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2000年,南極大陸爆發了名為“第二次衝擊”的神秘災難。地震、海嘯隨之襲卷而來,地球人口因此削減一半。多年以後,為了恢複在這場災難中崩壞的經濟,大國政府通過了一項法案,將一些政府機構包給私人進行運作,甚至就連監獄也包括在內……


    八個月前,日本第三新國分市


    正午的烈日炙烤著監獄那高大而厚實的圍牆,除了那不知疲倦的蟬鳴聲外,什麽也聽不見。除了那偶爾聚集在圍牆頂的鐵絲網上的一群烏鴉外,什麽也看不見。圍牆內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刺鼻的血腥味,而在監獄那特製的金屬大門的正上方,從左到右橫印著“nerv國分刑務”這個名字。


    在這所私營監獄中,最大的是典獄長,其次是副監獄長,再來就是獄警。不知是出於個人喜好還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這座監獄由正中心被分割成東、西、南、北四個管區,由典獄長身邊的四名精明強幹的私人護衛分別把守,人稱“國分四天王”。


    這裏是位於北部管區的一處黑魆魆的走廊,走廊兩側有次序的排列著一間間多人牢房。牢房內,犯人們有的在打牌消譴,有的在嘮嗑,有的還在睡覺。在走廊的深處,有一排狹小的單人牢房,關押在這裏的都是一些“極度危險”的犯人。


    402號牢房


    漆黑一片的牢房內,參森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的躺在床上打盹,這已經是他入獄後的第二個年頭了,罪名是聚眾鬥毆。牢房裏沒有燈,隻有一扇巴掌大的窗戶用來透光透氣,光禿禿的牆壁由於多年沒有修繕,牆皮基本上都掉光了。陽光透過牢房那狹小的窗戶照射進來,在牢房的地麵上留下了一個不大的長方形光影,成了這黑暗的牢房中唯一的一絲光明。然而參森本人卻毫不在意,似乎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再過不久就到了犯人們勞動的時間了,一名年輕的獄警整理了一下剛剛得到的製服,神氣十足的站在監獄的一處走廊的入口處,因為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他可不想搞砸了。於是這名獄警挺直了胸膛,清了清嗓子,待出獄時間一到,便高聲喊道:“出獄!”


    “哢啦!哢啦!”值班的獄警們打開了牢房的門,犯人們應聲走出牢房,在走廊內筆直的站成兩排,然後在獄警的指揮下整齊的朝第三采石場走去。


    烈日高照,露天采石場內的空氣熱的令人窒息,到處塵土飛揚,但犯人們絲毫不敢流露出半點抱怨的意思,因為稍有不甚就會被監督的獄警發現,從而換來一頓毒打。


    “嘿呦!嘿呦!…”參森揮動手中的十字鎬,用力的敲擊著一堆灰色的岩石。他幹的十分賣力,岩石很快被鑿成了一堆細小的石塊。幹了一會兒,參森直起身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朝四周看了看,準備前往下一個采掘點。


    “唔?”參森無意中看到,在采石場的邊緣,站著一個年齡在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那女孩身穿一套藍白相間的日本中學校服,有著如同珍珠一般白皙的皮膚,一頭奇異的淡藍色短發在臉的兩側留成了波波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雙如同紅寶石一般的血紅色眸子,此刻她正一動不動的站著,雙眼凝視著正在采石場中幹活的參森。


    參森愣在那裏,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采石場是禁止閑人進入的,可那個陌生的女中學生竟然在這炎熱的天氣裏獨自一人出現在監獄的采石場邊卻沒有引起采石場外圍那些手持來福槍的守衛們的注意,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參森注視著那個女孩的深紅色眼瞳,一男一女就這樣對視著。


    “喂!你發什麽呆?”一名獄警手持警棍來到參森的身旁衝他吼道,參森這才迴過神來,連忙扛起十字鎬朝下一個采掘點走去。臨走前參森悄悄扭過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子出現的位置,發現她竟然消失不見了。“難道是幻覺?”參森心想。


