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少白和淺香幸子的互動,自然也被戴安娜看在眼裏。這個黃皮膚小男生就憑這麽一首歌,成功吸引了弗蘭奇爵士天後的注意。


    她輕輕拖著那條黑色禮服長裙,舉著一杯紅酒,款款來到張少白的身邊。


    “這位帥氣的大華國朋友,可以請你喝一杯吧?”


    戴安娜寬鬆的領口故意微微敞開,她嘴上說著話,鳳眼中嬌媚無限。。


    這個舉動自然引起了陳婉芸的警覺。她微微側過身子,挽住了張少白的手,像是在宣誓主權。


    另一邊的淺香幸子同樣像隻護食的小母貓,那對好看的眼睛裏滿是警告的味道。


    隻可惜,少白君的另一隻手,她不敢挽。


    張少白露出了禮節性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隻和我的寶貝老婆,還有我的聽話徒弟一起喝酒。”


    “那,你可以做我的師父嗎?”


    “你的師父?可以考慮啊。不過……我這個徒弟太笨了,我教她一個都嫌累,可沒功夫教第二個了。”


    戴安娜聽出了張少白話裏拒絕的意味,便留下了一張名片後,悻悻離開。


    張少白毫不在意地笑笑,繼續跟陳婉芸說起悄悄話了。


    這時候,天竺國和霓虹國文化總署的總署長紛紛走了過來,跟張少白、陳婉芸和淺香幸子碰了一杯。


    “感謝您為我霓虹國樂壇發掘了幸子醬這樣的寶藏歌手,希望您能繼續幫幸子醬寫更多好聽的歌曲。”


    “剛剛我們已經見過了,張先生。我之前也聽過了您寫的《天竺少女》,盡管您是個大華人,但是這歌滿滿的天竺風情。我希望您方便的話,也能跟我們天竺國的幾位歌手合作一下。”


    額,這次,是兩個國家的文化總署向我邀歌嗎?


    太榮幸了!


    張少白沒有說話,隻是站起身,也朝著那個圓形舞台走去。


    張大神要登台唱歌?


    這大概是今晚最大的一個亮點了吧。


    張少白跟那個工作人員輕聲說了幾句,那個工作人員點了點頭,便離開了。不多時,那個工作人員抱了一把吉他,遞給了張少白,然後轉身走向了音控室。


    張少白走上台,低頭調節了一下琴弦,這時,音箱中的伴奏響起。


    薩克斯的前奏先響起,緊接著,是其他管弦樂的聲音。張少白閉上眼,調整了一下情緒。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歌聲也隨著吉他聲隨即響起。


    “目を閉じて,


    何も見えず。


    哀しくて,


    目を開ければ。


    荒野に向かう道より,


    他に見えるものはなし。”


    宴會廳中的很多人先是一愣。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台上的這個男生是大華國最火熱的音樂人張少白。但是,他唱的歌,似乎不是華語,而更像是一首霓虹語歌曲。


    隻有那個吉野雄太,聽了前幾句歌詞,眼睛裏瞬間煥發出無盡光彩。


    這個張大神,實在太愛我們霓虹國了。一出手,又是一首經典的霓虹語歌曲。


    要不是陳天後搶了先機,他真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個年輕人。


    不,似乎自己的女兒配不上這位大神啊。


    要不就讓幸子嫁好了。


    幸子有顏值,有嗓子,還有腿,勉強,算配得上吧。


    “嗚唿,砕け散る ,


    宿命の星たちよ 。


    せめて密やかに,


    この身を照せよ 。”


    台下那幾個霓虹語歌手和音樂人可沒吉野雄太那麽多的腦洞。這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時間,他們隻想閉著眼睛,好好品味、學習張少白的音樂創造能力。


    “我は行く,


    蒼白き頰のままで。


    我は行く,


    さらば,


    昴よ。”


    略顯滄桑悲涼,但又不失恢弘大氣,張少白沒有使用“神級配音——百變聲王”來作弊,而是使用自己的原聲。


    這首歌,剛好是在他的原聲音域範圍內,加上張少白自己對這首歌曲的感悟,全部融入到了每一個音,每一句詞裏麵。


    乘著夜色,獨自離去,揮揮手,不帶走一片星空。


    這種寂寥的感覺,融進了每個人的心裏。哪怕那些不懂得霓虹語的人,也已經被歌曲的氛圍感染。


    很多人的眼睛開始發酸,閉上眼睛,擠落了眼角的一點水花。


    陳婉芸輕輕吸了吸鼻子。她是懂一些霓虹語的,盡管已經知道張少白是從9527那裏抄來的,但是,該流的眼淚還是一分不差地滴落。


    淺香幸子聽著歌,忽地想起了自己身在湘南的父母、親人、朋友。她離開家鄉已經一年多了,就之前更改國歌那會兒,去了一趟霓虹國內時,抽空迴了一趟家。


    北海道的星空,一定比這大華國的星空,更美吧。


    一首歌唱完,台下的人,不管是音樂人,還是歌手,亦或是文化總署的領導,還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無不輕聲抽泣,或是默默流淚。


    有的時候,音樂的確是無國界的,不需要明白其中的歌詞含義,同樣也能體會到歌曲的情感所在。


    歌聲漸息,張少白放下了手中的吉他,對著麥克風說:


    “我從來沒有來過東北,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但是,我曾經無數次地想象,東北的星空是怎麽樣的。然後,我就照著我的想象,寫下了這首歌。今晚天氣晴朗,我想,宴會結束,出了酒店,我應該能抬頭看一看美麗的星空吧。”


    這時,台下一個霓虹國音樂人開口問道:


    “那您為什麽不用華語,而是用霓虹語唱這首歌?”


    “因為我寫完這首歌的曲譜的第二天,就遇見了幸子醬。本來我是打算把這首歌交給她去演繹。但是,她資質太差,沒法達到我的要求。所以,隻能我自己唱咯。”


    淺香幸子聽了,臉上羞紅一片。


    確實,張少白真的給她這首歌曲過,隻不過,她唱得,完全達不到張少白今天的感覺。


    “那麽,請問張先生,這首歌叫什麽名字?”


    這次提問的是天竺國的一個歌星。至於名字,額,都說了,張少白臉盲!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昴》。昴星團是金牛座的一部分,在霓虹國內,昴星團被看作是美麗的首飾,所以,我取了這個名字。隻是可惜,第一次在大眾眼裏唱響這首歌曲的,是我這個大華人。”


    說著,張少白鞠了個躬,走下了台。迎接他的,是全場的一片崇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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