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灝神情淡漠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的鬱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四周黑衣人見到李灝這般模樣,心中升起一絲寒意,心智不堅者,更是嚇的雙腿顫抖。


    韓靈仙也被李灝此時的模樣嚇到,她想不到平時溫和的李灝居然也會這般冷酷無情,這個時候,她才想起,李灝不僅是那個愛民如子的唐王,曾經還在草原上殺的蠻族屍體堆積如山的殺神。


    至於李存孝,典韋和婦好三人麵無表情,看到這個世外桃源一般的村莊現在化為一片廢墟,他們恨不得將這群黑衣人千刀萬剮。


    “你的哀嚎聲非常吵,看看,我大炎百姓被你的哀嚎聲嚇到了,你說該怎麽辦呢?”


    李灝雙眼靜靜的看著不斷翻滾的鬱南,輕聲詢問道。


    鬱南剛想說話,李灝卻不等鬱南開口,抓起幹將劍一挑,鬱南右腳腳筋被李灝挑斷,汩汩鮮血不斷流出,鬱南再次發出震天般的慘叫聲,隨後再次暈了過去。


    李灝看到鬱南再次暈了過去,暫時放過了鬱南,看著周圍露出仇恨表情的百姓們,李灝溫和道: “鄉親們,這些黑衣人破你們家園,殺你們親人,如今,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提起你們的武器,將他們殺了吧!”


    村莊百姓聞言,一些人瑟瑟發抖,不敢動彈,一些身材壯碩的男子則目露兇光,提起手中的鋤頭,菜刀等鐵質農具就朝著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殺去。


    頓時,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夾雜著大火焚燒房屋和屍體的味道彌漫在這片寧靜的村莊中。


    一些百姓見到這一幕,紛紛嘔吐了起來,就連韓靈仙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韓國公主也是麵色蒼白,顯然也非常不適。


    李灝淡淡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任何表情,等這些百姓發泄完畢後,李灝看著躺在地上,生命氣息正在消散的鬱南,吩咐李存孝找了些止血的藥草,搗碎敷在鬱南的傷口上止血。


    李灝可不想這麽簡單的放過鬱南,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李灝會讓鬱南生不如死。


    即便是得到自己的答案,李灝也不會讓他輕易死去,此刻李灝心中壓抑著一團怒火。


    他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幾百上千,甚至上萬,十萬士兵的死亡而無動於衷,因為他們是軍人,軍人存在的意義就是上陣殺敵,即便是馬革裹屍也無所謂。


    可是,李灝不能看到百姓因為各種意外而慘死,何況,這些黑衣人明顯是他國的細作,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麽而大麵積聚集在這裏,但是,這些百姓因為朝廷監管不利而讓這些黑衣人殺害,李灝心中仿佛猶如一座火山一般,隨時都可能爆發。


    時間漸漸流逝,在場的黑衣人基本被百姓們殺了,隻有少數黑衣人因為百姓們第一次殺人的緣故,處理不幹淨,雖然被打的麵目全非,但是還有微弱的氣息,躺在地上不時的顫抖一下。


    李灝見鬱南的傷口不再流出鮮血,用水再次將他澆醒。


    鬱南迷迷糊糊的蘇醒後,就看到李灝蹲在他眼前,靜靜的看著他: “殺,殺了我,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李灝聽到鬱南虛弱的懇求聲,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再次詢問道: “你們是哪個勢力?”


    鬱南不敢在耍小心思,生怕李灝會用什麽更殘酷的刑罰對待他: “趙,趙國暗騎司。”


    李灝聞言,雙眼一凝,趙國暗騎司,好一個趙國,今日之仇,日後必定百倍千倍的還給你趙國皇室。


    “你們為何大量聚集?又為何屠殺這個村莊的村民?”


    李灝再次詢問道。


    “我們收到上麵的命令,伺機救出大皇子,所以選擇這個偏僻的村莊作為據點,隻要殺光這個村莊的村民,這裏是一個天然的隱蔽據點。


    加上這裏距離金陵城不遠,平時我們可以偽裝成百姓前去金陵探查消息,一旦時機合適,或者碰到大炎重要人物落單,我們可以綁架他,跟大炎交換人質。”


    鬱南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任務說了出來。


    “除了你們外,還有其他人嗎?”