    “休息!”隨著監督的獄警的一聲令下,難得的休息時間到了。犯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來到位於采石場邊的一處水房休整。“哎呦,真熱啊!”一名年過半百,架著一副眼鏡的囚犯一邊吐糟這酷熱的天氣,一邊用剛剛濕過水的毛巾擦拭著滿臉的灰塵和汗水。他叫鬆崎,是一名保險公司的職員,在一個雨夜,他那十月懷胎的妻子突然要生產,而醫院的救護車全出去了,無奈之下鬆崎隻得親自駕車送太太去醫院,誰知由於天黑雨大,能見度低,在一個路口,鬆崎刹車不及撞死了一個過馬路的行人。按道理來講應該被送到市原交通監獄,僅僅因為被他撞死的那個人是當地警署的署長……


    不過鬆崎本人倒不是特別在意,因為他那正直的為人和樂觀的態度,加上入獄後的種種積極表現,使他終於為自己爭取到了一次假釋的機會。“兒子今年也該八歲了吧。”想到馬上就可以假釋外出並見到朝思幕想的兒子,鬆崎感到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然而就在這時,鬆崎忽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怎…怎麽了?”沒等鬆崎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他的身體就已經離開了地麵……


    “哎呦!”鬆崎重重的撞在了放置在水房角落裏的物品擺放架上,然後又反彈迴來,腰磕在了水池的邊緣,弄了個鼻青臉腫腰酸腿疼。“稀哩嘩啦!”架子上的物品散落一地,伴隨在其中的還有鬆崎的眼鏡......


    鬆崎倒在地上,痛苦的抬起頭一看,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一臉獰笑的看著自己,在他的身旁不遠處,一個身材矮胖的關西男和一個身材高瘦的眼鏡仔正“帥氣”的拍著手,儼然一副剛幹了件不得了的事的架勢。那人名叫鹽本,是這監獄裏的小頭目,關西男和眼鏡仔則是他的小弟。


    “嗬嗬…鬆崎!”鹽本趾高氣揚的說,“聽說你能假釋外出,真叫人羨幕!我恭喜你!”水房內其餘的犯人注意到了水池邊的騷動,可奇怪的是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製止。水池另一邊站著的一群“k-in!”(一個男性組合,對應k-on!),見此情景,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平澤啟太郎:“看呐,鹽本又來這一套!”


    秋山健次郎:“哼,一有人要假釋,鹽本必定去欺負人家,老是見不得別人過得比他好!”


    田井中三郎:“唉,誰叫他在外麵是黑社會老大,現在又是這裏的頭兒。”


    中野泉四郎:“他又跟這兒的獄警狼狽為奸,誰敢惹他啊!”


    “唔?”鹽本忽然發現在散落一地的工具中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木製的簡易人型機甲玩具模型。鹽本撿起那模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說:“呦嗬,做的不賴嘛!”


    “啊!?”看到自己花了一個多月才完成的模型落到了鹽本的手中,鬆崎頓時緊張了,連忙掙紮著爬起來解釋說:“我找了一些用剩下的木料做給我兒子的。”


    “好,送給在外麵等你的兒子!”鹽本冷笑一聲,舉起手上的模型玩具就朝鬆崎的太陽穴上砸去!


    “哢喳!”一聲,那模型應聲碎成了一堆木片,鬆崎再一次被打倒在地,此時的情況是,零比二......


    “你還挺天真!”鹽本神氣十足的說,“不經過我允許就假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著,鹽本對著鬆崎又踹了一腳。


    整個過程中鬆崎隻是痛苦的趴在地上,連氣也不敢出。“哼,看見你那一臉衰樣我更來氣!”鹽本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瞅了瞅倒地的鬆崎,啐了一口,轉身和兩個跟班朝水房外走去。


    “看什麽看?小心下一個輪到你!”一路上,鹽本的兩個跟班朝四周圍觀的囚犯威脅道。


    這時,可憐的鬆崎直起身子,傷心的看著散落一地的模型碎片。“混…混帳東西!”鬆崎越想越氣,突然間,他仿佛暴走了一般,一下子兇狠了起來!隻見鬆崎隨手抓起掉在地上的木刨,起身就朝此刻正背對著自己的鹽本撲去……


