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川上前一步緊緊的將沈知意禁錮在自己的懷裏,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是嗎?那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說完便將手輕輕的附在了沈知意的肚子上,仿佛那裏此刻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一般。


    沈知意望著季嶼川的動作,眼裏閃過一絲譏諷,她怎麽可能還會懷孕,季嶼川難道不知道嗎?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想到這她依舊嘴角上揚眼神卻並未有一絲絲的笑意:“好啊。”


    季嶼川顯然被沈知意的話驚訝到,甚至有些懷疑的看著她的雙眸,聲音裏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語氣:“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沈知意笑意未達眼底,點了點頭說道。


    季嶼川對沈知意的態度感到有些意外和驚喜,他沒有細想更不願意去懷疑什麽,他隻想無條件相信她,就像當初她相信自己一樣。


    “休息吧,我困了。”沈知意任憑季嶼川抱著自己不動,隻是仰著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


    季嶼川鬆開她,沈知意沒有給他一個眼神,隻是轉身拿了睡衣便往洗澡間走去。


    季嶼川望著她的背影,覺得剛剛好像夢境一般不切實際。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他們的關係可以迴到從前那樣。


    可將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承受了比死還痛苦的代價。


    沈知意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淒慘的笑了一下,再顧辭的幫助下這一兩年她幾乎很少在想起曾經的事情。


    可如今這些不好的記憶又一次像潮水漲落一樣,翻滾到腦海中,令自己痛苦不堪。既然逃不掉躲不開,那麽她和季嶼川就注定會一起下地獄。


    他們之間不該、也不能、更加不配獲得幸福。否則那些去世的親人算什麽?顧辭的付出又算什麽?自己這滿身的傷痕累累又算什麽。


    不是所有的傷害都可以被原諒,否則自己曾經受到的所有傷害都隻能給自己證明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活該被那樣對待。


    沈知意從浴室出來時,季嶼川正在打電話,似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他眉頭緊鎖語氣不好的迴著。


    看到沈知意從浴室出來,便轉身去了陽台,壓低了說話的聲音。


    沈知意在外麵隻是隱約聽到了“不可能。”“不見”


    她並未細聽,隻是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翻到上次看的地方接著看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知意昏昏欲睡的放下書。


    她這幾天好似特別的困,睡夢中身側的床往下塌陷,沈知意下意識的往邊上湊了湊,卻被身旁的男人伸手撈了過去。知道反抗沒有用,她索性轉了個身背對著他接著睡了。


    這日一早,沈知意看著餐桌上擺放的依舊是清淡的早餐,便起身走到廚房想要交代張媽中午煮點重口味的飯菜。


    卻見一個傭人正在往她的牛奶中下藥,沈知意眯著眼睛很快便轉身走了出去未曾說話。


    直到餐桌前傭人端來那杯牛奶,沈知意審視的看著那名傭人,就在傭人要離開時她開口說道:“站住。”


    季嶼川不明所以的抬眸看著有些反常的沈知意開口詢問道:“怎麽了?”


    傭人則是忐忑的轉身低頭站在沈知意的身側說道:“沈小姐需要點什麽?”


    沈知意麵無表情的端起剛剛的牛奶拿到了傭人的麵前輕飄飄的說道:“喝掉。”


    傭人麵色慘白,聲音顫抖的說道:“這是給沈小姐準備的。”


    “我說喝掉。”沈知意語氣強硬的說道。


    季嶼川立刻便明白了什麽放下手中的咖啡說道:“都下去吧。”


    沈知意半眯的眼眸中劃過一抹譏諷:“看來你是知情的呀,那你是打算幫她喝掉嗎?”


    季嶼川皺了皺眉,站起身將沈知意手中的牛奶拿到手裏說了句:“實在不想喝今天就先不喝了。”


    “季嶼川,我是問你要幫她喝掉嗎?”沈知意加重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話落,沈知意卻見季嶼川已經將手中的牛奶喝下去半數,直到杯中的牛奶見底他才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說道:“可以了嗎?”


    明明已經喝了,明明好像沒什麽事,可沈知意忽然之間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噌得站起身力氣大的硬是將身後的椅子都撞倒了。


    她看著桌子上的早餐,隻覺得心口堵著一口讓她快要瘋掉,隻覺得餐桌上的盤子碗所有的東西都讓她厭煩。


    “嘩啦啦……………劈裏啪啦………………”一陣餐具碎裂的聲音在整個一樓響起。季嶼川沉默的看著這一切,隻是他的眉頭始終緊鎖。


    沈知意看著碎了滿地的瓷片和玻璃,更加煩躁,她抬腳轉身往樓上走去,可季嶼川卻怕她被碎片紮到腳,將她攔住柔聲說道:“我抱你過去,有玻璃。”


    “你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沈知意大聲嘶喊著。


    “知意!”季嶼川沉聲說道,似是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便立刻歎了口氣,輕聲又道:“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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