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暴揍後,三人疼的趴在地上,直不起身。


    孟一鳴指了指姚富貴,“把他吊起來。”


    姚富貴拚命的反抗,姚鐵生和保姆拚命的想要護住他,可他們哪是這些人的對手。


    姚富貴被綁著雙腳,倒掛在房梁上。


    姚鐵生和保姆想找孟一鳴拚命,可被人攔著,根本近不了孟一鳴的身。


    孟一鳴讓人拿了他們嘴上塞著的東西,姚鐵生和保姆齊聲大罵。


    他們準備把孟一鳴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一個遍。


    誰知道,孟一鳴輕飄飄的說一句,“你們罵一句,姚富貴挨一棍子。剛才我聽到了三句。”


    一個人拿著手臂粗的棍棒,重重的打在姚富貴的背上三下,姚富貴疼的嗚嗚嗚的。


    “哎呀!”保姆頭發披散,哭喊著,“你們別打富貴兒!一鳴,一鳴,你別讓人打他,我們不罵了!他也是你的弟弟啊!”


    “哪來的弟弟?”孟一鳴冷眼看著她,“林也不認你們!”


    孟一鳴又看向姚鐵生,“現在開始談判。我讓你們離開這裏,以後不準來北京,也不準來找我們!”


    “你拿什麽來交換?”姚鐵生問。


    “你想要什麽?”


    姚鐵生說了他的條件。


    孟一鳴冷笑,“五千塊?每年還要一千塊?”


    林也一年的工資也才一千多塊,全養他們算了!


    姚鐵生語氣堅決的說:“少一分錢,我們都不離開!”


    “對!”保姆附和道:“以後每年的錢少一分,我們就上北京找你們!”


    “這兩句話,我聽著不舒服。”孟一鳴對那個人抬了抬下巴。


    接著,姚富貴就重重的挨了兩棍。


    保姆哭喊著:“你把我們吊起來打!別打富貴兒了!”


    孟一鳴說:“我就願意打你們的富貴兒。”


    姚鐵生指著他,“你這個···”


    話說出一半,又想起孟一鳴剛才的警告,他硬生生的忍迴去了。


    姚鐵生和保姆看著被倒掛起來的富貴兒,又心疼,又憤怒,氣得牙癢癢,可什麽也做不了。


    孟一鳴彈了彈袖口上不存在的髒東西,“別看了,讓他先適應適應,以後這樣的日子多呢。”


    “你什麽意思?”姚鐵生問。


    孟一鳴迴:“我們還是來談判吧。”


    姚鐵生咬著牙,“不給我們那些錢,我們絕不走!”


    “哦···”孟一鳴拖長了語調,然後一伸手,一份材料遞在他手裏。


    孟一鳴將材料扔到姚鐵生的腳前,“我知道你們不識字,我跟你們講講裏麵的內容。”


    “裏麵是石玲花控告姚富貴以及你們兩人家暴她,還有就是控告姚富貴盜竊。”


    姚鐵生和保姆一愣。


    姚鐵生連忙撿起地上的材料,翻看著,他上過村裏的掃盲班,識得幾個字,能看得懂簽字按手印的地方,寫著石玲花。


    在材料裏還看見了姚富貴、打、偷······這些字。


    保姆挨近姚鐵生,悄聲問:“他爹,裏麵寫了些什麽?”


    姚富貴脖子一梗,高昂著頭,對著孟一鳴說:“你別想用這些誆我們!”


    “是不是誆你們,你們聽聽裏麵記錄的內容就知道了。”


    孟一鳴講了姚富貴家暴的事:某年某月某日,姚富貴用扁擔打了石玲花的腰,致使她幾天都動不了身;某年某月某日,姚富貴用火鉗又燙又打,她的腿上、胳膊上,都有燙傷疤······


    姚鐵生和保姆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些事都是真的。


    孟一鳴說:“姚富貴隔三岔五就家暴石玲花,按法律規定,可以判他個兩年。你們同樣也打罵過她,屬於幫兇,怎麽著,也判個半年吧。”


    被倒掛著的姚富貴雖然很難受,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他聽村裏那些勞改出來的人講過監獄裏的生活,被關在一個跟籠子差不多的牢裏不說,吃不飽睡不好,還要做苦力。


    一旦哪裏沒作對就是一頓電棍,不僅如此,裏麵的犯人還會欺負犯人。


    孟一鳴又說:“還有姚富貴盜竊的事,今天順個盆迴來,明天偷個輪胎迴來這些事,我就不說了,我就講講姚富貴偷竊電纜的事。”


    “某年某月某日、某月某日以及某月某日,姚富貴多次偷迴家裏一些電纜,你們三人剝了電纜裏麵的銅,估計有一百多斤,倒賣出去,獲利兩百多塊。”


    姚鐵生和保姆的臉色白了白,這事也是真的。


    孟一鳴看向姚富貴,輕笑,“倒是看不出。表麵上窩窩囊囊的,淨做這些牢底坐穿的事。”


    孟一鳴又看向姚鐵生和保姆,“電纜屬於國家設施,姚鐵生多次盜竊電纜並倒賣,又可以判個五年。你們屬於同夥,判一兩年差不多。”


    保姆的嘴唇哆嗦著,姚鐵生也心慌了。


    不過,姚鐵生強裝鎮定,“你說那些都是瞎說!石玲花早跟野男人跑了,誰都找不到她!”


    “你們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孟一鳴說,“就跟現在一樣。你們一再的撒潑犯渾,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我告訴你們,我想收拾你們,簡單的很。”


    姚鐵生說:“你把我們騙來,找人打我們,這些事,我一定要報公安,把你抓起來!”


    “好!”孟一鳴絲毫不怕的樣子,“到時候,我把這些證據一並交給公安,讓他們調查。我最多就是拘留十天,你們可得坐幾年的牢。”


    “尤其是你們的富貴兒,沒個八年十年的可不出來。”孟一鳴說,“你們不是喜歡賴在北京,我請人幫忙就讓你們在北京監獄坐牢。”


    “你!”姚鐵生氣得胸口直起伏。


    他突然反應過來,材料在他手上呢。


    他幾下就把材料撕成碎片。


    孟一鳴驚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拉住他們,別讓他們吃了,不然就沒證據了。”


    這話提醒了姚鐵生和保姆,兩人一把把抓著撕碎的材料,往嘴裏塞。


    那些人連忙去拉他們,他們緊緊的捏著碎片,不時的往嘴裏塞。


    那些人搶不到。


    兩人嚼都不嚼就往肚子裏吞,噎的臉紅脖子粗。他們強忍著發幹嘔,將這些紙片全部吞進肚裏。


    當最後一口咽下,姚鐵生得意的看著孟一鳴,“看你還怎麽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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