    鹽本正走著,忽然聽見自己的眼鏡仔跟班喊道:“老大小心!”鹽本轉身一看,隻見高舉著刨子的鬆崎正張牙舞爪的朝自己撲來!說時遲,那時快,鹽本的另一個跟班關西男迅速的伸出一隻腳……“啪!”鬆崎的身體頓時被絆得失去了平衡,麵朝下栽倒在地,手中的刨子也脫手飛了出去,落在了鹽本的腳邊。


    “嗬嗬,鬆崎!”鹽本拾起掉落在腳邊的刨子,高舉在手裏衝鬆崎挖苦道,“你的勇氣和機智著實令我吃驚,隻不過……”鹽本說著將刨子對準鬆崎的臉道:“下次做的更好一點兒吧!”


    說罷,鹽本舉起刨子,毫不猶豫的沿著鬆崎的額頭使勁刨了下來!


    “啊啊啊啊!!!!”鬆崎慘叫一聲,他的臉上的一大塊臉皮被鋒利的刨刀硬生生的刮了下來,鼻子也被削去一半,整張臉已經慘不忍睹!


    鬆崎捂著自己的臉痛苦的癱倒在地,而剛剛闖下大禍的鹽本,見此情景隻是輕蔑的“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刨子丟在了地上。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兩名獄警聽見慘叫聲後飛快的衝了進來,對著水房內的所有人喊道:“喂!出什麽事啦!?”


    “意外。”鹽本輕描淡寫的衝兩名獄警迴答。


    “納尼?”兩名獄警一聽愣了。鹽本接著解釋說:“鬆崎那個家夥踩著地上的水滑了一跤,麵孔撞在了刨子上,真是個笨蛋呢!”


    聽了鹽本的解釋,兩名獄警還是有點兒不相信,這時鹽本的眼鏡仔跟班插話了:“意外,確實是意外!”然後他轉身對k-in!說:“你們都看見了不是嗎?”


    鹽本轉過頭去,餓虎似的瞪了k-in!一眼,k-in!們個個都懼怕鹽本的威勢,隻好乖乖的跟著撒謊……


    平澤啟太郎:“是…是意外。”


    田井中三郎:“嗯…的確是。”


    聽了k-in!的說法,獄警們放心了,“總之是意外,把他抬到醫務室去!”獄警叫來一副擔架,將破了相的鬆崎抬走了。


    “嗬嗬…走路要長眼!”待獄警們走後,鹽本嘲諷的瞅了瞅血淋淋的刨刀,轉身就朝水房外走去。


    “就是!就是!”兩名跟班也附和著。


    誰知鹽本剛走到門口,腳下就被從左側伸出來的一隻腳一拌,頓時失去了平衡,麵朝下栽了下去。這還沒完,就在鹽本的臉即將親吻大地的那一刹那,他赫然看見自己麵前的地上放著一張寬木板,上麵釘滿了釘子!


    “納尼!?”鹽本大驚失色,下意識的抬起左手擋在自己臉前,可是無濟於事,釘子瞬間貫穿了他的手掌!由於身體的重量,他一下子趴在了釘板上,一根釘子穿透鹽本左眼的眼球紮進了他的腦子裏……


    “啊啊啊啊!!!”鹽本痛得殺豬似的叫了起來。“啊!?老大!!”兩個跟班一時間也不知所措了,而此時,那拌倒鹽本的原兇正若無其事的靠在水房的牆壁上站著……


    “參…參森!”眼鏡仔首先朝那人喊道。“混帳東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關西男也質問那人。


    “什麽?”一聽這話,參森馬上瞪起眼來。


    “啊!!”關西男被參森那恐怖的眼神嚇得直打哆嗦,連忙後退了幾步。看見關西男退縮了,參森這才放心的轉過身去,準備迴牢房。


    “走路要長眼。”這是參森的答複。


    這天晚上,牢房裏傳來陣陣怒吼聲......


    “混蛋!我是南田會的鹽本,怎能任由參森這個外來戶隨意擺布!”臉上和左手纏滿了繃帶的鹽本憤怒的將眼鏡仔踹倒在牢房的角落裏。


    “老大,”眼鏡仔戰戰兢兢的說,“話雖這麽說,可是…寧可得罪了獄警,也絕對不能去招惹那個家夥!”


