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裏,程景默等了許久,沒有等到於向念的迴答,耳旁傳來了她低低的抽噎聲。


    “念念···”程景默翻身,想將人抱進懷裏,可又擔心於向念嫌棄,他的手在半空頓了頓又縮迴來,“念念,你別哭,什麽話都可以好好說。”


    “程景默,我就是難受,我覺得我很自私。”於向念哽咽著說,“我知道,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不管我做到了哪一步,你肯定都不會有不要我的想法,可我卻做不到像你這樣。”


    “事發的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外麵想了一夜,無論我怎麽想,我都無法接受你跟別人發生關係後,我還跟你繼續生活這種事。”


    “後來,我知道你沒做,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你們當時的場景,你們有沒有親吻、撫摸?親哪摸哪了?你們是不是也和我們在一起時一樣動情?”


    於向念說到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我明知道你當時是失控的狀態,可還是會恨你、厭惡你,為什麽你要跟她迴家,為什麽要給她解你的衣服?我一遍遍的說服自己,不要糾結於這些無謂的問題,可我又陷入這些問題裏難以自拔。”


    “這些話我無法跟任何人訴說,我憋在心裏,每天都在痛苦和自愈裏反複循環。我覺得我矯情、自私、小心眼,又很生氣你怎麽能那麽大意,反正我就是百般滋味,難受的不行。”


    “這幾個月,我無數次的想過弄死那個女人,可她被關著,我連她的麵都見不到,我心裏這股惡氣出不出來。”


    程景默心裏也是各種滋味,心疼、自責、愧疚、感動······


    他試著伸出手臂,輕輕的搭在於向念的腰上,“念念,這件事是我大意了,我該怎麽做才能彌補你心裏的傷疤?”


    於向念氣哼哼的說:“你別碰我!”


    程景默的手搭著不動,身子又朝她靠近了點,“你不是自私矯情,你是在乎我。就算是自私矯情,我很喜歡,說明你很愛我。”


    “誰很愛你?!”於向念推他搭在腰間的手,“我這是占有欲!我的東西不能給別人碰!”


    程景默反手抓住她的手,又朝她靠了靠,“沒碰到重點部位,碰到的地方我都洗的很幹淨了。”


    於向念:“胸口也是重點部位。”


    程景默終於已經靠近了她,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我真的洗幹淨了,皮都擦掉了一層。”


    於向念:“···”


    程景默親親她的頭發,“好了,把憋在心裏的話都說出來,是不是好受點?”


    於向念說:“你心裏肯定又在說我作,明明受害的人是你,你還得來哄我!”


    程景默將臉埋在她的後脖頸,唿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你作在我心坎裏了。”


    於向念還是很作的沒轉身,不過被程景默這麽擁著,今晚的她很快就睡著了。


    程景默聽著她均勻的唿吸聲,忐忑了許久的心終於平複了。


    他不怕於向念罵他兇他,就怕於向念不理他。


    今晚,於向念說了這麽多,說明於向念願意給他打開心結。


    程景默他們迴到部隊,便向上級打了報告,請求對吳曉敏開展秘密調查。


    現在是八月中旬,三個孩子都在放假,於向念想帶著孩子迴南城看看家人。


    程景默和於向陽也趁著一起休假,陪著他們迴南城。


    前幾次迴家,安安和可可還是背在背上,這次都能走在前麵帶路了。


    小傑更是長大了,九月份就要升高三,明年就是大學生了。


    現在是四個大人,帶著兩個孩子。


    火車上。


    於向陽壓低聲音說:“念念,迴到家裏,你可得攔著點爸。”


    於向念不屑的翻個白眼,“你不是敢於擔當,視死如歸?”


    於向陽說:“我死不死的不要緊,爸馬上就要退休了,不能讓他晚節不保。”


    於向念輕嗤,“爸這叫大義滅親,說不定因為這等大義,還能東山再起!反正他又不缺兒子!”


    於向陽:“···”


    他懷疑於向念是故意選這個時間迴家的,好讓於家順好好收拾他,替她出氣。


    事情的發展,不出於向陽所料。


    他的後腳剛進家門,於家順的皮帶就已經落在了他身上。


    程景默連忙看了眼,於家順的身上不帶著槍。


    這樣的話,該怎麽打就怎麽打吧。


    “爸!”於向陽已經挨了兩下,他身上就是一件薄薄的襯衫,那皮帶抽在身上,可疼了,他想跑又不敢跑,“你年紀大了,別這麽暴躁!”


    “你小子是嫌我沒力氣,抽的你不過癮?!”於家順說著又加重了力氣,疼的於向陽齜牙咧嘴。


    家裏的哥哥嫂嫂還沒下班迴來,於向念和趙若竹,包括程景默和小傑都對此視而不見。


    還是安安擔心舅舅,他原本想跑過去護住舅舅,可又害怕皮帶抽在自己身上,想了想,他跑過去抱著於家順的大腿,“外公,別打舅舅!”


    於家順又抽了五六下,看在安安的麵子上,暫且饒過了於向陽。


    於家順也有兩年多未見過外孫們了,他收了皮帶,彎下腰摸摸安安的頭,“你怎麽跟那傻三舅這麽像?”


    “你說什麽呢?!”趙若竹戳給於家順一下,“孩子能聽懂了!”


    也不知道安安有沒有聽懂,他關心的走到於向陽麵前,“舅舅,我幫你吹吹。”


    “還是你靠譜。”於向陽扭了扭身子,“待會兒,舅舅帶你去吃冰淇淋。”


    大家坐在客廳裏閑聊,兩年多未見父母,於向念能看得出他們明顯的老了許多。


    於向念心裏酸酸的,內心祈禱父母能夠平安健康。


    “向陽。”趙若竹看向於向陽,“從明天起,你每天兩場相親,我都安排好了。”


    於向陽驚掉下巴,“我以後都在北京,你給我安排什麽相親?”


    “在北京怎麽了?”趙若竹說,“以後住家屬院,工作也能調過去,願意的人可多了。”


    於向陽又很是無奈,“你去哪給我找這麽多的相親對象?”


    趙若竹說:“下到十八上到三十八,身體健康、人品過關就行。”


    於向陽:“你們連性別都不卡了?”


    趙若竹都想抽他,“咋得?你是想找個男的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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