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離開病房,夏清雲還在震驚中沒緩過來。


    上周六下午,於向陽知道她騙了他,生氣的離開招待所,還讓她再也別去找他。


    於向陽和溫秋寧本就對彼此有感情,她擔心兩人一旦見上麵,她就更沒機會了。


    她太過急躁,鬼迷心竅的去找了張麗玲。


    張麗玲一再保證,那種藥藥效很輕,隻是讓人產生欲望,不一定能成事。


    夏清雲也不是非得和於向陽發生關係,她想著,按照於向陽的性格,兩人就是親一下摸一下,他肯定會對她負責,這樣她就能跟於向陽在一起了。


    可怎麽才能見到於向陽又成了問題。


    張麗玲給她出了主意,由張麗玲打電話騙於向陽出來,然後喝下那杯水。


    可沒想到那杯下了藥的水,被程景默誤喝了。


    她擔心過,可又想到張麗玲說的藥效很輕,程景默都迴部隊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哪成想會出那麽大的事?!


    夏清雲想了一天,有點懷疑,她也被利用了。


    她和張麗玲作為老鄉,張麗玲熱心的幫她,可能還說的過去。


    可張麗玲明知程景默喝了藥,為什麽還會遇上程景默?這點就說不過去。


    很大可能,張麗玲就是故意去找他的。


    晚上,夏清雲就如實交代了情況。


    於向念把人打的這麽慘,雖然大家都覺得她做的沒錯,可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


    於向念好手好腳的,周三上午被叫到了部隊接受詢問。


    程景默被關著,斷絕和外界的一切接觸,於向陽沒被關,隻是不允許離開部隊。


    於向陽知道於向念來到部隊的事,非得見她一麵。


    在他一再保證絕不說半個關於案子的字時,在其他兩個軍人的監視下,兄妹倆見了一麵。


    於向陽著急的說:“念念,你告訴溫秋寧一聲,等我調查結束了,就去找她。”


    “你找她幹什麽?”於向念冷冷的睨著他,“你不配!”


    要不是念在這麽多年的兄妹情上,於向念都想弄死於向陽。


    她跟程景默的家,算是被他毀了。


    於向陽:“···念念,程景默沒做。”


    “做沒做是重點嗎?!”於向念氣憤的說,“於向陽,該反思的人是你!該被關進去的也是你!”


    於向念說完就站起來走了。


    於向陽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痛的同時,還有些搞不懂。


    於向念也打過他一耳光出氣了,程景默又沒做,她怎麽還沒解氣呢?


    於向陽哪會懂,於向念心裏的那個芥蒂已經產生了,怎麽才能消除,連她都不知道。


    調查還在繼續中。


    宋懷謙這邊也沒閑著,他請人查出了張麗玲的情況。


    張麗玲嗜賭成性,幾年前丈夫就跟她離婚了,丈夫帶走了兩個孩子,雙方早已沒有任何來往。


    因為嗜賭,張麗玲到處欠錢,有時候隻能做暗娼掙點生活費,或是以身體抵債。


    她跟程景默無冤無仇,沒有害程景默的動機,很大可能是受人指使。


    自然,張麗玲是不肯承認受人指使的。


    由於夏清雲那邊已經交代,張麗玲也隱瞞不過去。


    在輪番的審問下,張麗玲承認了下藥的事,不過她隻是說她作為老鄉,想幫夏清雲。


    一承認,就有了更多的問題。


    張麗玲明知程景默吃錯了藥,為何還出現在那裏?她的藥是哪裏來的?


    張麗玲看躲不過,老實交代了。


    她看程景默長得很是標致,臨時起了歹念。


    “我這麽一個爛貨,平時睡得都是些蔫頭耷腦、滿口黃牙、一身臭味的老男人,好不容易見到這麽個極品,他又吃了藥,自然是想嚐嚐鮮。”她一臉無所謂的說。


    審問人:“···具體過程?”


    “他藥效發作跌倒在地上,要找念念,我就冒充念念把他騙迴了家。後來我脫他褲子的時候,他又察覺我不是念念,就推開我想跑。”


    “我跟他撕扯了一番,最後打不過他,給他跑了。我又追了出去,在我家附近的小樹林追上他,正準備再次睡他的時候,就來人了。”


    審問人:“···”


    第一次親耳聽女強奸男的故事,真是長見識了!


    這就是長得帥的壞處!出門在外,多不安全!


    誰能想到喝一杯群眾的水,會喝出這種事?!


    “你的藥又是怎麽來的?”審問人又問。


    “藥是一個客人給的,當時那客人想用,我沒同意,我也不知道會有這麽強的藥效。”


    至於那名嫖客是誰?


    她說經常有嫖客提出這種要求,她忘了具體是誰。


    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的主意,與他人無關。


    程景默算是洗清了嫌疑,不過案子還沒終結,他仍然不能離開部隊。


    於向念休息了一周才去單位上班,臉上的那些傷雖好了些,但細看還是能看的出。


    溫秋寧跟她走的那麽近,自然是看到了。


    “於向念,你是發生什麽事了?”


    於向念隻是簡單的說,“家裏出了點事。”


    溫秋寧聽出來於向念不想細說,她也沒再追問,隻是說:“我報名了,下周就出國了。”


    於向念愣了一下,慢幾拍的說:“也好,多見見世麵,接觸不同的人。”


    連於向念都這麽說了,溫秋寧覺得她跟於向陽是沒有可能了。


    幸好她沒有執著於等於向陽談話,她本該出去。


    在北京,除了工作,沒有什麽值得她留下來的。


    “去哪個國家?”於向念又問。


    “桑國。”


    於向念點頭,“那裏有點亂,你要小心點。”


    此時,辦公室的電話響起,於向念接起電話,是林韻怡打來的。


    林韻怡迫不及待的告訴於向念,程景默洗清嫌疑了。


    於向念沒什麽情緒的說:“夏清雲是去哪裏進貨,認識張麗玲的?”


    一聽到夏清雲,溫秋寧也好奇的豎起耳朵。


    不過於向念並沒多說,她掛了電話後站起來,“我要出去一趟!”


    溫秋寧:“···我陪你去吧。”


    看於向念的眼神,像是要去尋仇一樣,她怕於向念出什麽事。


    反正她要出國了,手上也沒有安排工作。


    於向念想了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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