    “嗯,就連號稱‘打遍關東無敵手’的黑市拳王黑崎,也叫參森打成了重傷,現在還躺在icu裏,聽說是沒救了!”關西男也表示讚同。


    “在這監獄裏的囚犯跟獄警都十分清楚,參森是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眼鏡仔害怕的說,“我們都希望能夠早日出獄,可他卻剛好相反,似乎正期待著走向地獄呢!”


    “哼,你們兩個給我想想辦法!”鹽本摸著自己的傷處說,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若不叫訓參森這小子一下,怎麽保得住我這‘北區黑虎’之名啊!”


    聽了鹽本的話後,兩個跟班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眼鏡仔靈機一動說:“對了,豬口說不定可以幹掉參森!”


    “豬口?”鹽本先是一愣,馬上會意了,“噢,知道了。就是那個一頓飯能吃一頭牛的豬口!”


    “是啊,聽說這貨自從入獄後別說牛了,連一根牛毛都沒吃上過,饞得他看見活人眼珠子都是紅的!這不,這貨前一陣子將查房的獄警當午飯吃了,現在還關在懲罰房裏呢!”關西男說。


    聽完了他倆所說的,鹽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半夜,廁所內……


    “豬口什麽時候可以被放出來?”鹽本向一名關係跟他要好的獄警詢問。


    “明天。”那獄警十分清楚鹽本的目的。


    聽了獄警的話後,鹽本點著一根煙,深吸了一口說:“下個月你的賬戶將會到賬一百萬。”


    “太好了,我正好需要錢用。”那獄警十分滿意,“不過,最好還是悠著點兒,因為豬口若是被惹毛了,會很難收場的。”那獄警有點兒不放心。


    “別擔心,隻是解決掉一個礙眼的家夥。”鹽本胸有成竹的說。


    翌日下午,第五木工場


    一名獄警來到正在勞作的犯人中間,手指著其中的一個頭上裹著繃帶的囚犯鉤了鉤手指,那囚犯會意了,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跟在獄警的身後離開木工場。見此情景,其餘的犯人紛紛停止了勞作,懷著不安的心情注視著那名犯人離去的背影,仿佛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木工場旁邊


    “什麽,假釋被取消了!?”鬆崎震驚了,不感相信的問麵前的獄警:“為…為什麽啊?”


    “因為你違反規定,私自向外界通信。”那獄警邊抽煙邊迴答。


    “沒…沒有啊,我沒做過這事,我對天發誓。”鬆崎抓住獄警的肩膀對他說。


    “哼!”那獄警冷笑一聲,一拳打在鬆崎的受傷處,把他打倒在地。


    鬆崎痛苦的掙紮了一會兒,連忙爬過來抓住獄警的褲腿哀求道:“獄警大人啊,我求求你了,我隻想出去看看我的老婆和孩子啊!他們也是為了等這一天才強忍著悲痛活到現在,我求求你啦,獄警大人!”


    “關我屁事兒!”獄警又是一腳,把鬆崎踢到牆跟處,毫無憐憫地說:“你自求多福吧!”說完,便揚長而去。


    鬆崎絕望的看著獄警離開的背影,淚水在他的眼眶裏打轉......


    夜裏,雷電交加,暴雨傾盆,在位於監獄的北區的澡堂內,囚犯們按照慣例要洗澡。


    澡堂內的氣氛十分凝重,所有洗澡的囚犯們都神情緊張,連氣也不敢出,因為就在不久前,值班的獄警發現一名囚犯在牢房內上吊自盡了……


    “哎,你聽說了嗎,鬆崎用繃帶自縊。”k-in!中的秋山健次郎小聲對中也泉四郎說。


    “嗯,那個鹽本向獄警告假狀,毀了鬆崎的假釋。”中野泉四郎說。


    “唉,鬆崎真是不幸,自從入獄之後他一直積極表現,誰曾想就因為惹到了鹽本,導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假釋沒了……”


    突然,一陣野獸般的喊聲傳來:“參森,去死吧!”接著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二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男人從他們的身後飛了過來,重重的撞在了他們身旁的牆壁上,是參森。


    二人吃了一驚,連忙朝參森飛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比相撲力士還要肥大的光頭男正站在澡堂的另一邊,看上去就像一坨脂肪的聚合物,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豬口。


    “嗬嗬嗬嗬,參森。”豬口揮舞著足球一般大的拳頭,口齒不清的說,“他們跟我說隻要把你幹掉我就有吃不完的米飯!參森,看我不把你砸成肉餅!”


