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餃子,溫秋寧收拾碗筷去洗碗。


    於向陽趕緊跟了出來,“我來洗。”


    溫秋寧笑道:“不用,幾個碗,我很快洗完了。”


    於向陽已經申請了很多次洗碗,溫秋寧都沒讓他做。


    這次,於向陽不管溫秋寧的拒絕,從灶台邊拿了一小塊堿放進盆裏,又倒了一些熱水進去,然後把抹布和碗放進盆裏,開始洗起來。


    看著不聽話的於向陽,動作生疏的洗著碗,溫秋寧的心裏酸酸甜甜的。


    放眼整個筒子樓,也沒見哪家的男人在洗碗,於向陽倒是沒有一點大男子主義。


    溫秋寧舀了清水,準備把於向陽洗好的碗用清水洗淨。


    於向陽伸手去攔她,他這一伸手剛好抓住了溫秋寧的手,兩人都怔了怔,但都沒鬆開。


    “水冷,你別弄了,我能洗幹淨。”於向陽說。


    溫秋寧也沒再堅持,“好吧,你洗。”


    於向陽洗碗的時候,溫秋寧就在旁邊看著,“你以前洗過碗嗎?”


    於向陽低著頭洗著碗,“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啥事都幹,隻不過幹的少而已。”


    溫秋寧又問:“那你會做飯?”


    “當然!”於向陽又補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溫秋寧笑起來。


    “屋裏暖和,你快進去,我馬上就洗好了。”於向陽說。


    溫秋寧先進了屋,溫琴感慨道:“向陽這孩子,我越看越覺得好!”


    溫秋寧笑著沒接話,她也覺得於向陽很好,越是相處下來,越是能發現他的很多優點。


    於向陽洗好碗進屋,溫琴拿出她剛織好的毛衣,讓於向陽試試。


    這段時間,她一迴到家就忙著織毛衣,就趕著在入冬前讓於向陽穿上。


    雞心領的毛衣,裏麵可以搭配襯衫或是其他的打底衫,比較好搭。


    毛衣很合適,於向陽脊背挺直,胸膛寬闊,溫琴左看看右看看,滿意的一個勁的說著“不錯、不錯。”


    “謝謝阿姨,我很喜歡。”於向陽到處拉了拉,也很滿意。


    溫秋寧看著這兩人嘴角都快咧到耳後的樣子,她也跟著開心。


    今天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溫琴讓溫秋寧送送於向陽。


    兩人走到筒子樓外,都舍不得分開,雙方看著彼此站了好一會兒。


    於向陽說:“不如我們走走消消食?”


    溫秋寧抿著嘴笑,“這麽晚了,你快迴家吧。”


    於向陽真不想走,伸手去牽她的手,“寧寧···”


    兩人每次在一起都會牽手,可這麽親切的稱唿還是第一次叫。


    溫秋寧聽著於向陽這麽叫她,覺得很舒服,她笑容更大。


    於向陽又接連叫了幾聲,“寧寧···寧寧···”他早就想這麽叫了。


    溫秋寧笑著說:“我聽到了···”


    她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向陽。”聲音軟軟的。


    於向陽覺得她的嘴巴肯定也很軟,他想親她。


    可他又怕嚇到溫秋寧。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壓下那股子衝動。


    兩人黏糊了快二十分鍾,最後還是溫秋寧先抽迴她的手,“快迴去吧,明天見。”


    她先轉身迴了家。


    第二天下午,於向陽陪了溫秋寧一天迴到家,於向念看見了他的新毛衣。


    “去哪買的?”於向念問。


    款式很好,也很百搭,她也想給程景默買一件。


    “阿姨親手織的!”於向陽得意的說。


    於向念:“···”這就有點為難她了!


    算了!也不是於向陽有的,程景默就非得有!


    於向念對程景默說:“我給你買羊絨衫,穿著更熱乎。”


    程景默看破不說破,“好。”


    於向陽嘚瑟的說:“你也就隻會買了!讓你織,你也不會!”


    於向念舌尖抵了抵後牙槽,“對,我隻會買,所以以後我得收諮詢費,有問題問我,三十塊錢一小時。”


    於向陽挑眉,“這是按照我的工資掐算的?”


    於向念提醒他,“你還有五百多塊存著呢。”


    “嘖!”於向陽說,“那五百塊,你想都別想,我可是有大用處!”


    於向念嫌棄道:“大用處?!你的司馬昭之心,我還不知道!買一輛單車,還剩三百多!”


    於向陽:“···”


    於向念怎麽知道他想買單車的?


    又是一周。


    今天下午放學後,程景默和於向陽的同學請吃飯,兩人沒有迴家,先是去了飯館。


    幾個大男人吃飯,硬菜一上,也少不了酒水。


    幾人又喝又聊,這頓飯吃了很久。


    於向陽和程景默知道自己的酒量,別人喝三杯,他倆就喝了一杯。


    飯局結束時,天已經黑了,大家各自分開。


    於向陽要先去書店,程景默不放心,“你還行嗎?”


    於向陽大咧咧的說:“沒事。”


    他計劃著今晚要見溫秋寧,控製著酒量,沒多喝。


    程景默一迴到家,於向念就聞出來他喝酒了。


    “什麽高興事啊,還喝酒了?”她問。


    可能是騎單車吹到了冷風,程景默剛才還覺得很清醒,此時頭卻有點暈乎乎的感覺。


    他靠在沙發上,半閉著眼,“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同學約吃飯。”


    可可看到程景默迴來了,立馬爬到他身上,“爸爸。”


    程景默親了親她白嫩的臉蛋,可可嫌棄的捂著鼻子,“爸爸臭。”


    安安很懂事,連忙拿了一個杯子去倒冷開水。


    他太矮了,還夠不到桌子,隻能搬了一個小凳子在桌邊,又站在小凳子上,拿起冷開水壺,開始倒水。


    水壺和杯子對的不太準,桌子上潑了很多水。


    他拿著倒好的半杯水走到沙發邊,“爸爸,喝水。”


    程景默看看水,又看看安安,一股暖意蔓延全身。


    他接過杯子喝完水,“謝謝。”


    然後,他將這對兒女撈進懷裏,親親這個,又親親那個。


    他怎麽會這麽幸福?!


    於向念說:“你趁著還能動趕緊去洗漱上床睡覺,待會兒醉了,誰能扶得動你。”


    程景默很聽話的去洗漱,先睡覺了。


    兩個孩子已經能自己睡覺了,於向念等他們睡著後,關了燈,悄悄的上床。


    剛躺下,就被程景默撈進懷裏,他滾燙的唇便覆了上來。


    潮起潮落,程景默的唇還留戀在於向念的身上,還想再要。


    於向念輕喘著,“你喝虎鞭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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