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此刻憤恨不已,他居然曾經想在刺的身上尋找虛幻的母愛。


    這多麽可笑,他居然想在害死他阿母的兇手身上留下過期望。


    什麽是阿母的朋友,什麽聚集對神山不滿的力量報殺母之仇,原來殺母的是你啊,是你啊!


    滅跪地抱頭流著淚,他憤恨的內心讓他所有的聲音都哽咽在喉,發出如小獸絕望的無聲嘶啞吼聲,壓抑又絕望。


    看著滅這般,顔冰雲很心疼,眼裏閃過戾氣,握著的手死死用力。


    刺你真是好手段啊,你讓我的男人這麽痛苦,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嚐一嚐這種絕望的滋味。


    上日城裏。


    刺現在就是很絕望,整個城門是關閉的,所有的獸人都集中在神殿外麵的空地上,她的軍隊搜了整整一個城,都沒有找到那具玉棺。


    消失的還有大角…


    是大角?


    不,不會是他,那個老仆是個蠢的。


    當她從神山把還是崽的滅帶迴來後,他就對她言聽計從,連這裏麵有多少暗地裏聚集想反對神山的秘密都告訴自己,帶走那具棺就不會是他。


    刺最擔心戲耍她,紅珠示警,神殿入侵者的身份,沒有獸人能消失在神殿內除非是使用了什麽障眼法。


    刺掃過獸人群裏那幾個反對神山的頭子,他們還在,就不可能是大角發現了了他們的秘密,大角也沒有這個本事。


    他…不會,如果是他發現了自己這個秘密,估計自己早就沒命,現在還活著也說明不是他,麻煩的是他還在城裏等著換身體,萬一撞見了。


    不對,他好像也不見了,不在她安排的房間裏…


    刺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卻不知道暗處敵人是誰。


    “刺大巫,都搜過了,沒有發現你說的東西。”草隊長迴來把答案帶來了。


    “不過,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


    “是,就是一直非常窮的一個雄性用海珠入藥剛好被他隔壁獸人聽見,怕他是個小偷,就稟告了我們,我們問了,那個雄性說海珠不是偷的,而是一個很漂亮的雌性送他的。”


    草隊長不知道刺大巫要找誰,折騰了一夜一日什麽都沒有找到,他怕被遷怒,剛好查到這個消息,不管好壞先上報。


    漂亮的雌性?


    獸人世界雄美雌普通,怎麽會有漂亮的雌性?海珠?鮫人?


    隻有東海的鮫人的雌性違背了這個世界的法則,美得不像話,鮫人來了這裏?


    黑紗下的刺嘴角帶諷,難怪神殿的玉被惦記了,相傳海族的貴族們見多識廣,文明發展非常高且不受獸神影響,他們的信仰就是那一片廣袤無垠浩,瀚無邊的生命海之母。


    如果是他們,絕不是陸地上那群被刻意停滯文明發展的原始獸人可以媲美的,獸神本也想對那片浩瀚的海洋的發展漸不可長,可惜,所謂的獸神也不是無所不能,他們居然怕海水。


    所以海洋,是獸神的禁忌之地。


    哈哈哈哈,多麽的可笑,萬物相生相克!萬物相生相克!


    這是那個女人曾經看著她的眼睛,意味深長說得話。


    不,她不服,為什麽同是一母而生,一個為主一個為奴,她不服…


    黑紗下的臉怒極扭曲,聲音惡狠:“那個雌性呢?”


    草隊長被刺大巫的怒吼嚇人腳軟,剛想說什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出現。


    “什麽事情居能惹得我們的刺大巫勞師動眾成這樣,我的部落出了什麽驚天大事嗎?”


    一個長相陰柔尖瘦如狐的少年,被幾個年紀大穿著插滿黑羽獸皮衣的老獸人,簇擁而來。


    部落被集中在一起的獸人看見來者,嘩啦啦地跪下:“蠱族長!”


    草隊長麵向刺大巫腿軟的膝蓋,猛轉了個彎,啪地對著上日城真正的主人行了個大禮:“蠱族長!”


    刺隱在紗下麵色青灰,他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


    不情不願低了頭:“蠱族長!”


    麵尖如狐的少年皮笑肉不笑,虛偽地盯著刺黑紗罩著的頭頂,語氣無怒無喜問出關心的話。


    “我不在上日城的時候,有誰?有什麽事?惹得高高如日的刺大巫發這麽大的火呢?”