    聽了豬口的話,參森隻是輕蔑的“哼~”了一聲,他直起身子,很不屑的看著這個生吃活人的大胖子,說:“有種就來試試!”


    “豬口快幹掉他。”豬口的身後,鹽本指著參森對其加油鼓勁兒,“我已經跟獄警說好了,就算我們把參森宰了也不會受罰,哈哈哈哈!!”


    聽了鹽本的話,豬口掄起拳頭,不知死活的朝參森衝來。


    參森認真的注視著豬口的動作,就在豬口衝到了離參森足夠近的距離時,參森突然躬起身,同時攥緊了手背上有六芒星的拳頭,對準豬口的肚子揮出了一記重拳。


    “咚!”一聲爆炸般的聲音響起。“納…納尼!?”豬口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情景,隻見參森的拳頭像鑽頭一般打進了自己的肚子!


    緊接著,參森冷笑一聲,猛的將拳頭從豬口的肚子裏抽了出來,“嘩啦!”豬口的肚皮一下子開了花!裏麵的東西像瀑布一般全都湧了出來!


    “啊啊啊啊!!!”豬口慘叫著向後倒在地上,不一會兒就不動了......


    鹽本見參森一拳就結果了豬口的性命,便從身後摸出一根三寸長釘,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說:“可惡,事到如今就叫我自己來!”說罷,將攥著釘子的拳頭對準參森打去。


    看著戳向自己的鋼釘,參森不慌不忙的抬起左手,直接用手接住了鹽本打向自己的拳頭。“嚓!”釘子穿透了參森的手掌,可是參森連眉都不皺一下,仿佛是不知道疼一般。


    緊接著參森一下子攥緊了左手,使勁的捏著鹽本的拳頭。


    “咯吱!咯吱!…”陣陣手骨的碎裂聲傳來,鹽本慘叫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在參森的揉捏下彎成鉤狀,五根手指的關節全部由內翻向外側,呈一個奇特的形狀扭曲著……


    參森鬆開手,“鐺~”釘子掉在地上。參森對著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右手哀嚎的鹽本亮出了自己右手上的六芒星說:“你背負的罪孽就由我送你到地獄去承受吧!”說罷,參森再一次躬起身,攥緊了帶有六芒星的拳頭,對準鹽本的左腰狠狠的打去……


    “咚!”澡堂外巡邏的兩名獄警聽見一會兒功夫不到,澡堂裏一下子傳來兩聲爆炸聲,急忙衝進澡堂一看,隻見澡堂裏滿地都是血,一胖一瘦兩具屍體正躺在地上,其中最慘的鹽本,身體從腰部彎成了v形,另一側的皮肉已經裂開,胰島、肝髒、和幾英尺的腸子被擠了出來,參森麵無表情的站在兩具屍體前,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下來,滴在地板上......


    “又是你!”兩名獄警見狀大怒,迅速的衝到參森身邊將他架起來,可見參森平時沒少幹“好事”。


    參森並不反抗,任憑兩個獄警將自己押走,就在他們即將離開澡堂時,一個聲音傳來,叫住了兩名獄警。


    “且慢!”三人迴頭一看,隻見一個中等身材,長著一頭棕色長發的青年男子正在一名14歲左右,目光犀利的少年跟班的陪同下從澡堂的內室走出來。此人名叫牛頭山渦,是掌管監獄北部管區的天王。


    牛頭來到參森的身邊,臉色鐵青的看著他說:“好啊!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四次啦,參森!”


    “奉陪到底。”參森這樣迴答他。


    牛頭看著參森被兩名獄警押走,心裏盤算著該怎樣叫訓一下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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