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白領著陳婉芸在食堂的角落裏扒吃午飯的。兩個人的午飯很簡單,都是一葷兩素加上一碗湯。陳婉芸的飯量小,加上可以控製著食量,因此食堂裏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俏麗的女孩子時不時將自己餐盤裏的菜夾到男孩子嘴裏,引得邊上吃瓜眾被喂飽了狗糧。


    眼巴巴地看著張少白將一塊肉送進了嘴裏,陳婉芸低下頭,繼續慢騰騰地扒拉著餐盤裏的那盤西蘭花。


    忽然,鼻子邊傳來一陣淡淡的肉香,陳婉芸抬起頭,卻見張少白正夾著一塊肉遞到了她的嘴邊。


    “喏,給你的!”


    “不行,玲玲姐說過,天後要保持身材,不能吃肉的!”陳婉芸砸吧了一下嘴,忽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搖頭拒絕。


    “你偷吃那麽幾塊肉,你的玲玲姐又看不到!乖啦,來張嘴!啊——”


    “討厭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陳婉芸雖然一直被王玲芳當做小妹妹一樣照顧,但被當作小孩子,那倒還是第一次。她環顧四周,見周圍沒人看著,也沒人拿手機什麽拍,趕緊瞄準那塊肉,伸著脖子一口咬進嘴裏,捂著嘴嚼著,然後咽了下去,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再懼怕第二次,張少白盤子裏大的肉一塊塊送進了陳婉芸的嘴裏。看著兩個空空如也的餐盤,張少白和陳婉芸砸吧著嘴,相視一笑。


    “下午什麽安排?”看著張少白將兩個餐盤送進迴收箱,陳婉芸問道。


    “下午兩節音樂課,其中一節是聲樂,另一節是鋼琴。”


    陳婉芸聽了,眼睛一亮:“我是不是又可以聽你彈《夢中的婚禮》了?”


    張少白先是一愣,緊接著想起他的那張叫做“神級鋼琴——理查德王子”的卡牌用了那一次後就沒用過了。那麽好的道具,不用的話真的很可惜。張少白決定了,就在鋼琴課上,再體驗一次“裝逼十分鍾”的快樂吧。


    午休時間約有一個半小時,有陳婉芸跟在身邊,寢室自然是迴不去了。再三糾結之下,張少白選擇去了琴房。


    離開生活區,張少白和陳婉芸並肩而行。他所在的初等教育學院有一座僅屬於他們的地盤——藝術樓。藝術樓的2到4層,有將近70個琴房供學生們練習鋼琴。


    “今天還是《夢中的婚禮》嗎?”張少白坐在琴凳上,對著卡牌默念了一遍“使用”,一首全新的曲子灌入他的腦海。


    又是一個起手的左手十度和弦,緊接著,張少白的右手也動了。


    不是《夢中的婚禮》!陳婉芸原本以為張少白又要彈奏一曲《夢中的婚禮》,結果竟然是一首自己從未聽過的新曲子。


    哀傷!不同於之前《夢中的婚禮》那樣五味雜陳,這首曲子就是洋溢著一絲淡淡的哀傷,戀人相愛但最終各奔天涯的哀傷。點點音符,就像耳邊的私語一般,秋日林間,一對戀人最終分開了十指相扣的雙手,背對背,漸行漸遠。


    窗外的午後陽光灑滿了整個琴房,陳婉芸的眼角,一滴瑩瑩清淚滴落。自己和笨蛋哥哥身份相差特殊,縱使自己不在意,身邊的人又會怎麽看?粉絲們世俗的眼光又會怎麽看?自己和笨蛋哥哥會不會也像那對戀人一般,美好的戀情隨風而逝。


    一曲既畢,張少白微微轉身,看著眉頭微蹙的陳婉芸,笑著問道:“這首《秋日私語》,喜歡嗎?”


    “嗯,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夢中的婚禮》!”陳婉芸此時也醒轉過來,看著張少白,眼神複雜,“我們,是不是也會和那對戀人一樣各奔天涯?”


    “啊?”張少白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個陳天後的音樂鑒賞能力實在太強悍了,就像一個音樂鑒賞機一般,所有樂曲中的情緒,全部被她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說嘛,我們到底會不會分手?”


    深深凝望著陳婉芸闌珊淚眼,張少白將身子轉了迴去,手指在黑白鍵鍵上拂過。一段抒情柔緩的音樂緩緩流出。緊接著,陳婉芸美目一凝,張少白,竟然輕輕唱了起來。


    “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麽說我不理,隻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


    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 。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裏,你的真心。”


    一曲結束,張少白調整了一下唿吸,轉過頭看向坐在身邊的陳婉芸,卻見到陳天後,竟然哭了。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笨蛋哥哥,這就是你的答案,對嗎?”陳婉芸將頭埋進了張少白的懷裏,輕聲啜泣著。張少白忽然不知道自己的雙手往哪裏放了,好吧,隻能用上萬能的摸頭殺了。


    “討厭,把我當小狗啦!嘻嘻,不要摸啦!”陳婉芸賴在張少白懷裏,一邊流著淚一邊嘻嘻笑著,努力躲避著他的摸頭殺,


    陳婉芸坐起身來,看著張少白身上滿是淚漬的運動衫,不由地噗嗤一笑,順帶吐出一個小小的鼻涕泡。


    額,這下子,該輪到張少白笑了。


    “這首歌叫什麽?”陳婉芸笑著歪在張少白懷裏問道。


    “勇氣!”


    “我好喜歡,能不能,送給我啊?”


    張少白本來想也不想就答應了,話剛準備出口,就想起了係統9527的話:“本次贈送歌曲隻能宿主本人首次使用,不能轉讓給其他人,但可以在宿主正式發布歌曲之後,由其他歌手翻唱。”話到嘴邊,馬上改口:“可以送你,但是,必須我是原唱才行!”


    陳婉芸嘟著嘴一臉不願意:“笨蛋哥哥,你好小氣!我就隻配拿二手貨嗎?”


    “好啦好啦,等我錄完,就給你版權,行不行!”


    “宿主請注意,這裏首次使用,隻要有音頻圖像上傳網絡後,就可以轉讓給他人使用了。”


    聽了9527的解釋後,一個想法在張少白腦海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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