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伽藍一路上毫無保留的給慕楓講了許多烏蠻族的事,讓慕楓對烏蠻族有了更詳細的了解,不過慕楓對皮伽藍異術掌法更感興趣,他希望日後有機會會她的師父戨末,或許對提升自己武學造詣大有裨益。


    慕楓和皮伽藍趕到雅州後,慕楓直接又去“知音閣”打探最新的消息,“知音閣”告知前日有人在雅州南方的迴幽穀見到過紫衣劍癡的徒弟。慕楓快馬趕往迴幽穀,到了迴幽穀後經過一番查看慕楓很是失望,此穀南北走向,他們從北方入穀,穀中小路四通八達數不勝數,但是穀中沒有人居住,偶爾遇到些打獵或采藥的山民也不清楚這些小路通向何方,山民說穀中深處毒蟲猛獸奇多,山民從不敢深入隻敢在穀口附近活動。


    慕楓決定去多采買食物在穀口守株待兔幾日或有收獲。


    蕭琴兒和竹兒被紫衣劍癡關在一個院子裏禁足兩個月了,院外雖沒有守衛,但是空氣中常常有股冷冷的寒氣,院外這樣的氛圍讓人不寒而栗。那日她隨紫衣劍癡一行人走後先迴朗州住處取交代了些事後,一直向西行走走停停了半月之久才來到這個人煙稀少隱秘的莊園中,蕭琴兒和竹兒被安排在一個裝飾奢華的院子裏住下不得外出走動。


    兩個月來每十日蕭琴兒會被請出院子去一個水閣撫琴一曲,他們口中所謂的主人每次都是遠遠的坐在竹簾後聽琴,竹簾前站立著兩排侍女,她們個個麵容姣好卻個個麵無表情,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威勢,讓人很是不舒服,每次琴曲彈奏完畢後蕭琴兒就迴到禁足的院子裏,蕭琴兒至今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主人的真麵目,好在她住在這裏沒有受到任何人的為難,除了沒有自由外日常用度均是厚待,每日三次都是一個叫“墜兒”的侍女前來送東西。


    這日早上蕭琴兒彈了幾遍新拿到的曲譜,這個曲譜中有幾處難度很大,蕭琴兒皺了下眉頭思索該如何彈奏,竹兒在旁道:“小姐這曲子中段好生怪異。”


    蕭琴兒指著曲譜道:“這幾處好像不是此曲的譜子,像是從別的曲譜中硬加進來的。”


    竹兒道:“會不會是他們給小姐的曲譜抄錯了。”


    蕭琴兒搖頭道:“不會抄錯的,你看這曲譜的卷軸已泛黃估摸有百年之久了,這應是古譜了,或是我彈得不得法。”


    蕭琴兒每次給這裏的主人彈奏完後均會得到一個新的古譜迴去練習,待下一個十日後練熟了再彈給主人聽,如此十日複十日的循環,蕭琴兒一生癡迷琴藝,對這些難得一見的古譜更是如獲至寶愛不釋手。


    蕭琴兒練習了一個時辰的新曲,身體有些乏了就停下來小憩一會兒,竹兒拿了些糕點來給蕭琴兒補充體力。


    蕭琴兒心中突出疑問道:“竹兒,要是這曲譜滿了十日,我還是彈不好這新得曲譜這裏主人會如何待我?”


    竹兒道:“依小姐的琴藝在當世已少人及了,若是小姐不會旁人更是不解其中的奧妙了,想來這裏主人也不會為難小姐。”


    蕭琴兒歎道:“世道險惡人心難測,既以十日為限彈奏新曲,我若不行恐怕難以保得自身周全。”


    竹兒驚道:“小姐若不行該如何是好,要不我們逃吧。”


    蕭琴兒道:“此處的下人個個氣勢不凡,絕非庸人,你我兩個弱女子如何能逃得出去。”


    竹兒急道:“那該如何是好?難不成要一世被困在此處。”


    竹兒又道:“小姐被人請走的事,此刻江湖上定是人人皆知,以小姐這些年結下的善緣,定會有人前來搭救我們的,那個慕公子就不錯,小姐待他不薄,他定會來尋小姐的。”


    蕭琴兒道:“慕公子對我有恩,我對他好也是為了報恩,他不是這個紫衣劍癡的對手,但願他不要犯險來這兒兇險萬分之地。”


    竹兒道:“小姐對慕公子的這番心意,但願他日後不要辜負了小姐。”


    蕭琴兒道:“竹兒言過了,我與慕公子相逢於江湖,本是淺淺之交,既無相欠,亦無誓言,何來辜負?”


    竹兒搖頭心道:“我家小姐還是太心善了。”


    中午送午膳的侍女墜兒放下食盒後小聲對蕭琴兒道:“姑娘,劍癡首領讓奴婢傳話給姑娘。”


    蕭琴兒道:“何事?墜兒請講。”


    侍女墜兒道:“劍癡首領說姑娘若想在此保得平安無事,這新曲譜定要按時彈熟,斷不可懈怠,還有就是姑娘日後要謹言慎行切不可輕言逃走,此事若是傳到我家主人耳中,姑娘在此恐怕就難以善終。”


    蕭琴兒對墜兒道:“代我謝過劍癡前輩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侍女墜兒出去後,蕭琴兒背後隱隱發麻,這院子中看似就隻有她和竹兒主仆二人,但是她和竹兒的閑談卻很輕易的就傳了出去,想想都是後怕,日後她在這裏便要萬分小心了。


    晚上送晚膳來的侍女卻換了人,不是這兩月來一直服侍蕭琴兒的墜兒了。


    蕭琴兒問道:“你是何人?墜兒呢?”


    侍女淡淡道:“墜兒被總管安排到別處了,從今日起由奴婢珠兒侍奉姑娘日常。”


    侍女珠兒又拿出一個玉墜遞給蕭琴兒道:“這個玉墜是主人吩咐送給姑娘的,請姑娘收下。”


    蕭琴兒接過玉墜道:“代我謝過你家主人。”


    珠兒走後蕭琴兒看著手中的玉墜心裏總是有些不安,墜兒無故被換了她覺得此事定有隱情,她隱約覺得是與中午之事有關,心中默念墜兒無事。


    莊園的大廳裏一個玉麵男子坐在金絲寶石鑲嵌的龍椅上正在品茶,他這便是這裏主人,廳下跪著的正式紫衣劍癡的徒弟,前幾日他奉命去盜取一個門派的鎮派寶珠,不想被他人捷足先登,最近他辦事屢屢失手,此刻他正在大廳內顫顫發抖。


    紫衣劍癡從外麵進來跪倒在地道:“主人,屬下教導無方去,請主人降罪,寶物已被屬下追迴。”


    玉麵男子漫不經心的對紫衣劍癡的徒弟道:“餘古,你也太不讓你師父省心了。”


    餘古低聲道:“屬下辦事不力願以死謝罪,求主人不要降罪於師父。”


    玉麵男子拿起紫衣劍癡手中的寶珠看了看道:“真是師徒情深啊,罷了,暫且記下,日後若再是如此辦事不力就不用迴來見我了。”


    紫衣劍癡感激道:“多謝主人饒了小徒。”


    餘古更是一直磕頭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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