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故意的!


    的確是有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她故意誇大了反應,讓於向陽看起來,她厭惡他厭惡到了極點。


    於向陽這下該放手了!


    於向陽氣唿唿的迴到家,看到在沙發上等他的於向念。


    四目相對,於向念遭受到了惡狠狠的一記白眼,然後就是“嘭”的一聲,門都快被砸爛。


    於向念:“···”


    她就知道是這種結果!


    本來還想安慰他幾句的,看來還是等程景默明天迴來,讓程景默陪他談談心。


    第二天下午,程景默迴來了,還沒進家門,就被等在外麵的於向陽攔截了。


    程景默正詫異於向陽今天怎麽沒出去,聽到於向陽的話,更詫異了。


    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鬧分手了?


    程景默分析了一下說:“她肯定是想去國外鍛煉,又覺得你不會答應,所以要分手。”參考於向念要上大學的事。


    於向陽擰著眉點點頭,又問:“你說她的那種病是真的嗎?”


    程景默又想了一會兒,“在我看來,這個可信度不高。”參考於向念,很喜歡他的,除非弄到嗓子了,才會幹嘔。


    於向陽很是困惑的說,“在我看來,她也不像裝的,吐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程景默也不敢妄下定論,“不然等我問問念念,再跟你商量?”


    提到於向念,於向陽就生氣,他憤憤道:“你知道嗎,於向念居然勸我趕緊分手?!你聽聽這是個人該說出來的話嗎?!”


    程景默說:“你別這麽說她,她是你妹。”雖然有時候不像好人,但也是個人。


    於向陽說:“咱倆才是一家人!”


    看著程景默和於向陽前後兩步進來,於向念就知道兩人已經商量過一番了。


    從進家門起,安安和可可就粘著程景默,玩這玩那的。


    安安也感覺得到於向陽心情不好,最近幾天都沒去粘他。


    吃過晚飯,小兩口帶孩子出去逛公園,談起了於向陽的事。


    程景默講了溫秋寧的病,他問:“真的有這種病?”


    於向念:“有。”


    倒是沒想到溫秋寧夠坦白的,直接就跟於向陽說了,於向陽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的全告訴程景默。


    程景默:“···”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種病。


    “能治好嗎?”他又問。


    “這個不確定。”於向念說,“而且國內暫時沒治這種病的。”


    程景默沉默了片刻,歎口氣,“就是覺得···怎麽說呢,挺惋惜的。”


    於向陽對溫秋寧付出了這麽多,差點連命都給了,最後還是落得這麽個結局。


    於向念明白程景默內心的想法,她客觀的說,“溫秋寧對於向陽是真心的,她也付出了很多,你沒看到而已。他倆走到這一步,也不是誰的錯,隻是敗給現實。”


    兩個孩子邁著小短腿在前麵奔跑,程景默的目光一直尾隨著他們,耳旁是於向念的說話聲。


    “這種事,我們旁人無法做到感同身受,別人說再多安慰的話,也無法撫慰到他內心的疼痛,需要時間來磨平傷痕。”於向念說,“我想著,你還是把他勸去學校,學習訓練能分散注意力,總比在家裏胡思亂想,痛苦內耗好。”


    程景默說:“行,我晚上勸勸他。”


    晚上把倆孩子放睡下,程景默便去勸於向陽。


    於向陽沒好氣的說,“我不去上學,我請了一周的假,還沒到呢。”


    程景默說:“在學校裏,那麽多戰友說說笑笑也就過了。”


    “不去!”於向陽不滿的說,“你不是去問於向念,問出什麽結果了?”


    “的確是有這種病,而且國內沒法治。我也覺得要不就算了。”


    於向陽氣哼哼的瞪著他,“你這個叛徒!幫著於向念來說服我了?!”


    “不是,這種病對生活影響挺大的。”


    “不就是不能做那事,不能生孩子!”於向陽不以為意的說,“不做!不生!也行!”


    “你現在覺得做不做問題不大。”程景默說這些話的時候臉發燙,“實話說吧,這事在夫妻間挺重要的。”


    於向陽怔了一下,“流氓!淫棍!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你一本正經,腦袋裏天天想這些事!”


    程景默的臉紅了又青,“···你再這麽說我,我上樓了。”


    於向陽又氣又不滿的睨著他,“陪我說會兒話。”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聊到了淩晨。


    程景默洗漱一番上床將人撈進懷裏,於向念熟練的攬上他的腰,嘟囔了一句,“我以為你跟於向陽睡了。”


    程景默親親她的額頭,“你是巴不得我跟他睡?”


    於向念瞌睡,懶得迴應。


    程景默還是沒把於向陽勸去學校,於向陽心煩氣躁的在家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想去看溫秋寧,可又拉不下這個臉麵。


    那晚,他摔門而去,應該算是默認分手了。


    安安很貼心的拿著他的新玩具邀請於向陽一起玩。


    於向陽玩著玩具,突然靈光乍現。


    他一下子丟下玩具,跑出了門。


    安安看著那個很快就跑不見的背影,愣了一會兒,然後撿起玩具,自己玩。


    於向陽單車騎得飛快,剛才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來見溫秋寧的理由。


    前段時間辦理溫琴喪事的時候,溫秋寧給過她一把備用鑰匙,他忙得忘記還了。


    剛好可以用還鑰匙做借口。


    溫秋寧剛剛遭遇了那麽多的事,他就是不放心,非得看到她好好的,才能安心。


    於向陽來到溫秋寧的家門口時,門關著。


    於向陽拍了好一會兒門,也沒人應,他猜測溫秋寧應該是出門了。


    他又在門口等了好半晌,也沒等到人迴來。


    想了想,他自己開門進去,溫秋寧應該不會介意。


    於向陽開了門走進去,家裏果然沒人,屋裏收拾的很整潔。


    他又走到臥室門口,朝裏麵看了一眼。


    臥室裏就比較亂了,衣服隨意的丟在床上,地上放著兩個打開的箱子,裏麵的東西也被翻得很亂。


    於向陽走進去準備幫她整理一下,他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疊好,當他再拿起一件衣服時,看到衣服下麵的一張登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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