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開學了,溫琴也正式當上了保姆。


    雇主家人挺多的,男主人叫李永吉,是政府部門的一個領導,女主人叫劉雪,是一名醫生,兩人四十多歲。


    兩人育有三女一子,大女兒在醫院當護士,二女兒在造紙廠工作,三女兒讀初中,小兒子今年也剛上初中。


    家裏還有一對七十多歲的公婆,需要照顧。


    溫琴對這份工作挺滿意的,早出晚歸,可以照顧女兒,家務活也在能接受的範圍。


    雇主家都是有文化的人,對她們這些下人也客氣。


    溫琴做事手腳麻利,雇主對她也很滿意。


    溫琴很快拿到了三月份的工資,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店裏給溫秋寧買了一套衣服,一件紅色的格子外衣、一件白襯衣,還有一條黑褲子。


    這段時間,氣溫迴升了,剛好能穿。


    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哪個不是可勁的打扮自己,可她,每個季節就兩身換洗的衣服,從不打扮。


    當然,溫琴知道,是她的責任,是她沒有能力給自己的女兒一個好的條件。


    另一邊。


    吳曉敏的服裝廠已經辦起來了,每天的利潤都是上千塊。


    她這段時間非常安分,一方麵是辦廠太耗費精力,一方麵是上次那件事,她心裏一直隱隱不安,擔心那兩個人把他們交代出來。


    現在那兩個人都已經進牢裏了,她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這件事也讓她更加堅定一個信念,沒有什麽事是錢解決不了的事!


    她一定要掙很多的錢,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步入四月份,樹枝冒出了新綠,花兒開始含苞。


    陸軍學校開啟了緊急拉練,要到野外生存訓練一個月。


    於向陽全副武裝,肩上還背著行囊,一路都在不滿的嘀嘀咕咕。


    程景默聽得煩了,睨他一眼,“不是你說整天在學校學習憋得慌,現在讓你出來,你又有意見?”


    於向陽憤然的說:“拉練就拉練,不能提前通知一聲?!”


    早上剛吃完早飯,臨時通知緊急拉練,隻給了大家半小時的時間收拾準備,然後就出發了。


    程景默沒什麽語氣的說:“這是緊急拉練。”


    於向陽白他一眼,不想跟他囉嗦。


    他知道緊急拉練就是這樣,可他還有更緊急的事!


    溫秋寧的房子是十月中旬租的,現在四月初,房東就在這一兩個星期來收房租了。


    他三月份的工資,一分沒敢花,攢著交房租呢,可他迴來的時候應該是五月初了。


    這種時候,他又聯係不上外界,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房東推遲半個月再來收房租。


    房東不是上帝,聽不到他的祈禱,如期來收房租了。


    這天晚上,房東來到了家裏,溫秋寧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六十六塊錢遞給房東。


    房東沒接,環視了一圈,“那男的什麽時候來家裏?”


    溫秋寧疑惑,“什麽男的?”


    “上次跟你一起來租房子的那個。”


    溫秋寧問:“你找他有事?”


    “是有點事,他告訴他一聲,我找他。”


    溫秋寧為難的說,“我也見不到他。”


    從那天來過家裏後,於向陽都沒再來過書店和家裏。


    溫秋寧不知道的是,於向陽每周六都會去書店外麵溜一圈,看她幾眼。


    因為溫秋寧說了讓他別來看她的話,他隻敢偷偷的看幾眼,在她還沒發現的時候,又走了。


    房東一聽溫秋寧這麽說,以為兩人鬧掰了,他隻能實話實說了,“姑娘,這房租是十四塊一個月的。”


    溫秋寧懷疑和驚訝,“···”


    房東說:“當時那小子跟我商量,那三塊錢他出,以後都找他要,還讓我別告訴你。”


    “他說他喜歡你,要追你,我也是聽信了他的鬼話,就答應了,誰知道才半年你們就鬧掰了!”房東感歎道,“找男人啊,不能找長得好的,你看,多不靠譜!”


    溫秋寧此時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房東的那句“他喜歡你,要追你”,像是一聲巨雷在她耳邊炸開,震的她全身血液激蕩,心髒都在狂跳,以至於房東後麵的話都沒聽清楚。


    同樣震驚的還有溫琴,隨之而來的是喜悅。


    她早就懷疑於向陽喜歡溫秋寧,這下印證了她的想法。


    她也喜歡於向陽這女婿,長得好,又是軍人大學生,寧寧跟了他,以後不會過苦日子。


    房東看著這母女倆都不說話,有些急了,“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他來當麵對質!”


    溫秋寧迴過神,好好迴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是她大意了!


    她當時問於向陽的時候,是坐在單車後座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她還以為房東大哥真有事情有求於於向陽。


    這裏住的好好的,她也不想再折騰找房子了。


    現在,她和母親都有點收入,這點房租也能承受。


    她緩了緩情緒說,“房東大哥,今天我就準備了這麽多錢,不夠,不然麻煩你明天再跑一趟?”


    房東走後,溫琴笑開了花,“寧寧,我看向陽這孩子很不錯,我就挺喜歡的。”


    溫秋寧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看著溫琴滿眼期望,恨不得馬上讓她嫁給於向陽的樣子。


    她不想讓溫琴有這樣的期待,結婚找對象,她從來不曾想過。


    她眼神清冷,語氣平靜,“媽,你難道還相信男人?”


    溫琴:“···”滿腹開心的話語被堵在胸口。


    是啊,她自己沒給寧寧一個完整的家,也沒能保護好寧寧,寧寧從小看到的都是男人的醜惡。


    溫琴內疚的眼淚冒出來,“寧寧,媽···”


    溫秋寧打斷她,“媽,我們現在就很好,不用靠別人。你明天去取點錢,我們先把房租交了。”


    溫秋寧這半年掙了八十塊錢,用的用了些,留好了房租,沒想到不夠了。


    溫琴沒在說話,點了點頭。


    溫秋寧躺在床上睡不著,頭腦已經冷靜了,可心情控製不住的蕩漾。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於向陽了,可他清晰的五官仿佛就在眼前,還有他笑起來,又帥又可愛的樣子。


    可那又如何呢?跟她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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