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電話那邊一直沒有人接聽,隨後又撥打了其他人的電話,就在江雲景逐漸暴走的時候嗎,電話那邊終於有人說話:“喂,江總。”


    “怎麽迴事?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顧辭呢?”一連串的好幾個問題,讓江雲景著急的此刻恨不得直接閃現到m國。


    “江總,顧總........他.........顧總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情況有些危險,醫生說脾髒和腎髒都有不同程度的出血,頭部也受到了嚴重的撞擊。”


    “你說什麽?”江雲景震驚的就連聲音都提高了許多。


    “我們現在人在醫院。醫生正在手術。”


    江雲景焦急的來迴踱步,試圖讓自己盡快的冷靜下來,“你去派幾個人,一定要臉生的,低調一點去機場接個人,我會把照片發給你,到了你就給她看我發給你的信息,她就會跟你走。我現在坐最近的航班過去。有什麽事等我到了再說。”


    “是。”


    江雲景掛斷電話便把江雲綰的照片發了過去,隨後便通知秘書訂最近的一趟去y國的航班。


    y國,城郊一處半山腰上的別墅內,季嶼川和慕北辰正坐在沙發上,而一旁坐著的正是剛剛哭鬧過的顧念意。


    季嶼川看著這個一臉倔強,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小臉,頗為頭疼,“把餓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媽媽了。”


    “放我迴家,我要去找我爸爸媽媽。”顧念意狠狠的瞪著季嶼川說道。


    “不是告訴過你,我才是你爸爸。”季嶼川捏了捏眉心說道。


    “你不是,你是壞人,你是欺負媽媽的壞人。”顧念意大聲的朝著季嶼川吼道。


    一旁的慕北辰看到季嶼川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吃癟,實在是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小孩子嘛,你要給他時間慢慢適應。”


    季嶼川站起身轉身去了陽台,燃了支煙放在嘴裏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了一口輕煙:“顧辭那邊怎麽樣?”


    慕北辰倚在陽台欄杆處,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把玩著打火機說道:“留了一條命,能不能醒看天意。”說著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


    季嶼川想到當日的情景,唇角冷冷的笑道:“嗯,留他一命,就當還了他照顧念念的事了。”


    慕北辰笑了笑說道:“若不是他被逼的慌不擇路,能耐下性子等到江雲景來,我們未必能占到如此大的便宜。”


    季嶼川深知,他當年在m國打拚,多少是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而顧家三代清白,從未涉黑。所以單憑這個顧辭就絕不是他的對手。


    “注意江雲景吧。”季嶼川抽完最後一口煙,便打算轉身離開陽台。


    慕北辰站在那裏開口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去見沈知意。”


    “她會來找我的。”季嶼川的語氣十分篤定。


    “這麽有把握,那天你打電話她可是………………”慕北辰抬頭看了看季嶼川說道。


    “我傷了顧辭,她一定會來找我報仇的。”季嶼川語氣篤定,可眼神裏卻透著嘲諷,嘲諷自己如今有多可悲。


    “那你自求多福吧。”慕北辰上前一步,拍了拍季嶼川的肩膀說道。


    季嶼川走出來看著顧念意麵前依舊沒有動過的兒童餐,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走上前說道:“先吃飯,有什麽事吃完飯再說。”


    “你送我去找我媽媽。”顧念意不願意妥協的說道。


    “你媽媽這兩天就會過來這裏。”季嶼川半蹲著在顧念意的旁邊兒說道。


    “你說真的?”顧念意不相信的問道。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就連我說你是我兒子也是真的。”季嶼川說道。


    “我不是。“顧念意倔強的說道。


    季嶼川隨後把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拿出來給顧念意看,雖然季嶼川不知道他能不能看的懂,但此刻他就是執拗的想要告訴顧念意這個事情。或許是極力的想要證明什麽。


    顧念意一把打掉了季嶼川手中的文件,固執的小臉此時寫滿了抗拒:“不是,不是,不是,你就不是。”


    季嶼川此時隻覺得胸口悶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至極。“你吃完飯,我就帶你去找媽媽。”


    顧念意眼睛噙著淚水,滿臉委屈,懷疑的口吻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會騙我?”


    “嗯,不會騙你,你吃吧。”季嶼川抬手,吩咐傭人重新準備了一份兒童餐拿了過來。


    顧念意半信半疑的拿起勺子開始是一點點的往嘴巴裏麵送,最後大概是餓了,很快變吃完了一小碗米飯,於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季嶼川問道:“我沒吃飽。還想在吃點。”


    季嶼川慈愛的看著麵對自己還略顯膽怯的顧念意,溫柔的笑道:“可以。”


    “來人,再拿碗飯來。”季嶼川轉頭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吃飽後的顧念意,被季嶼川帶去別墅裏這兩天特意給顧念意準備的遊樂場,小孩子總是很天真單純,一玩起來就把所有的煩惱都拋諸腦後。


    機場內———————————————————————


    江雲綰下了飛機後,茫然的站在機場內,她忽然想起自己並不知道顧辭在哪裏?該去哪裏找他,而現在她根本也聯係不上顧辭和江雲景。


    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帶著口罩的男性走上前說道:“請問是江小姐嗎?”


    江雲綰一臉警惕的看著麵前陌生的男人說道:“你是誰?有什麽事嗎?”


    “哦,江小姐,你別怕我是江總的人,他發了你的照片讓我來機場接你,這是信息。他現在也在飛機上,大概要晚上十點左右才能到。”男人說這便拿出手機,給江雲綰看了看信息。


    這時的江雲綰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說道:“我是,請問顧辭現在在哪裏?”


