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敏同學在食堂將於向念同學撞倒,致使於向念同學的孩子差點流產。鑒於兩人以前就發生過多次矛盾,對於本次撞人事件,不排除故意為之的可能。現給於吳曉敏同學記過一次。


    林也同學在宿舍故意毆打吳曉敏同學。鑒於林也同學的出發點是為了幫助於向念同學,一時衝動而為,也未給吳曉敏同學造成什麽傷害。現給於林也同學警告一次。


    望吳曉敏同學和林也同學引以為戒,在今後的學校生活中,改過自新、認真學習、團結同學,認真遵守學校各項規章製度。


    這個處理決定,其實也算名正言順。


    就那句“不排除故意為之的可能”,給吳曉敏一個記過就是妥妥的。


    吳曉敏看著黑板上貼出的處分決定,後牙槽都咬出血了!


    她當時是抱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心理,對於向念下手。


    隻要能把於向念的孩子弄沒了,她就是被學校處分也值了!


    可現在,於向念的孩子不但保住了,她還被人打成這樣。


    她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於向念在醫院休養了三天,這天剛好是周六,她也能出院了。


    一家人說什麽也不給她住宿舍了。


    於向念很不想住在家裏,這樣她每天就得早起一個小時,而且跟同學們的接觸也少了。


    再說了,學校剛剛給了吳曉敏處分,她近期或者說是這個學期,都不敢再出什麽幺蛾子。


    她在學校是安全的。


    可耐不住林韻怡說,如果她執意要住宿舍,那他們隻能告訴程景默這件事,讓程景默來勸他。


    於向念不願讓程景默擔心,隻能同意從今往後住在家裏。


    晚上,於向念給家裏打電話,跟父母講完後,她說要跟於向陽講。


    於向陽還沾沾自喜,家裏三個哥哥,於向念就想跟他講。


    他接起電話,得意的說:“算你有良心,還知道要跟我講幾句。”


    “於向陽!”


    一聲清脆又開心的聲音,把於向陽的耳朵都震的嗡嗡嗡的。


    於向陽把電話拿遠了一些,皺眉道:“你嘴裏含了個喇叭?”


    林也說:“我怕你聽不見!”


    於向陽心說:一下怕他打不過、一下怕他聽不見,他是七老八十了?!


    “你這聲音有我們部隊的軍號聲那麽響,我會聽不見?”他反問。


    林也說話也不懂拐彎抹角,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你最近有沒有想起我?”


    於向陽也是直來直往,“除了不想蹬單車的時候想起過你,從來沒想起過。”


    林也開心的說:“那等我放假來南城,我們一起騎單車!”


    於向陽:“你得把你的鳳凰騎著來,我那單車可受不住你糟蹋!”


    林也還以為於向陽會拒絕她來南城,現在聽於向陽這麽一說,她更是開心了,就盼著放假去南城。


    於向陽早聽程景默說,林也打算放假來南城的事了。


    他有什麽資格拒絕?南城又不是他家的。


    再說了,他們來南城是來找程景默,他還能阻止人家一家人團聚?


    掛了電話,趙若竹狐疑的盯著於向陽,“你跟誰講電話呢?”


    “程景默的妹妹。”於向陽說,“跟念念在一起讀大學。”


    “你們倆關係很好?”趙若竹再問。


    於向陽已經猜到五成趙若竹的心思。


    他義正辭嚴的說:“程景默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在我眼裏她跟於向念是一樣的!還有,她都還沒有成年,是個小屁孩!不信你問爸,爸見過!”


    趙若竹內心燃起的那點小火苗,又熄滅了。


    大學生活,充實而飛快。


    現在的大學生活跟於向念上過的大學生活還是有很大的不一樣的。


    拋開條件那些不說,而是同學們的那種精氣神,以及那種克服艱苦條件一心上進、刻苦努力的精神。


    而且,現在上大學每周還有勞動課,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幹勞動。


    大家拿著鋤頭、籮筐、扁擔等各種勞動工具,挖的挖、挑的挑、抬的抬,幹的熱火朝天。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成為一個特例,隻能在不遠處幫大家守著東西。


    她也結交了很多朋友,就連最冷淡的溫秋寧都和她成了朋友。


    溫秋寧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唯獨對她還算溫和。


    於向念歸其原因是,她的人格魅力太大了!


    已經步入了七月中旬,一個學期很快就要結束了。


    北京的氣溫越來越高,林韻怡也越來越忙。


    於向念問了才知道,林韻怡是在準備去南城見親家的見麵禮。


    於向念知道攔也攔不住,便說:“阿姨,你隨便準備一點就行,我們坐火車不方便帶。”


    “這哪行呢?!”林韻怡說:“當年你跟景默結婚就委屈你了,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家裏出的,我們這次要再不準備充足一點,就真是不懂禮數了。”


    林韻怡也明白,於向念的家庭也不缺什麽,可他們還是不能缺了這個禮數!


    期末考試也結束了,於向念跟學校請了下個學期的休學假,她準備迴宿舍收拾一下東西。


    她走進宿舍時,宿舍裏就溫秋寧一個人,正坐在書桌前,低著頭幹什麽。


    聽到於向念的腳步聲,她連忙將手裏的東西塞進了褲兜裏。


    於向念瞥見幾張一分錢的紙幣從她兜裏冒了出來。


    估計,溫秋寧剛才在數錢呢。


    “溫秋寧,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於向念問。


    “我不打算迴去了。”溫秋寧說,“我待會兒去學校問問,假期可不可以留校,有沒有什麽我可以做的工作。”


    於向念雖不知道溫秋寧的家庭情況,可從日常來看,溫秋寧家的日子應該不好過。


    學校放假,大家都迴去了,偌大一個校園就剩溫秋寧一個人,想想就覺得後背發涼。


    再說了,到時候食堂不做飯,溫秋寧吃什麽?


    她剛才在數錢,可能是沒路費迴家,難怪大家都去買票了,就她還在這裏。


    於向念從兜裏掏出所有的錢,數了數隻有三十七塊。


    “我這裏隻有三十七塊,你看夠嗎?不夠我明天再帶給你來。”她把錢遞過去。


    溫秋寧搖頭,“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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