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為古怪的一個地方。


    明明是夜晚按理說本該朦朧看不清一切,卻隱約紅光徘徊。她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男子見他點頭才從那一邊矮牆處翻身而上。低頭看著地上嶙峋擺放的石塊調整好姿勢一躍而下準備好腳腕被震的發麻卻是落入那人的懷抱。


    “殿下,您就這樣相信屬下?”


    他說什麽便相信什麽嗎?


    殷酒酒的足間穩穩落地後他隨即放開搭在她脊背的手,事到如今她算得上是真正的孤苦無依,那唯一忠誠的長影也被皇帝召走不在,因此若他想幹些什麽都沒人能阻止他。


    借著夜色的掩護,他看向她眼裏的貪婪情緒外溢幾乎不加掩飾。


    ......


    殷酒酒沒空搭理小碎片的突然發病,她知道他再蹦躂也不會做太過的事情。抬頭看著院內的場景試圖找到那陣法來源,她以為這裏看守不多不會是什麽重要的地方,可是突然而起的火光以及那傳來的陣陣腳步照亮了不遠處的樹梢讓人恍然。


    不。


    這並不是因為禁地被闖而起的動靜,反倒更加像是尋人的聲音。


    腳底踩到的石頭在障眼法被破開後化作了女子半幹的骷髏,上麵蛆蟲盤繞時隱時現。她挪了一下步子莫名頭皮發麻。


    那火光的動靜自她寢室而來張揚至極,好像勝券在握的要尋到她這個不孝女一般。


    隨著月亮漸漸被忽然出現的稀疏雲霧遮蓋,那低的微不可聞的鬼哭狼嚎聲也清晰的響徹在她耳畔,一如從小到大夢魘纏繞裏麵的響動。


    地上盤繞的幹枯藤蔓被賦予了生命忽地纏上她那皓白腳腕,上麵的倒刺紮的生疼。月刃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步手間長刃幾下子就劃破那藤蔓的纏繞,他看了眼漸漸靠近的隱約火光捏著她的手腕迅速的撤到了那看起來更加詭異的屋內。


    這個殷天乩到底在想什麽?


    偏偏是今日這個最不可能的時候對女孩動手,若不是他恰好拉著她出來尋陣,恐怕如今女孩已經危在旦夕。


    雖然現在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


    “父皇他是不是已經......”


    殷酒酒在倉促間小心翼翼的開口,在月刃關門前看到那來不及進入的突然出現的漂浮醜陋鬼怪,瞳孔發綠陰森恐怖瘮人無比,比起之前夢裏麵糾纏她的鬼東西更多了幾倍的怨氣。


    已經被月刃關上的門被不甘心的魂魄撞得咣當響仿佛下一刻就要變得稀碎,她下意識的後退垂落的手捏住了男子的修長指節,月刃側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甩開,即便用左手也很快的畫好了那阻隔的符咒。


    “不要慌,有我在。”


    打手穩穩地迴握住了她的,男子把女孩拉的更加靠近自己抬頭打量那眼前屋內的構造微微冷笑。


    在百年前殷家的那位帝王就建造了這裏,眼前的殘垣斷壁並非真實的,障眼法掩蓋下是能夠改變氣運的大陣法。由於國家依靠紊亂的氣運延綿苟延殘喘的特殊性,從那時候起幾乎每十年皇族就需要一個培養極其完美的祭品從這裏送與鬼怪。


    而這個地方製造過程也極其的殘忍,在幾百年前國運急轉直下時所謂的帝王意外被鬼怪蠱惑,它給他想了這麽一招。


    取最天資聰穎的忠者的頭骨,從心裏到身體上一點點折磨他致死讓他的純粹靈魂染滿汙穢。這種墮落的氣息最為吸引大鬼,也最能混淆陰陽。


    而那時被選中的人,正是天資聰穎滿腔熱血的年輕丞相。


    可憐他一生精忠報國,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荒唐帝王聽信鬼話,被綁在皇宮地牢一遍遍的接受淩遲之痛眼睜睜看著父母親人慘死眼前。


    他終於被擊潰,那純淨無染的心全是殷家人想要的怨恨......而也在那天早已麵目全非的驕傲青年被一刀刺死化作厲鬼。


    月刃想到這裏心裏麵的恨意幾乎彌漫滿了全身,那日殷帝失策沒能捕捉到他的魂魄讓他逃走,即便如此也得到了想要的頭骨。陣法所成他也懶得管一個剛剛幻化的厲鬼。


    他沒有預料到那厲鬼可以在同類相殘的鬼族存活甚至強大到可以幻化成真正的人形。在百年後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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