    男子吞吞吐吐地說道:“要不江小姐還是先上車吧,這裏不安全。”男子說完還小心的四下看了看。


    江雲綰點了點頭,跟著男子一起坐到了早已在外等候多時的車,車內她再次開口詢問道:“顧辭在哪?我要見他。”


    男子閃躲的眼神看著江雲綰,支支吾吾的說道:“顧少,顧少他……………他在醫院。”


    “你說什麽?在醫院,怎麽會在醫院,他怎麽了?”江雲綰緊張的身體繃的緊緊,因害怕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顧少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現在在醫院,已經做好手術了,但是還在昏迷中。”男子抬眼看了看江雲綰說道。


    江雲綰低頭喃喃道:“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我要去見他,帶我去醫院,帶我去醫院。”江雲綰此時眼眶中的眼淚已經不受控製,她淚眼婆娑的說著。


    “是,我們現在正在趕往醫院。”男子說道。


    江雲綰這一路仿佛整個是飄著的一樣,滿腦子都都是空白的,直到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看到了滿身插滿管子,帶著唿吸機的顧辭。


    這一刻她整個人都崩潰了,她穿著無塵服,雙手控製不住的劇烈抖動著,雙眸朦朧的看不到實物一般,她幾次試圖嚐試上前去抓住顧辭的手都沒有成功。


    她甚至都覺得沒有地方下手,能去摸一摸他的臉,明明分開的前一天還是好好的,怎麽才一個星期不見,就變成了這樣。


    “阿辭,你不是說過會好好的嗎?”


    “你答應過我的要娶我的,你不能食言啊。”


    “我該怎麽辦啊?怎麽辦?”


    “我不能沒有你的,不能沒有你。”


    江雲綰跪在病床邊,把臉貼在床邊,悲催的痛哭起來。


    “您好,半個小時已經到了,病人需要休息。”這時護士過來提醒江雲綰時間已經到了。


    可此時的江雲綰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聽不進去外界的一點聲音,護士無奈,隻好叫來兩外兩名同事,一起把江雲綰扶了出去。


    “江小姐,您...................沒事吧。”去接江雲綰的男子開口問道。


    江雲綰在護士即將離開的時候,猛然迴頭一下癱坐在地上,抓住護士的手問道:“他怎麽樣?他沒事吧?”


    “暫時沒什麽,隻要能渡過這三天的危險期,就沒有事了,隻是.......................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護士連忙扶起坐在地上的江雲綰,為難的開口說道。


    這個消息對於江雲綰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這樣一個好的人,本可以前途一片光明,意氣風發的男人,為了他賠上了自己的一生,全都是為了她。


    “江小姐,江小姐...........................”


    江雲綰昏過去的一瞬間,仿佛看到了顧辭再衝著自己笑。


    江雲綰醒來後,入目看到的便是焦急不已的江雲景“綰綰,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江雲綰木訥的搖了搖頭,隨後又看向江雲景問道:“顧辭呢?”


    “他很好,醫生說恢複的很不錯。”江雲景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的說道。


    “來,坐起來先喝點水。”江雲景拿著一杯溫開水,慢慢的扶著江雲綰起來說道。


    江雲綰接過水杯,喝了兩口便開口詢問道:“究竟怎麽迴事?為什麽會出車禍?”


    江雲景為難的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說道:“這些事交給我,你好好休息。”


    “不,我要知道,是不是季嶼川做的。”江雲綰倔強的眼神看向江雲景問道


    看著倔強的人,江雲景無奈隻能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派出去的人,找了幾乎近一個星期,幾乎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反而顧辭帶來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收到y國這邊下發的離開y國的禁令,顧辭擔心時間久了念念會害怕,所以最後用了點手段終於查到了季嶼川的行蹤,便設了局埋伏在那條路上,沒想到...............................”


    “沒想到,季嶼川早有準備,最後顧辭在開車追季嶼川的時候,被季嶼川派去的人把顧辭的車合力,擠下了山坡...............................這件事怪我,我當初就應該和他一起來的,如果我和他一起來,他就不會..................他就不會................”


    江雲綰眼裏迸發出仇恨的火花,這恨意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湧起伏,快要將她這個人吞噬。


    “哥,不怪你,一切都是季嶼川。”江雲綰冷冷的開口說道。


    江雲景看著情緒不對勁的江雲綰說道:“綰綰,你千萬不要做傻事,一切有哥在,這雖然不是在m國,但是江家卻不是好惹的。”


    “好,你放心,哥你早點休息吧,我累了我想要在睡會。”江雲綰眼神看向黑壓壓的窗外,淡淡的開口說道。


    江雲景不放心的開口說道:“沒事,你睡吧,我就在這裏守著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下。”江雲綰開口拒絕道。


    “那好,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一聲。”江雲景見江雲綰執意的說道,也不好在說什麽,隻是走到門口時,對著門口的兩個保鏢的說道:“守好房門,小姐如果要出去,無論去哪你們都要緊緊的跟著。”


    “是。”保鏢齊聲迴答道。


    江雲綰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和床邊搖曳著的樹枝的影子,嘴角扯著一抹冷笑,她眼神滿是恨意的盯著某一處,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到了三四點鍾。


    房間裏幽暗的燈光,她光著腳走下了床,打開了房門,“江小姐,你要去哪?”


    江雲綰沒有開口迴答,隻是向前走著,如同黑夜的幽靈一般,走到一般她突然轉身冷冷的望著身後跟著的兩個保鏢開口說道:“我要去洗手間,你們也要跟著?”


    “可是江小姐,病房裏有洗手間。”保鏢麵麵向覦,不解的說道


    “我就想出來上洗手間,就在前麵,你們在這裏等我吧。我什麽都沒拿不會走的。”江雲綰冷眸看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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