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曲譜交給了飛鳥樂隊後,張少白和陳婉芸留了下來。之前接待的瘦削男人將兩人引到了一個偏僻角落裏的位置,然後招唿調酒師上兩杯雞尾酒。


    時間過了七點半,酒吧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旖旎燈光中,悠揚的微醺布魯斯開始響起。


    舞台中央,大提琴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接著,是小提琴和薩克斯加入了演奏的隊伍。單簧管、長笛、鋼琴也紛紛加入,而爵士鼓則是在角落裏輕輕地打著節奏。


    一首曲子結束,張少白眼睛一亮,轉頭輕聲對陳婉芸說:


    “這支樂隊不錯,叫什麽名字?”


    陳婉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她招了招手,讓那個瘦削男人自己來介紹。


    “張大神,陳天後,這支樂隊是我們雷森酒吧的主力樂隊,叫做布魯斯恰克。怎麽,張大神有興趣?”


    “老板,麻煩介紹一下,如果談得攏,我可以寫一張爵士樂專輯,交給他們伴奏。”


    瘦削男人眼裏一亮,他混跡這個圈子多年,怎麽會看不出張少白對這支樂隊有興趣?他連連點頭說:


    “張大神如果有興趣,等會兒他們休息時候,我把他們叫過來。”


    布魯斯恰克樂隊完成了開場的熱場後,便緩緩退到後場。這個酒吧每天晚上需要演奏四個半小時,從七點半一直到淩晨。所以,老板周順一共安排了六個歌手和三支樂隊過來表演。


    每個樂隊四首歌,每個歌手三首歌外加最多兩首歌的點唱,幾年時間一直風雨無阻。


    布魯斯恰克迴到後台,準備收拾樂器迴去,卻看見老板周順正在等著他們。


    “你們繼續收拾,隊長,你跟我過來一下。”


    周順的語氣有些急切,隊長魯斯一愣,以為自己的樂隊犯了什麽錯,被顧客投訴了,便趕緊跟著過去了。


    周順的腳步很快,帶著魯斯來到了一張角落裏的桌子邊。


    “陳天後,張大神,這位就是布魯斯恰克的隊長,爵士鼓手魯斯。”


    坐在桌子邊的一對男女站起身,摘下了墨鏡。


    魯斯愣了一下,差點尖叫出聲:


    “是陳天後和張大神嗎?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你們。”


    張少白輕輕地噓了一聲,然後跟魯斯握了握手:


    “噓——別把一大堆歌迷招來,我和婉芸都不想被一堆閃光燈和簽名筆圍繞。”


    周順轉身離開,他還要繼續招唿酒吧裏的其他客人。而魯斯則是跟張少白和陳婉芸坐在了一起。


    “你好,我最近收到一個學生,想給她寫一張爵士樂風格的專輯,但是找不到合適的樂隊。所以,我讓老板找到了你們。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跟我學生一起簽入婉芸的工作室,然後合作出專輯。”


    魯斯略一思索,點了點頭:“我個人是沒有意見,但是必須跟我的隊員商量一下。”


    “沒問題,明天我會帶我的學生來,到時候你們可以合作一下。”


    張少白說著,將那張寫著《moon river》的白紙遞給了魯斯,然後起身,招唿周順買單。


    魯斯拿著張少白給的曲譜,一臉渾渾噩噩地迴到了後台。幾個隊員似乎也發現了隊長臉上的異常,紛紛圍了上來,關切地問情況。


    “你們猜,我剛剛去見了誰?”


    眾人聽聞,都搖了搖頭。


    “我說出來,你們肯定也不信。我剛剛被老板帶著,見了張大神和陳天後。”


    這一下,幾個隊員也炸開了鍋,紛紛圍著魯斯問東問西:


    “那個是真的陳天後嗎?我一直是她的粉絲!”


    “隊長,你有沒有問他們要簽名啊?”


    “真沒想到,我們的演出竟然被張大神看到了。他不會用我們作為原型,寫一首傳世歌曲吧?”


    魯斯輕輕咳嗽了一聲,繼續開口:


    “張大神看上了我們樂隊,想把我們簽到陳天後的工作室旗下,為他的一個唱爵士樂的學生當伴奏。”


    薩克斯劉峰、黑管李麥克、鋼琴盧生對視一眼,然後點頭答應。


    大提琴趙玲玲和小提琴孟佳兩個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於是幾個人一拍即合,準備迴去練習張少白給的那首《moon river》。


    而這時候,飛鳥樂隊剛剛結束表演,兩支樂隊在休息室門口遇到了。


    “聽說張大神和陳天後找你們了?”


    飛鳥樂隊走在最前麵的正是那個梳著髒辮的女孩。她剛準備上台時,發現周順帶著布魯斯恰克的隊長去見了張少白。原本因為陳天後和張少白的承諾而自信滿滿的飛鳥樂隊一下子不自信了。


    布魯斯恰克是雷森酒吧的駐場,而她飛鳥,是各個酒吧到處跑場子的。本來生活就足夠顛沛流離,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機會。這要是到手的機會溜了,那他們就隻能繼續顛沛流離下去了。


    這邊魯斯沒有遮掩,大方地點了點頭。


    “恭喜你們,不過我潘飛燕,還有我的飛鳥,也不是吃素的。張大神隻有一個,伴奏樂隊名額也隻有一個。誰去誰留,憑真本事吧!”


    說著,飛鳥樂隊從布魯斯恰克的眾人中間擠出一條道路,走進了後台休息室。


    等張少白再一次來到雷森酒吧,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八點鍾。這一次,除了陳婉芸外,張少白的身邊還帶了一個大長腿的女孩。


    剛好今天暖場的一個流行歌手剛好結束表演,走下了台。接下去上去的是昨天見過的布魯斯恰克樂隊。


    今天他們除了表演三首國外爵士名曲外,第四首歌曲選用了昨天張少白給的那首《moon river》。


    經過一整天的合作排練,布魯斯恰克已經能夠很熟練地演奏這首歌曲。與之前昏昏欲睡的外國爵士樂相比,張少白的這首曲子更多了一些舒緩和優雅。


    大提琴和鋼琴相互應和,悠揚的小提琴和管樂穿插其間。在場的客人下意識地停下了閑聊,紛紛轉過頭去看向舞台。


    後台準備區,潘飛燕手心攥出了汗。


    “這首曲子結束,該輪到我們飛鳥了,大家加油啊!”


    這時,從前麵轉過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一身機車服,一條堪堪蓋住半條大大腿的小皮褲,將那對1米1的大長腿完美地展現出來。


    “你們好,我叫淺香幸子,是少白君的學生。今天就由我跟大家一起,來完成我最初的舞台吧!”


    即將登台的幸子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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