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靈看他們兄弟情深,想起小黑狗的話。


    當初蒼無他們被追殺遇到了小黑狗他們時,他大哥是裝暈的。


    “那我去了。”


    蒼無道:“等等!”


    蒼季抓著蒼無的胳膊,道:“放心,父王他們沒有惡意。”


    看蒼無不信,他又低聲道:“至少現在不會有,他們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得罪她的,而且,以她的實力也不需要你擔心,對吧。”


    最後是問希靈的。


    希靈道:“當然。”


    “這邊請。”那位美麗的女子依舊恭敬。


    蒼燎看見希靈就想起之前招攬她,結果受了一肚子氣,哼了一聲,看向蒼羽:“聽說你也招攬過她呀,我還不知道結果怎麽樣呢。”


    蒼羽看著蒼無,沒聽見蒼燎的話,等蒼燎不耐煩的加大了聲音他才轉過頭,張口就是一句:“你閑得很呀。”


    蒼燎:“你??”


    蒼羽一臉晦氣的跟他拉開了距離,然後繼續發呆了。


    看的蒼燎找不著頭腦。


    這個日晷上似乎有很多空間,因為位置特殊無法用神識感知到其他人的一舉一動,也正因如此希靈確定他們不會在這裏布陣,這裏空間相隔,時間流速也不一樣,要拋開這兩個因素布陣根本不可能,要是辦得到也不至於搞偷襲。


    女子雖然在前麵帶路,但對希靈的話幾乎都是有問必答,神態恭敬。


    希靈道:“你家殿下挺好呀,見誰都笑的溫和,一點架子也沒有。”


    女子從容道:“殿下一向如此。”


    希靈似乎隻是單純的好奇:“他有這麽多女人,腎吃得消嗎?”


    “......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女子臉上的冷靜差點沒繃住,盡管如此依舊很恭敬。


    “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帶了這麽多美人,能在關鍵時刻保他一命嗎?”


    女子終於停下腳步,迴頭看向希靈,表情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她長的又好看,如今這般的模樣,就是個女人都不可能不憐惜:“大人您別問了行嗎?人家隻是一個帶路的,什麽都不知道。”


    希靈道:“你哭起來真好看,不過我見過一個哭的比你還好看的人。”


    女子:“......”


    她眼淚頓時收了迴去,悶不作聲的在前麵帶路了。


    希靈跟在她的身後,問:“那幾個老東西找我做什麽?”


    雖然希靈稱唿幾位仙王為老家夥很不禮貌,可見她沒有繼續追問蒼季,女子一直緊繃著的肌肉鬆懈了下來:“不知,但應是有事相求,所以您大可放心。”


    希靈又道:“我聽說蒼季曾經天賦跟蒼無一樣厲害,卻因為兄弟的相爭被毀了,你說,他會不會借著這次機會報仇?”


    女子這次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嘴角微揚,似乎是早有答案:“您真幽默,殿下可從來沒有因為天賦被毀記恨過其他幾位殿下,這他曾向大道發過誓言,‘永遠不會因為這件事記恨或殘害其他兄弟’,您若不信大可以去問蒼無殿下,當時他也在場。”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再不信也不行。”


    劍修最忌說謊,表裏不一,蒼無能有那麽強大那麽純粹的劍心,話還是可以信的。


    作為一名合格的劍修,希靈表示,她可以不信蒼無這個人,但她一定相信劍的眼光。


    希靈點頭:“可他這般不計前嫌,有的人不會覺得他大度,隻會覺得他窩囊,被害的這麽慘居然一點報複心都沒有。”


    “殿下仁慈,在他心裏天賦遠比不上兄弟之情重要。”


    希靈道:“確實仁慈,那你猜如果換成別人,他們會怎麽樣?”


    女子道:“奴婢見識淺薄,不敢揣測大人的心思。”


    希靈聲音有些陰沉:“如果一個曾經是天才的人卻被人毀了,那他非但不會不計前嫌原諒那些人,還會就此瘋狂,他會不擇手段的把害他的人也毀了,讓那些人也體驗這個滋味,甚至說比這個更絕望的滋味!”


    女子恭敬的低頭:“您的道路讓您想法與普通人截然不同,可如果那是您的親人,您就不會這麽認為了,因為這個世間沒有什麽比血緣更重要了。”


    “不,與修的道路無關,我說的這隻是普通人都會有的想法,如果他們什麽也不做,那就隻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們沒這個本事做不到,所以隻能認命,二是他們是白癡,什麽都能原諒的人活該被傷害,並不值得同情。”


    女子:“您不曾......”


    她的聲音啞然而止,看著希靈眼中的笑意低下了頭:“是奴婢失禮了,大人莫怪。”


    “不怪,我很隨意的。”


    女子閉著嘴,突然覺得這條路好長,怎麽還不到。


    希靈問:“還要走多久?”


    “快。”


    女子言簡意賅,堅決不給希靈再順著話題跟她聊起來的機會。


    希靈問:“蒼穹仙王是個什麽樣的人?”


    “好。”


    “蒼季和蒼無關係很好嗎?”


    “嗯。”


    “你家殿下跟蒼燎、蒼羽那兩個傻帽關係也好嗎?”


    “......好。”


    “我也覺得說他們是傻帽很好!”


    “......”


    天呀!


    她就不該攬這個活。


    所幸之後的一路希靈沒有在為難她,而是專心的關注著周圍,終於把人帶到了,女子語氣裏有不加掩飾的雀躍和疲憊:“裏麵就是了,您直接進去就行。”


    希靈道:“謝謝,跟你聊天真開心,希望下次還能再見。”


    再也不見。


    女子行了一禮趕忙溜了。


    希靈剛走進大門就自動開了,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眉眼處與蒼無很像的男人,都有英氣,不過一個給人的感覺壓迫性很強,一個讓人看著就覺得一身正氣。


    那雙狡猾的眼睛跟蒼季相似,其他,因為蒼燎蒼羽給希靈最大的印象是傻,還真沒有過多注意過他們的長相,一時間說不上來,但根據這兩點判斷蒼穹仙王是坐在中間的那個不難。


    左邊那個一身紅色,上麵還有鳳凰羽的圖案,一看就知道是烈陽仙王,最後一個用排除法,就是北海仙王。


    北海仙王看著希靈,眼前這個少女與他記憶中的殺神,身影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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