    刺恨的牙癢癢,可是這個狐狸一樣的獸人才是神山許下上日城真正的主人,也是牽製和監視她的獸人。


    一條神山忠誠的狗。


    “我丟了一樣東西,所以讓草隊長搜…”


    “是嗎?找到了嗎?”蠱族長淡淡打斷刺的話,那雙陰險狹長的眼睛瞅粘在她的頭頂,意味深長說問。


    “沒…沒找到!”不等刺說話,草隊長首先抖著魁梧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迴答。


    “沒有!”刺也不滿開口。


    “哦?”故意拉長的尾音,蠱族長冷冷一笑。


    “我剛才好像還聽到了什麽海珠?雌性?”


    蠱族長剛剛說完,草隊長已經拚命磕頭求饒。


    海族…是蠱族長親口下過命令不準碰的禁忌,可是他剛剛害怕刺大巫生氣,怕找不到她丟的東西怕找他算賬,他就把海族這個消息頂上,想分散一下刺大巫的注意力,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族長迴來了,他社死當場。


    左右逢源,死得更快。


    “五長老,我記得我說過,有關海族的一切都要怎麽處理來著?”蠱族長還是清清淡淡的語氣,但是卻讓獸人們無端感受到了來自強大野獸的威壓。


    五長老是其中一個黑羽獸皮的老獸人,一張圓臉看著很慈祥,他笑著點頭:“是的,是的,這個命令是蠱族長當選族長時候親口下的,是神山西獸王示下的。”


    草隊長麵露絕望,不斷求饒。


    而刺則臉色大變,猜測這一次神山那位突然叫蠱族長上山,是說了什麽嗎?


    上日城就在神山腳下,可以說是真正隸屬於神山的城。


    千年前之亂,目的就是把上日城裏當時的雄獅部落,花豹部落,翼龍部落這三大家族瓦解趕出上日城,培養出獨屬於神山的翼龍部落把控上日城。


    神山把控翼龍族。


    不得不說西獸王還是白羽大祭司時候已經計劃著怎去一統西大陸了。


    這個野心是小薇給的。


    千年前的部落動亂,是小薇生下來的滅給的,一切就像宿命。


    “草隊長既然知道海族我們不能惹,卻故意挑撥,這個隊長實在不太適合當,就換你。”


    蠱族長眯眯笑,可是笑意怎麽看怎麽怪異,他隨便一指,指了其中一個獸人說:“就你來做隊長吧。”


    被隨意指中的獸人欣喜若狂,激動地跪地大唿族長英明。


    有人歡喜有人悲,在權利的鬥爭下,蠱族長完美演繹什麽叫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這是跟著西獸王出來的狡猾少年啊,當著整個城的獸人和護衛隊演著這一出,就是告訴大家,他才是上日城的主人,不是區區一個大巫。


    刺冷冷一嗤,這種手段還是她們這些幾億年文明發展高等星球人教會你們的,得意什麽,不是你們還有用,我何須這般低聲下氣。


    刺自負地在黑紗的遮掩下嘲笑著在她眼裏的死等動物。


    蠱族長讓獸人們都散去,該幹嘛幹嘛,刺剛想離開被他叫住。


    刺不滿:“族長還有事?”


    “的確有一件事要告訴刺大巫的。”


    “何事?”


    “西獸王喚我上山,因為藍羽死了。”


    “什麽?”刺眼神一顛“怎麽會?”


    蠱族長斜眼望著這個不露臉的怪物,嘴角輕挑說:“原來…大巫不知啊?很早很早的時候,被困在後山的滅逃走了,西獸王就派出藍羽帶著那些東西去追,一去不迴。”


    滅跑了…滅跑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大角也不見了…原來是那個小畜生逃出了,神殿是那個小畜生的傑作嗎?


    刺內心翻騰,已經沒有與這個狐狸一樣的雄性糾纏,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她竟然不知,神山上的探子一個都沒有給她傳信,連滅跑了,藍羽這枚棋子都被神山拔掉了,他想幹嘛?魚死網破嗎?


    刺轉頭就走。


    蠱族長卻在她後麵幽幽說:“大巫真是冷血啊,藍羽那麽忠誠於你,死了也沒有得到你半句,真是可憐啊!”


    “死了還有什麽價值?死了還需要什麽可憐?他能知道嗎?”刺頭也不迴走了。


    真是個讓獸人心寒的怪物!


    蠱族長對著那一抹黑紗譏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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