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的話讓岑歡有那麽一瞬間驚訝,她本想迴答沒有,但腦海一瞬間居然想起沈言舟那張過分妖孽的臉。


    “……不知道”岑歡眨了眨眼睛,思慮了很久才迴答鐵柱的話。


    “這個迴答,算是沒有嗎?”鐵柱撓了撓頭,他一向直男,真的分不清岑歡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岑歡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便想著尋另一個話題,卻未曾瞧見一旁草叢裏有一雙泛著綠光的眸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岑歡和鐵柱二人。


    “那鐵柱呢?一個人孤孤單嗎?”岑歡好奇,畢竟這水鏡之中,隻有鐵柱一人。


    “我?哈哈,我其實還好,若是真的要說的話,也有那麽一點,但畢竟這是我家鄉,有父母靈位陪著我,其實也就那樣。”


    鐵柱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寂寥,他其實很希望岑歡能留下來陪自己。


    可他明白,岑歡不屬於這裏,她若是答應下來,也算是他這輩子的福氣。


    忽然,就在岑歡要開口安慰的時候,她餘光一瞥,看見一隻黑影朝著自己和鐵柱飛來。


    速度很快,岑歡根本來不及召喚碎夢抵擋。


    “岑歡!”


    鐵柱反應比黑影快,他將岑歡推向一旁,自己硬生生挨過這一下。


    他本可以抵擋住這一擊,但為了救岑歡,即使被黑影劃開皮肉露出白骨,他都未曾吭過一聲。


    “鐵柱哥?!”岑歡驚唿,幻化出碎夢朝著黑影打去,可黑影速度明顯比岑歡更快。


    它打傷鐵柱後朝著樹林深處而去,似乎是故意如此,隻為引岑歡過去。


    “別追了,你的實力入不了森林深處的……”鐵柱捂著腹部的傷口,大口大口喘氣,他躺在古樹下,嘴角帶著些許解脫。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若不是為了救我”岑歡語氣顫抖,手捂住鐵柱不斷出血的傷口,急的岑歡淚珠不斷落下。


    鐵柱溫柔拂去岑歡稚嫩臉頰的淚珠,他輕輕開口,卻像是用了很大力氣:“哭什麽?我也算是解脫了,這兒太孤寂了,若是死去,也可以去找我爹娘他們了吧。”


    “胡說八道什麽?不是說過我會帶你出去看看的嗎?你得活著才可以,若是你父母看見該怪我了。”


    岑歡苦笑,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可她依舊不斷為鐵柱輸入靈力維持生命。


    “沒用的,太重了,那家夥爪子帶毒,我活不了多久了,岑歡,這古樹林的危險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你如非必要,不能去深處。”


    鐵柱傷口越發難受,他額頭也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蒼白的唇瓣使其看上去很是虛弱。


    “閉嘴!”岑歡忍無可忍,終於大吼了一聲鐵柱。


    岑歡無助,卻想起了那個無良的係統。


    她示意鐵柱在這等著自己,自己沒迴來不準死去。


    隨即便走到一邊喚起一直沒吭聲的係統。


    “係統我知道你在。”


    岑歡語氣顫抖,她將希望都寄托在係統身上了。


    若是連係統都救不了,那岑歡大致真的會內疚一輩子。


    [配角都有自己的命運,你又何必強行逆天改命?他本就該為原女配而死。]


    係統無情拒絕了岑歡的懇求。


    “你救救他,求求你。”岑歡哀求著,無助的語氣讓冰冷的係統都略微動情。


    [救他不是不可以,你也得付出代價。世界上沒有免費的買賣,宿主你可願意?]


    係統沉默,還是點頭答應,隻是看岑歡願不願意接受這個代價。


    “什麽代價?你說”岑歡皺眉,但她也明白,世界上哪有免費的餡餅。


    [我會將他的傷轉移到你自己身上,你死不掉有本係統護著,但本係統卻會收迴一切治療手段,所以也需要你自己去找解藥救自己的命。]


    係統臭屁且無情的開口。


    “不就是一命換一命嗎?好,我答應。”岑歡苦笑,開口應下了。


    本以為岑歡不會答應,係統便打算在迂迴一下。


    可係統見岑歡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便隻好將方法告訴她。


    [行吧,你走過去將手搭在他的傷口上,然後我會將傷口轉移,我可以給你關閉疼痛神經,需要嗎?]


    這個提議岑歡並沒有拒絕,她怕疼,也沒必要矯情。


    見與係統商量好後,岑歡又快步走到鐵柱身邊。


    他的血液將四周泥土染紅,可見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可即便是這樣,岑歡依舊沒有任何猶豫,徑直上前,將手搭在鐵柱腹部的傷口上。


    扒開與血肉融為一體的衣裳,隱隱約約看見森森白骨,尤為可怖。


    她的手上發出微弱的藍色光芒,係統將她的痛感關閉,所以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感覺。


    隻是瞧見鐵柱的腹部開始快速愈合,傷口的血液也開始凝固。


    反倒是岑歡肚子上的血液開始浸濕她的外衫,即便關閉了痛覺感官,但岑歡依舊感覺到了吃力。


    “岑歡?你在做什麽?”原本小恬的鐵柱微微睜開眼睛,他感覺到腹部正慢慢愈合,便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一把抓住岑歡的手,導致岑歡被迫停止,雖然並沒有完全轉移傷口,但鐵柱也恢複了七七八八,起碼沒有性命之憂。


    “噗……”岑歡臉色蒼白,被打斷後,猛的吐出一口渾濁的鮮血,她倒在鐵柱懷中,沒了力氣。


    “岑歡?岑歡!”


    鐵柱眼底滿是震驚,他黝黑俊逸的臉龐帶著難以言說的痛苦,他先將岑歡放在一旁,自己運起靈氣療傷。


    不過一會,傷口徹底恢複的鐵柱抱起奄奄一息的岑歡便朝著小屋趕去。


    恰好這個的解藥他知道,在元火橙歡獸巢穴附近,解了毒,傷口便不用擔心了。


    “岑歡,你清醒一點,你若是死去了,你家裏人會擔心的。”


    岑歡迷迷糊糊聽見了家人…她想笑,在這裏她哪裏有什麽家人?


    倒是有一個喜歡叫她姐姐的小屁孩。


    “姐姐,阿辭想你了~”


    “姐姐,你還在怪阿辭,所以沒有和阿辭說一聲就離開了嗎?”


    “阿辭很生氣,可阿辭不會生姐姐的氣。”


    “沈言舟……”岑歡喃喃自語,隻是念了這個名字便徹底不省人事。


    鐵柱一愣,他自小耳朵極其敏銳,所以哪怕是岑歡迷迷糊糊之間的呢喃,他也聽的一清二楚。


    沈言舟,是男子的名字吧?岑歡到底是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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