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刃把鼻尖湊到了女孩的脖頸旁邊,眉眼低垂了一瞬那深沉的目光看向懷裏麵女孩的那衣襟,深處的白皙隆起的弧度看起來柔軟觸感良好。


    隨後男人握著她纖細脖頸的手鬆了鬆往後壓,讓她完全的靠在他身上才得以勉強站立。


    他喜歡女孩這副依賴十足的姿態,好像那被金貴吃食喂養許久的昂貴金絲雀在見到主人後不得已的低頭纏綿,再加上對比女孩較弱身材,他身形高大恍若能夠主宰一切的王,在鬥獸場那裏真刀實槍磨練出來的肌結實滾燙足矣把她嵌入懷裏。


    “這種地方不是殿下您該來的。”


    感受到手底下細膩肌膚的下意識顫抖男人恍若未覺,抵在她下頷的食指迫使她抬頭看向這屋內未來得及看到的內容,隨著殷酒酒視線的上移,入目的一切並不是預想裏麵的屍堆累累或者別的惡心粘膩玩意。


    反倒是出乎預料正常,比起殷天乩剛剛在的那處地算得上潔淨正常了好幾倍。除了因為常年不見光和潮濕環境生出來的斑斑苔蘚外幾乎沒有別的什麽汙垢異味。


    身後再一次響起的男人聲音華麗清潤又低醇,殷酒酒鼻尖動了動沒有說話。


    她又不是傻子,也根本不會讓別的男子這樣算得上挑逗的親昵。女孩早就嗅到了他身上那獨有的冷冽氣息。隻不過這小碎片不知道心裏麵揣著什麽壞墨水,看起來不打算讓她認出來女孩也隻能裝糊塗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殿下想知道這是哪裏嗎?”


    男人另一隻手扣著她的細腰,卻是貼到了她的脖頸細細的親吻褻玩著她脖頸處的軟肉。殷酒酒躲避間打量著這處相對來說正常的空間,隨後就感覺自己的腰間手臂傳來了拉力,再站穩已經到了距離原來地方幾步遠以外的地方。


    那是一處陣法的法眼,原本掩藏在地板之下的晶石被男子隨意的一腳踢碎散落開來,在這一處便可以看到被掩蓋在這正常磚瓦之後的東西,那是即便冷血惡毒如殷天乩都難以直視甚至做了陣法掩蓋的血腥彌漫。


    女孩甚至不用怎樣的仔細聽就可以聽到類似於尖銳牙齒啃咬血肉的聲音,對於陣法一竅不通的人類在看到那種切切實實在眼前的景色時都會下意識的認為那是自己眼前正在發生的東西,包括她。


    “這...這是怎麽迴事?”


    眼裏由於虛幻陣法和現實生活交織過快閃過了不確定和迷茫,這個隔間原本進來後僅僅隻有十多平米,眼下卻真真切切的被擴大了數倍。一個巨大的水牢在視野中央呈現出來,看那牆體以及中間柱子的建築樣式能夠知道這牢房有些年頭了,自道明元年以來那樣的鬥角方式早就被皇帝看不順眼絕跡。


    顯然,眼前之景不是實時的,而是過去百年甚至更加久遠的場景呈現。


    那被鎖鏈活生生刺穿了鎖骨以及肩胛骨的男子身上一塊好肉也無,頭發濕嗒嗒的黏在臉上看不清眉眼。隻能在隱約間窺見那沒了皮肉覆蓋的雙腿形貌可怖。


    它們下半截被浸泡在兌了特質藥水的水裏已經發白皮肉外翻可見骨肉發白,血流到一定程度後就不會再從肉體滲出,那腿也好若終於流幹了血液一樣掛在那男子的身上。


    他好像死了,半天一直一動不動,可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詭異鍾聲響起後便動了動。水底遊動的魚兒紛紛上遊到他身邊,因為水液渾濁因此殷酒酒一直看不清那魚的樣貌。


    直到某隻躍起咬向男子的大腿時她才看清。


    那哪裏是魚?!分明是隻剩下腦袋的嬰魂!!!


    男子好像習慣了這些鬼怪在他身上的肆虐連悶哼都懶得發出,白骨裏麵的骨髓都被那頭顱伸出來的紫黑舌頭舔了個幹淨。


    他好像低低的笑了一聲慢慢抬頭,那所謂眼眶裏麵的眼珠子早已被挖去隻殘留了灰黑色薄膜,對的恰好是殷酒酒所在的方向。


    女孩見狀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的顫了一下更加貼近月刃,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幾乎已經成了活死人的男子她雖然沒有見過卻給她一種極度哀傷的感覺,淚水在他那空洞眼睛鑽出細小的毒蛇後盈滿了殷酒酒的眼眶,


    嗚...


    她嗚咽著被嚇到了一樣的所以都帶了哭腔,可身後也隻有月刃了。因此那無異於投懷送抱。


    殷酒酒卻顧不上了,控製不住的渾身顫抖,巨大的恐懼和喘不上氣的哀傷幾乎要將她吞沒。


    “這就害怕了?當真嬌弱。”


    月刃見她如此低低的笑了笑,那已經帶了紅光的眼眸在看向那幻影裏遭受水牢之災的人後頓了一下閃過了晦澀的情緒。


    多麽可憐的家夥。


    苦苦的掙紮在那裏,卻不知道早已失去了一切。


    “可是殿下,這都是你們殷家人造的孽啊......”


    “扭轉國運的下場自己畏畏縮縮不敢承受,反倒是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仆和大臣成了所謂光榮為國犧牲的容器。”


    他的聲音磁性低沉,極為悅耳。


    天下沒有這麽好的事情。


    做的一切總歸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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