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終於醒了。”肖華看著睜開眼睛的季嶼川,一顆懸著的心在,此時終於踏實的落地了。


    季嶼川緩緩睜開雙眼,已經昏迷了兩天的他,一時還沒能適應這屋內的光亮,他看著床邊的一臉著急的肖華,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沙啞著嗓音說道:“我怎麽會在這裏?”


    “總裁,你從宴會上迴來就暈倒了,已經睡了兩天了。”肖華的話把季嶼川直接拉迴了現實,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夢,他還以為自己還在五年前。


    季嶼川眼神難掩失落,他此時有多想要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她..........?”


    “沈小姐.......哦,是江小姐在江家沒有離開。”肖華知道季嶼川想問什麽,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雖然他們都心知江小姐就是沈小姐,可是她本人不認,誰也沒有辦法。


    “嶼川,你感覺怎麽樣。”慕北辰還未走進病房,便在門外開口詢問道。


    “你怎麽來了?”季嶼川雙手撐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肖華見狀連忙在季嶼川的後背塞了一個枕頭,隨後又把床頭升高。


    做完這一切,肖華才轉身對著慕北辰說道:“慕少,你可算來了。”看著慕北辰的眼神頗為哀怨。


    “你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像怨婦。”慕北辰伸手擋住自己的視線,避免和肖華的視線相對,他怕做噩夢。


    說完後,轉頭看著季嶼川說道:“我再不來,怕你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慕北辰沉著臉看向病床上的季嶼川。


    “放心,死不了。”季嶼川蒼白著一張臉,自嘲的笑了笑。


    慕北辰沒好氣的說道:“是死不了,倒是把別人嚇得半死。”慕北辰看著病床上並未說話的季嶼川皺著眉忍不住又說道:“嶼川,你就算把自己的命折騰進去,也不能改變任何事,已經過去的不如就過去吧。”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輕鬆,這麽多年,你又何必孑然一身,不肯再找呢。”季嶼川的眼底古井無波,一片死寂。


    慕北辰身體微僵,那個他這輩子愛而不得的人,一下子湧入了他的腦海:“嶼川。正是我這樣,所以更不想你也步我的後塵,有時候放手也許對兩個人都好。”


    “可是怎麽辦,一想到放手後她就再也不屬於我,我就壓抑的活不下去。”季嶼川說著便捂著自己的胸口,抬頭看著慕北辰:“你教教我,該怎麽放手。”


    “我......哎。”慕北辰歎了口氣,他如果知道該怎麽辦,或許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痛苦。


    “我絕不能放手,哪怕一起死。”季嶼川雙目決絕的盯著前方。


    “嶼川,你太偏執了,你這樣遲早會傷了你自己。”慕北辰蹙眉說道。


    “y國皇室的資料和江家的資料都查到了嗎?”季嶼川偏頭看向始終站在一旁的肖華。


    “哦,查到了,但是隻查到了一部分,要想徹查恐怕還要費些時日。”肖華道。


    “資料呢?”季嶼川問道。


    “都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裏了,總裁你現在就要看嗎?你才剛醒要不要歇一下。”肖華擔憂的說道。


    “沒事,電腦拿給我吧。”季嶼川不容置喙的說道。


    “你是想要找皇室和江家的漏洞?”慕北辰一下子就了解到了季嶼川的想法,開口詢問道。


    “嗯,那麽大的皇室,總有支持江家的,但也總有反對江家的,樹大招風,y國的皇室不是傻子,不可能任由一家獨大。”季嶼川翻看著電腦中的郵件,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總裁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我們的人去查的時候,確實是有一位官員找到了我們,說是可以幫我們,好像就是和江家不和。我們要不要從這個人身上下手。”肖華拍了拍腦袋說道。


    “暫時先不要,畢竟我們在這邊比較被動,敵我不分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輕易的去跟摸不清底細的人合作。”慕北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腿交疊,若有所思的說道。