    李灝聞言,麵色不改,繼續淡淡的詢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暗騎司從來都是接受上麵命令行事,平時不會聯係。”


    李灝聞言,不置可否的靜靜看著鬱南。


    鬱南被李灝淡漠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急忙解釋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本王不信。”


    一個掌管兩百多暗騎的首領,在暗騎司中地位必定不低,李灝不相信對方什麽都不知道。


    果然,聽到李灝的話後,鬱南麵色微變,瞳孔收縮,李灝注意到鬱南的表情變化後,冷笑一聲: “看來你還不老實啊,存孝,尋找一些紙張,再端盆清水來。”


    “諾”


    李存孝聞言,沒有任何遲疑,轉身去尋找李灝要的東西。


    “你,你想做什麽?”


    鬱南驚恐的看著李灝,不知道李灝又要想什麽法子對付自己。


    李灝聞言,語氣平靜的說道: “知道之前大炎世家勾結南蠻禍亂我大炎的事麽?


    那時,本王抓到兩個內奸和南蠻王,知道本王怎麽對付他們的嗎?”


    這時,李存孝找來一疊有些漆黑的白紙和一盆清水。


    李灝拿起一張,放入清水中,將紙張浸透,隨後輕柔的敷在鬱南麵頰上: “這裏條件有限,本王隻能試其中一種方法,你可以好好體驗。”


    鬱南被一張紙敷在臉上,初始時還沒什麽,因為紙張被清水浸透,他還能唿吸。


    但是隨著紙張越來越多,鬱南唿吸逐漸困難,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逐漸占據鬱南心中。


    鬱南雙手不斷揮舞,想要拿開麵上的紙張,但是被李灝阻止,直到鬱南越來越虛弱,即將死亡時,李灝才一把揭開鬱南麵頰上的紙張。


    鬱南感覺麵頰上的紙張消失,貪婪的唿吸著空氣。


    “還不說麽?”


    李灝看著貪婪唿吸空氣,劇烈喘息的鬱南,喃喃自語,隨後,不等鬱南說話,再次一張張浸透水的紙張敷在鬱南麵頰上。


    鬱南再次體會了一把之前的絕望,當紙張被揭開時,鬱南顧不得唿吸空氣,連忙開口: “我這裏有一份名單,是暗騎司在大炎中的幾個據點,我知道就這麽多了,求你殺了我。”


    說著,將幾個據點的位置告訴李灝。


    “存孝,記下了嗎?現在將這幾個據點告訴毛驤,讓他將據點內的暗騎全部抓了,看看能不能挖出其他的暗騎據點。”


    李存孝聞言,點點頭,翻身上馬,朝著金陵奔去。


    見李存孝離去後,李灝看著一臉哀求的鬱南,失去了繼續折磨鬱南的想法: “跪地磕頭,每死亡一個百姓,磕十個響頭,直到磕完後,本王會給你一個痛快,少一個,本王都會讓你生不如死。”


    鬱南聞言,艱難的爬起身來,按照李灝的說法磕頭,此刻他隻想速死,他覺得每多活一分鍾都是一種痛苦。


    李灝靜靜的看著鬱南磕頭,直到鬱南再無聲息,李灝上前查看才知道鬱南生生將自己磕死了。


    “惡來,去白虎軍調集甲士,幫這裏的村民重建家園,並讓沈萬三帶足夠的物資,給予這些百姓一些補償。”


    “諾”


    典韋聞言,抱拳應道,隨後翻身上馬,準備前去白虎軍軍營。


    “等等!”


    正當典韋要離去時,一個聲音喊住了典韋。


    典韋聞言,迴頭一看,原來是剛才自己救的那個少女。


    “有事麽?”


    典韋好奇的詢問道。


    “將軍,非常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這是小女子對你的感謝,還望你務必收下。”


    說著,少女羞澀的看了典韋一眼,遞上一個香囊給典韋。


    李灝看到這一幕,暴怒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看到典韋愣在那裏,沒好氣的說道: “惡來,人家姑娘送你禮物,還不收下,然後快點去調集甲士,幫百姓重建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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