的服飾?”鐵柱嘴角微抽,語氣無奈。


    岑歡再次說了聲謝謝,便示意鐵柱將衣裳放下,她待會換上。


    “鐵柱哥,明日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再見不知什麽時候,岑歡歎了口氣。


    一隻築基中期的元火橙歡獸有得她打,若是一直在這,什麽時候才能出去。


    “要完成試煉嗎?”


    鐵柱這些年,也有遇見過與岑歡一樣來試煉的人,一共不過三個,一個俊美少年,一個妖豔女子,還有一個便是岑歡了。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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