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刁難的還是不能少。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你們說不說也沒有什麽區別呀。”不說出來就怕有人不死心,希靈瞥了一眼蒼無,雖然不知道他跟修真界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但隨手拉一把也不會吃虧。


    “你根本不會說!”烈陽仙王道:“你巴不得神界分崩離析,巴不得我們倒黴!”


    希靈虔誠的說:“大道在上,我以我的人格和節操發誓,等你們迴答了我的兩個問題,我會履行約定。”


    以人格和節操發誓呀。


    更不可信了。


    這是所有人心裏的想法。


    希靈道:“請你們以簡便的話迴答你們的答案。”


    北海仙王率先開口:“一千六百年前。”


    大道沒有反應,實話。


    不過,希靈以疑惑的語氣長長的“嗯”了一聲,她側過頭去看北冥啟:“你有一千六百歲了呀,這麽老?”


    北冥啟:“......一千五百六十二。”


    北冥啟都不知道如何迴答希靈他老的這個問題,一千五百多歲在神界算老什麽?


    希靈了然,然後評價:“還沒出生你爹就惦記著殺你了呀,可憐的孩子,真慘。”


    北冥啟:“......”


    你今年多大,二十五了有嗎?!


    被個還不滿二十五歲的人叫孩子,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好嗎!


    烈陽仙王看著大公主,斟酌了片刻,也是隻是報出了一個數字:“一千六百年前。”


    希靈看向大公主,大公主粗略一算:“三妹那個時候正好出生。”


    希靈點頭,道:“也慘。”


    剛出生她爹就想殺她。


    然後看向蒼穹仙王,聽說蒼穹仙王雖然有五個孩子,但其實他們五個的年齡相差並不大,眼看另外兩個都鬆口了,蒼穹仙王也給出了同樣的數字,一千六百年前。


    蒼季:“......”


    那個時候,蒼季剛出生。


    希靈道:“為什麽都是一千六百年前?”


    【這算是第二個問題!】


    係統提醒道,它不敢再套路希靈,又怕希靈隨口一問之後就不認賬,於是趕緊出言確定。


    希靈大度的擺手:“安了安了,就是這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無聊呀?”


    【......】


    到底誰給你的臉這麽說我?


    你比我狠多了好不好!


    “因為詛咒。”北海仙王低聲道:“我們命中有一劫,為親情劫,注定會死在自己的其中一位子女手上。”


    剩下的就不用再解釋了,而希靈能問他們的話,也到此結束了。


    沒想到這話剛落下,天空變成血紅色,這說明北海仙王的話,是假的!


    這下不僅是北海仙王,其餘兩位皆麵露驚訝,看這反應不像是裝的,不過,這三隻老狐狸想偽裝一下還不難嗎?


    謊話說多了的人,還會有人再相信他們呢?


    希靈抬頭,笑意不減:“哎呀,假的。”


    “不可能!”


    烈陽仙王看著那象征著他們說謊的血色,一指希靈:“是你搞的鬼!”


    希靈聳了聳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她確實沒有動手腳,可既然他們喜歡猜,那就讓他們猜好了,自己沒有義務為他們解惑。


    【烈陽仙王陛下,請您冷靜,大道是絕對公正的,這血色證明,你們確實在說謊。】


    烈陽仙王隻覺得自己忍無可忍:“公正?大道偏向她還少嗎?”


    “先是幫著她打壓刁難我們,到現在的血色天幕,你們分明就是合起夥來耍我們!”


    烈陽仙王話剛落下就後悔了,因為憤怒而一時衝動惹怒了大道,而大道,不可質疑,轟隆巨響,大道威壓降臨!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威壓,他們抬起頭,看著天邊出現一個旋渦。


    這旋渦很奇怪,呈現半圓形狀,裏麵有無數道雷電交織,看上去就像一條巨龍盤旋於其中。


    就像一隻巨大的眼睛一樣,死死地盯著眾人。


    大道無形,可以任何的形狀降臨,不好切。


    希靈是這樣想的。


    大道對烈陽仙王的質疑非常不滿,強大的威壓灌注在他一人的身上,如同隕石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日晷地麵都在劇烈的晃動,周圍的人皆麵露痛苦,用手捂住了耳朵,鮮血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所有人都死死捂住耳朵,不敢去聽。


    希靈則眯起了雙眸,她能感受到天地之力的湧動。


    烈陽仙王確實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否則他不會蠢到這麽直接質疑大道,為了一個謊言,質疑明顯不合理。


    主要還是大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和幫助希靈折騰他們,讓他們對大道的公正產生了質疑,高高在上了一輩子,短時間內受了那麽多氣,會感到不滿也正常。


    烈陽仙王這不顧一切的出聲,也恰好證明了,這次他是真的感到委屈,因為委屈,所以憤怒。


    委屈什麽?


    他們說出了實話,卻被認定為說謊嗎?


    或者說,他們是在自己本身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說出了一個謊言。


    不是吧,當初他們請希靈解除他們身上的詛咒,希靈一看空空如也,還以為他們是在逗她玩,還因此差點和他們打了起來。


    現如今看來,這個詛咒或許真的存在,或許說,這個詛咒是他們認定存在的。


    希靈挑了挑眉,最後輕笑了一聲,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卻立刻明白了一切,沒辦法,感觸極深。


    這是大道慣用的手段呀,自己無情卻玩弄人情嗎?


    惡劣的大道!


    以一個不存在的詛咒讓血親相殘,這與曾經天譴利用自己懲罰蒼月有什麽不同?


    希靈看著大道的目光深處散發出凜冽的寒芒,大道似有察覺,天空中巨大的雷龍眼珠轉動,最後看向了希靈。


    希靈輕闔雙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眼底的真實情緒,她問係統:“這就是大道的‘形’嗎?我可不可以摸摸?”


    摸清是什麽材質的,看看有沒有東西可以切。


    係統理解希靈的想法,畢竟很多狂熱粉看見偶像都會想摸摸的,但是。


    【不行,大道不可冒犯。】


    希靈失落的哦了一聲。


    雖然她提的要求非常無理,但對比希靈之前的所作所為,大道覺得孺子可教,越發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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