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白略微調整了一下剛剛因為喊“下班”而略顯混亂的氣息,繼續開口:


    “那麽接下去,我將為大家唱的歌呢,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情歌。但是我隻有一個人,唱不了。”


    左側看台上傳來一陣喊聲:


    “找‘甜心教主’!”


    “找小羨?那可不行!我家天後要是看到了,肯定會讓我跪搓衣板的。”


    張少白頓了頓,又一次看向台下的陳婉芸:


    “不過呢,反正我家天後今天也不在這裏,我偷偷地跟一個漂亮的粉絲小姐姐一起對唱,你們不會讓我家天後老婆知道吧?”


    “噓——”


    在一片噓聲中,張少白手臂一伸,將陳婉芸從台下拉了上來。兩個人肩並肩手牽手來到舞台中間,張少白笑嗬嗬地開口:


    “我越來越發現,這位小姐姐跟我的天後老婆很像哦!今天跟你對唱,觀眾應該不會發現,跟我對唱的不是我的天後老婆吧?”


    陳婉芸強憋著笑,繼續配合張少白:


    “陳天後知道了會把你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是!我老公要是知道我跟別人唱情歌,肯定會吃醋的。”


    “沒事兒,台下觀眾會幫咱們倆保密的!那麽接下來,一首新歌,由我,和這位長得很像陳天後的小姐姐,一起演唱!歌名叫《因為愛情》。”


    恰克與飛鳥的鋼琴聲響起,張少白緩緩舉起了麥克風:


    “給你一張過去的cd,


    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


    我還在愛著你。”


    陳婉芸也舉起了手裏的麥克風,麵朝張少白,“鄧氏唱腔”再次出現: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


    我依然愛著你。”


    接下去,陳婉芸和張少白一人一句,在全場三萬多觀眾的見證下,向全世界宣告他們的愛情


    “因為愛情,


    不會輕易悲傷。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


    簡單的生長。


    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因為愛情,


    怎麽會有滄桑。


    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因為愛情,


    在那個地方。


    依然還有人在那裏遊蕩,


    人來人往。”


    兩人兩兩相望,十指相扣,臉上的甜蜜和幸福完全掩映不住。此時的觀眾,沒有跟著合唱,隻是跟著音樂的旋律輕輕揮動著手裏的熒光棒,為張少白和陳婉芸鋪開一片點點星海。


    此時,大屏幕的機位也發生了改變,將鏡頭方向對向了看台和內場的觀眾席。此時台下燈光全滅,隻有瑩瑩星光,成了倆人對唱的背景板。


    音樂漸漸淡去,兩個人的臉上還有一抹意猶未盡的笑意。張少白沒有忍住,輕輕抱了抱陳婉芸,換迴身邊佳人的一抹嬌羞淺笑。


    “各位,我剛才沒忍住,抱了身邊的這位小姐姐一下。你們可千萬別告訴我家天後啊!對了,更不能告訴她那個醋壇子老公!”


    台下傳來一陣哄笑聲和口哨聲,作為對張少白的迴應。


    陳婉芸也用手捂著嘴,笑著開口:


    “好啦,老公!你還要玩到啥時候呢!是不是不打算認我這個老婆了?”


    “額——你說啥?你是我老婆?哎喲誒,剛才燈光太暗了,我竟然沒有認出我的寶貝天後老婆。該死,該死!不過這樣也好,我就不怕你們去告狀了!”


    “哈哈哈哈!”


    由於陳婉芸第二天還有一場個人演唱會,因此台下觀眾沒有“再來一個”之類的喊聲。想要再來一個,明天去鷹巢聽就是。


    目送著陳天後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張少白繼續在台上唱了三首歌,《一路上有你》、《天意》和南語歌曲《每天多愛你一些》,都是送給天王李朝榮和劉福生的歌。


    接下去,張少白從後台抱出了他的尤克裏裏,在觀眾有旋律的掌聲的互動下,彈唱了他寫給陳婉芸的《小手拉大手》和《勇氣》。


    接下去,又即將到了下一個換裝時間,隻不過,按捺不住的李威提前出來了。


    “我還沒唱完呢,你出來幹啥?”


    “你的這段演唱會已經超時了,趕緊換衣服去。服化老師已經等急了!”


    “等會兒,還有一首歌還沒唱呢!唱完再走好不好?”


    當然,後麵半句話,張少白是對著觀眾們說的。


    李威拉著張少白問:


    “那你下麵一首歌打算唱什麽呢?”


    “下麵一首啊,是我寫給你的歌,叫作《我是一隻小小鳥》。”


    “這首歌啊,我太熟了!這樣吧,你下去,我幫你唱。”


    “那可不行,我要是上班摸魚,底下的觀眾朋友們又要噓我了。”


    張少白說著,走到舞台前沿,大聲問台下的觀眾:


    “大夥兒說說,你們想聽我唱,還是聽他唱!”


    “一起唱!”


    “什麽?一起唱啊?那行,一起唱就一起唱!音樂,起!”


    身後的樂隊鼓手三聲鼓點之後,歌曲前奏響起。李威先舉起了手裏的麥克風。


    “有時候,


    我覺得自己是一隻小鳥,


    想要飛,


    卻怎麽也飛不高。


    也許有一天,


    我攀上了枝頭,


    卻成為獵人的目標。


    我飛上了青天,


    才發現自己,


    從此無依無靠。”


    此時的李威早已沒了剛才的嘻嘻哈哈,滄桑的臉微微皺著,顯得更加滄桑了。


    張少白舉起了麥克風,接著唱了下去:


    “每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總是睡不著,


    我懷疑,


    是不是隻有我明天沒有變的更好。


    未來會怎樣,


    究竟有誰會知道,


    幸福是否隻是一種傳說,


    我永遠都找不到。”


    到了副歌部分,兩個人對視一眼,一起開口:


    “我是一隻小小鳥,


    想要飛,


    卻飛也飛不高。


    我尋尋覓覓,


    尋尋覓覓,


    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的要求不算太高。”


    這時,一隻鳳凰造型的燈籠在一根細線的牽引下,從舞台側邊緩緩飛上了天空,在漆黑的夜幕和點點熒光棒的體育場的點綴下,顯得分外顯眼。


    底下一個工作人員牽著細線,拉著空中的鳳凰燈籠繞著體育場的田徑跑道緩緩走著,而天上的鳳凰也微微顫抖著雙翅,拖著那條長長的尾巴,在空中盤旋、飛翔。


    舞台上的歌聲仍在繼續,但一部分觀眾的手機早就被那隻燈籠吸引了去,拉著滿是噪點的長焦,記錄著視頻。同樣仰著頭看那隻燈籠的,也有陳婉芸。她默默凝視著盤旋的燈籠,眼神裏滿是崇拜。


    原來,演唱會還能這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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