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帶著孩子迴到北京,家裏同樣找了一個專門帶孩子的保姆。


    突然多了兩個孩子,家裏都熱鬧了好幾倍。


    於向念還在休學中,由林也每天去找溫秋寧或是杜岩庭借筆記迴來給她學習。


    每天下午都是於向念的學習時間,家裏人多,倒也不愁帶孩子的人。


    林韻怡和宋懷謙自是不用說了,一有時間就把孩子帶走,讓於向念休息,林也和小傑也是搶著的帶孩子。


    除了晚上,兩個孩子要吃兩三次夜奶,需要起床衝奶粉,於向念平時也沒多辛苦。


    於向念每周都給家裏打電話,因為涉及很多機密,於家順從不多說。


    程景默他們在哪?在幹什麽?遇到了些什麽事?······於向念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暫時平安。


    關於兩個孩子的名字,於向念固執的要等程景默迴來,給他們起名。


    其實,宋懷謙他們明白,於向念是在給大家鼓勁,讓大家都堅信,程景默一定會平安迴來的。


    可孩子總得有個稱唿,平時帶孩子,逗他們玩時,也得叫他們的名字不是。


    在孩子兩個多月時,於向念給孩子起了小名,老大叫安安,希望程景默他們平安歸來,老二叫可可,可可愛愛的女兒。


    安安和可可,性子完全不同,一個靜一個鬧。


    估計還在肚子裏時,每晚逗程景默玩的,就是可可。


    於向念的奶水一直很少,從來沒有過漲奶的感覺,孩子基本都是靠吃奶粉長大的。在孩子一百多天的時候,她的奶水莫名的幹了。


    還是幹了好幾天,她才發現。


    可可性子急,哭聲又大,每次衝奶粉的時候,她都等不及,嗷嗷嗷的大哭。


    所以,平時都是其他人衝著奶粉,於向念先給可可吸上幾口奶,哄著她。


    可那幾天,可可拒絕吸奶。


    一開始的時候,她吸上幾口就哭,哭上幾聲又吸,後來直接把頭偏到一邊,拒絕吸奶。


    於向念不知道原因,還以為可可不想吃奶,她又讓安安吸,安安耐心的吸了半天,也餓的哭起來了,於向念才知道自己沒奶了。


    這樣也好,省去了斷奶的麻煩!


    一晃一個學期就過去了,已經到了來年的一月下旬,又是一年春節。


    於向念沒有迴南城,帶著小傑和兩個孩子在北京過年。


    她跟程景默結婚三年多,占了四個年頭,兩人就過了一個團圓年,永遠聚少離多的。


    家家戶戶鞭炮聲不斷,安安難得不沉穩一次。他躺在沙發上,高興的搖著手裏的小沙錘,激動的手舞足蹈的。


    可可嬌氣的不行,縮在宋懷謙的懷裏,不肯出來,每次鞭炮聲響起,她就要哼唧兩聲,告訴宋懷謙她害怕。


    看宋懷謙那樣子,心都要融化了。


    兩個孩子沒能熬住,才九點多就睡著了。


    於向念守完歲,迴到房間準備睡覺,發現安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也不哭,自己在玩。


    於向念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她抱起安安親了幾口,“你怎麽會這麽乖!跟你爸爸一樣!”


    安安咿咿呀呀的迴應兩句,於向念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她抱著安安走到窗邊,推開窗子,一股冷空氣撲麵而來,安安縮了縮脖子。


    外麵下雪了,入眼都是白皚皚的一片。


    程景默他們那裏冷嗎?他有沒有挨餓受凍?


    此時,程景默和於向陽背靠在同一棵樹幹上,兩人同時歎了一口氣。


    森林裏的枝葉太過茂密,月光從密密麻麻的枝葉縫隙中透下來,落到地麵上,隻有點點月光。


    這裏是亞熱帶,雖然溫度不低,可早晚溫差很大,夜裏還是很冷,冷的睡不著。


    “你別割你的頭發了,已經初一了!”程景默低聲說。


    於向陽左手揪著額前的一小撮頭發,右手拿著一把匕首,正在自己修剪發型。


    “我又沒舅舅。”他說。


    程景默說:“你是沒看見自己弄得頭發,狗啃頭。”


    於向陽說:“你沒看你自己的?都可以紮辮子了!”


    他們在密林裏已經四個多月,頭發長得老長,衣服褲子磨得破破爛爛。


    他們每天穿梭在密林裏,困了,席地而睡,餓了,吃幹糧吃小動物,除了會使用火弄熟食吃,會使用工具給總部發報,會描繪地圖以外,已經過得跟個野人差不多了。


    於向陽說:“你說咱都把地形摸了個遍,連森林裏的動物都認識咱們了,咋還不行動呢?”


    行不行動,什麽時候行動,這些是上級,甚至是中央的決定,他們哪能胡亂猜測!


    程景默說:“上麵的事,你少管。”


    “我能管上麵的事?!”於向陽嘖嘴,“我就是看你快要憋瘋了,跟你找兩句話說說!”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要憋瘋了?”


    “今天我看到,你跟鬆鼠講話了!”於向陽說。


    “我是告訴它,是你想吃鬆果,要罵就罵你。”


    於向陽一樂,“巧了!你走後,我也告訴它了,你叫程景默,讓它可勁的罵你!”


    程景默說:“這麽說,你也跟鬆鼠講話了。”


    於向陽說:“鬆鼠算什麽!前幾天我碰上一隻野豬,還給它起名叫程景默!”


    程景默說:“那鬆鼠罵的是野豬。”


    提到野豬,程景默又想起了他的小黑豬。


    他還不知道他有一兒一女,他心裏一直以為於向念生的是兩個一樣的孩子。


    程景默歎口氣,“也不知道念念跟孩子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於向陽滿不在乎的口氣說,“你就是一輩子在森林裏當野人不迴去,我妹帶著孩子照樣過得好好的!”


    程景默:“···”這些實話,真是老紮心了!


    他不服氣的說:“要是能通知念念給孩子理個頭發就好了。”


    於向陽氣得笑起來,“我是三舅,有大舅二舅在前麵頂著呢!”


    兩人的日常鬥嘴,在這暗無天日的密林裏,也算是一種調劑。


    夜裏,於向念做了一個夢。


    夢裏是一片火海,很多人被湮沒在火海裏,痛苦的掙紮喊叫著。


    她在夢裏急的不行,想要找水源滅火救人,可周圍都是除了樹,什麽都沒有。


    孩子的哭聲,把她從夢中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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