    肖華聽後看了看季嶼川,還未開口,便聽見床上的人說道:“嗯,不過可以從這個人身上下手,但絕不是合作,去查這個和江家是什麽關係,還要他的把柄,做的隱蔽一點,不要被發現,人手不夠的話,就從m國調人過來。”


    “是,我這就去安排。”肖華說罷,對著裏麵的季嶼川和慕北辰點了點頭,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確定要這樣做了?”慕北辰問道。


    “嗯。”季嶼川嗯了一聲,帶著決絕和堅定。


    “那我留下來幫你吧,洛川那邊有聞璟和鹿閔,你可以放心。”慕北辰說道。


    “好。”季嶼川依然一邊說一邊看著郵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抬頭看著慕北辰問道:“這麽多年了,你就真的打算不再去找她了?”


    “嗬,怎麽可能會沒找,這些年找了很多地方,可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蹤跡。”慕北辰自嘲說道。


    “別的地方找不到,或許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呢,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季嶼川抬頭望向說起此事便一臉疲憊的慕北辰。


    慕北辰忽然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像是腦袋一下子開竅的那種感覺,這麽多年他國內國外找了許多地方,唯獨就是沒有找過洛川市,他在想“或許真的就像季嶼川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然但凡她留有一點蛛絲馬跡,他都不可能找不到,除非是他從來沒想過要找的地方。”


    “你小子,還真是有你的,怪不得當初老師說你是我們當中猴精的一個。”慕北辰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一樣,對著季嶼川調侃的說道。


    “算是感謝你留在這裏幫我的忙。”季嶼川道。他深知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沒有慕北辰的幫忙,恐怕自己還要花費好大一番功夫,而且以慕北辰的身份,在y國也是好辦事一點。畢竟慕家往上一帶全是外交官出身,唯獨到了他這一代戛然而止。可是父輩留下的薄麵還是在的。


    當年慕北辰硬要棄政從商,沒少被他的爸爸和爺爺打,可即便這樣他也依舊為了他愛得人放棄了。可他自己確實從來沒有後悔過,唯一後悔的可能就是當年的他沒有能力保護他的女孩,讓她受盡了委屈,最後還是黯然離開了自己。


    “呦,分的還挺清楚。”慕北辰說。


    “主要也就是圖個你的身份,不然也確實沒什麽用。”季嶼川絲毫沒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是有多不要臉。


    “能讓你不要臉的說出這話,估計也就是在這種時候了。”慕北辰十分無語的說道。


    “其實你想逼出沈知意,或許還有另一種辦法,就是有點缺德。”慕北辰撇了撇嘴說道。


    季嶼川抬頭瞪了慕北辰一眼,無語的說道:“你是想讓我去把他爸媽的墳刨了。”


    “看來你也想到了。”慕北辰把玩著手中的手機,一臉戲虐的說道。


    季嶼川一副“你快閉嘴的表情”看著慕北辰:“你這不是逼著她來見我,你這是逼著她快點來殺我。”


    “反正你都被她一次了,還怕第二次。怎麽現在心腸變好啦。”慕北辰道。


    他們幾人,當年在m國那樣的金融大國打拚事業的時候,若不是憑著狠厲,冷血恐怕做不到今日在m國的地位。當年的他們做了多少不能放在明麵上的事情,而這樣的事情在那個吃人的地方,每天都是家常便飯一般尋常。


    “我想和她好好談,不想再像之前一樣。”季嶼川微微抬頭,長歎了口氣說道。


    慕北辰笑著搖了搖頭,笑季嶼川到自己身上始終不願意明白:“嶼川,你覺得即便你現在去她麵前好話說盡,好事做近,她又會原諒你嗎?”


