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於向念靠在程景默臂彎裏,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


    程景默的另一隻手勾起於向念的下巴,俯下頭去吻她。


    兩人吻了一會兒,於向念就把程景默推開,翻身轉過去睡了。


    程景默:“···”是他的意思表現的不夠明顯?


    以前於向念可喜歡纏著他了,可兩人都快十個月沒親熱了,於向念居然拒絕了他?!


    於向念一直都喜歡好看的,是他身上的這些傷疤,讓於向念對他沒興趣了?


    再想了想,忽覺不對!


    生完孩子的於向念,身材恢複的跟從前一樣,膚白貌美,凹凸有致。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個連對象都沒有的大學生。


    她身邊也都是優秀青年,比他有文化,比他年輕。


    別的不說,就說那個孟醫生,年紀輕輕的,醫術這麽了得,長得還帥!


    所以,於向念這是嫌棄他了?!


    程景默委屈又惶恐。


    他看著於向念的後腦勺,朝她身邊挪了挪,將人摟進懷裏。


    程景默的宣講效果很好,第二天,醫院裏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全都是來給於向陽捐獻皮膚,排隊等化驗的。


    周一、周二各有兩場演講,分別是華大和工大,每次演講都很成功。


    在華大,程景默還見到了周國平老師,兩人在華大的食堂吃了一頓飯。


    周國平又送了給程景默兩本書,“這是今年的新版,這本的第三章第二節、第五章第三節、第六章第三節有改動,這本的第二章第五節有改動,你以後學這兩本。”


    程景默覺得愧對老師的一番栽培,他都快八個月沒打開書本學習過了。


    他想起出征前遇到的兩個問題,便提了出來。


    周國平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兩人就在食堂的飯桌上,講解起來。


    晚上,等於向念和孩子都睡下了,程景默還在獨自學習。


    他昨晚又主動了,還是被於向念暗暗的拒絕了。


    程景默一邊不安,一邊自我安慰,於向念太累了,從早忙到晚的,沒精力。


    三天後,醫院這邊傳來好消息。


    從近萬名的誌願者裏篩選出一名合格的供給者,於向陽的手術定在下周一早上。


    大家都很高興,於向念問孟一鳴捐獻者的情況。


    孟一鳴迴:“這位供給者要求對他的信息保密。”


    當過醫生的於向念秒懂,沒再問。


    可林也不懂,樂滋滋的又去找孟一鳴問捐獻者的情況,她想等手術後,去好好感謝一下這位捐獻者。


    孟一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那雙眼睛在鏡片下更顯深邃。


    “林也同學,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他的聲音也很磁性。


    林也大大方方的說:“於向陽是我喜歡的人。”


    “哦。”孟一鳴那不辨喜怒的樣子,“我不能透露誌願者的情況,這是規定。”


    林也雙手合十求情,“你就告訴我一個人,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感謝他。”


    孟一鳴:“我得遵守規定。”


    林也還要求情,孟一鳴已經去忙他的事了,他低著頭說:“我很忙,你沒看到?”


    林也:“···”


    好吧,她也不能強求!


    轉身離開的時候,她聽見孟一鳴的聲音,“林也同學,給你個建議,好好學習才是你該做的事。”


    林也腹誹:她一直都好好學習的!


    明天早上就要做手術,醫生囑咐於向陽今晚要早睡。


    天剛黑,於向陽就躺下了。


    安靜的病房裏突然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聲音就消失了。


    於向陽很警覺,猛地從床上翻下來,打開燈,看向門口,這是剛才的聲音發源處。


    門口處的地下又出現了一封信。


    於向陽兩步跑到門口,打開門,就見站在門口,抬著手的吳曉敏。


    於向陽沒怎麽跟吳曉敏打過交道,因為程景默和於向念的原因,他對吳曉敏的印象也不怎麽好。


    前兩年,蘇明亮政委找到他,說是想把自己的侄女吳曉敏介紹給他認識。


    於向陽嚇得二話沒說,撒腿就跑了!


    於向陽怎麽也沒想到門口的人會是吳曉敏,他沒什麽語氣的問:“你怎麽在這?”


    正準備敲門的吳曉敏被突然出現的於向陽嚇了的愣了一下,再看到於向陽的麵容後,她更是愣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訕訕的收迴手,“於向陽,我聽說你在這裏住院,來看看你。”


    於向陽還是那語氣,“誰跟你說的?”


    他就是不想讓人來看他,程景默宣講的時候都沒透露過他在哪個醫院。


    吳曉敏說:“我托人打聽的。”


    實際上,她是聽了程景默的宣講後,偷偷跟著於向念來到的醫院。


    於向陽撿起地上的信,“你寫的?”


    吳曉敏慢半拍的說:“嗯···啊,是的,怎麽了?”


    於向陽有種淡淡的失落,他不想跟吳曉敏有過多的牽扯。


    “以後別給我寫了!”說完這句話,他便關上了門。


    吳曉敏在門口愣了一會兒,勾起唇角一笑,轉身離開了。


    於向陽將信隨意的丟在床頭櫃上,趴在床上繼續睡覺。


    信是吳曉敏寫的,這樣就能說通,為什麽寫信人知道他所在的部隊,知道他的傷情。


    隻是,他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想了想,他又爬起來,撕開了信,整齊娟秀的字映入眼前。


    信裏說,於向陽,你認識銀杏樹嗎?今天看書,書裏說銀杏樹又叫公孫樹,是公種而孫得食的意思。


    這讓我想到了你,想到了許多正在經曆磨難的有誌之士。


    苦難不值得稱讚,但苦難時常不可避免。


    你們所有的磨難,都是為了給後世的人創造更好的生活,讓他們不再經曆那些苦難。


    ·······


    祝手術成功。


    於向陽想到了京大,那裏有很多棵銀杏樹,樹齡應該都已上百年,那些樹幹粗的需要幾人才能環抱住。


    吳曉敏也在京大。


    於向陽沒什麽情緒的將信收進了箱子裏。


    第二天上午,於向陽被推進了手術室,程景默和林也在外麵焦急的等待。


    孟一鳴和於向念早就進去了,他們需要先從捐獻者身上取皮膚。


    捐獻者已經被全麻了,躺在手術台上。


    於向念走近手術台,看到躺著的人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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