    季嶼川語塞,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迴答這個問題,更不敢去麵對這個問題,他深知最後的結果,或許就算此時他把命賠給她或許也換不迴她的一句原諒,所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隻是再賭,賭沈知意對她還有感情,可是他更明白,他們之間相隔的不是深淵,而是這一生都無法跨越的三條人命。但是季嶼川卻不願意去麵對。


    “都已經這麽痛苦了,就真的不能為了自己放棄嗎?”慕北辰看著雙眸緊閉,嘴角卻在因為極力隱忍著情緒而輕顫的季嶼川說道。


    季嶼川喉結滾動了兩下,睫毛輕顫,身側的手慢慢的握緊,一言不發,他覺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沒一個細胞都在割裂。他的心髒更是像被鋒利的銼刀來迴的搓著。 這種痛苦的感覺從沈知意離開就從未停止過。


    此時江家別墅裏------------------------------


    江雲綰眼神頗為無奈的看著一左一右兩個男人,抓狂的開口說道:“你們這兩天是都沒有事情做嗎?幹嘛天天跟著我?”


    “小綰綰,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這是在保護你。”江雲景用手支著頭靠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嗯,我讚成。”顧辭滑動著筆記本電腦,正在翻看著郵件。附和著江雲景的話說道。


    “你看,你看。阿辭也是這樣的想法。”江雲景連忙應聲說道。


    “好吧,那你們繼續坐,我去睡覺去。”江雲綰撫了撫頭,頭疼的說道。


    “那行,那你去睡覺吧,睡醒了想出去玩我們再帶你去。”江雲景連忙站起身想要扶著江雲綰上樓。


    “我謝謝你,我自己能走。哼!”江雲綰用力的拍了一下顧辭的肩膀和江雲景的胳膊,然後氣鼓鼓的上樓了。


    “不是,為什麽打你打的比我輕。”江雲景看了著江雲綰的背影,又看了眼仍舊坐著看電腦的顧辭,不滿的說道。


    “嗬嗬,打我打的重了,她會心疼,打你不會。”顧辭狡詐的衝江雲景笑道。


    “呸,你可這不要臉。”江雲景憤恨的說道。


    “別鬧了,人上去了嗎?”顧辭低著頭,沉聲說道。


    “上去啦。怎麽了?”江雲景疑惑的看了看樓上,確定門已經關了起來,才開口迴道。


    “走,去一樓的書房說。”顧辭拿上電腦,便和江雲景徑直走向書房。


    江雲景進來把房門關上後,不解的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季嶼川再查江家。”顧辭冷著雙眸,沉聲道。


    “切,我當什麽大事,放心吧,他就算差到什麽,也絆不倒江家的,我江家如今在y國的地位,可不是吃素得來的。”江雲景不屑的說道。、


    “不能小看季嶼川,他是絆不倒江家,可我總覺得他會做什麽其他的事情,而且季嶼川的實力遠不止我們看到的。”顧辭冷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江雲景道。


    “當年沈氏在洛川的實力可謂算的上隻手遮天,可季嶼川那時在洛川的公司並不算上很出名,卻能在一夕之間吞下整個沈氏,並且人員不曾動亂,這需要一筆很大的資金,以他當時公司的運營資產,根本做不到。所以我那時候就懷疑他的實力遠不止如此。”顧辭迴憶著當年的事情。


    當年他得到消息後,迴到洛川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那時洛川全都以季嶼川為首,那時的顧家上再風雨飄零中,他多番差的資料讓他不得不懷疑,季嶼川有著另一股無人知曉的勢力。


    “一個能蟄伏隱忍十幾年,迴來報仇的人,如果沒有一點不為人知的手段,那說出來才讓人不相信,放心吧江家之所以能在y國屹立不倒,那自然是有屹立不倒的理由,更有庇護想庇護的人的能力。”江雲景道。


    “嗯,總之還是小心一點。”顧辭說道。


    “你還是自己小心一點,怕就怕他會不會從你身上下手。畢竟他現在應該挺恨你的。”江雲景對著顧辭努了努嘴。


    “我謝謝你提醒我,但我總覺得你是在咒我呢。”顧辭衝著江雲景敷衍的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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