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覺得很有必要警醒一下於向陽。


    通過今天的相處,果然和於向念擔心的一樣。


    以於向陽的人品和戀愛認知,他是不會做出什麽越軌的事的。


    可現在的問題的是,夏清雲很會抓住時機撩撥,而於向陽完全察覺不到。


    她不可能時刻守著於向陽和夏清雲。


    這孤男寡女的在一塊約會戀愛,萬一於向陽禁不住撩撥,主動親了夏清雲。


    以他們軍人的作風,他肯定要對夏清雲負責。


    而趙若竹現在的態度也很堅決,這母子倆指不定要鬧得決裂。


    於向陽和程景默聽了於向念的那句話,驚得好一會兒才迴過神。


    這是什麽理論?他們從來沒聽說過!


    於向陽不可思議的說:“貞潔?男人的嫁妝?你有病吧!”


    於向念說:“於向陽,發乎情止乎禮,你是懂得!現在爸媽還沒同意你跟夏清雲搞對象,你跟她的交往要恪守紀律道德!你要是出格了,傷害的不僅是爸媽,也有夏清雲。”


    於向陽不屑的說:“我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於向念說的這些,難道他還不懂嗎?


    於向念又說:“你別不想聽!我就擔心你一時衝動,情感戰勝理智,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你得為你以後的妻子負責!”


    於向陽不滿的說:“我的妻子應該就是她!”


    於向念說:“那你就更不應該急在這一時半刻,等爸媽同意了,你娶迴家,愛怎麽辦怎麽辦?”


    於向陽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育我了?”


    迴到家裏。


    於向念問程景默,“你認識白德文嗎?”


    “認識,機要科的。”


    “熟嗎?”


    “算不上。”


    於向念說:“那你想辦法偷偷打聽一下,白德文和夏清雲的關係,別讓於向陽發現。”


    於向陽說他們是老鄉,可於向念親眼看到兩人單獨相處的畫麵,總覺得關係不一般。


    “哦。”程景默頓了頓說,“於向陽是真心的,我建議還是要尊重他的意思。”


    於向念說:“越是真心越是容易被迷惑,所以才需要我們這些旁觀者幫助他看清對方的真麵目。”


    程景默認為夏清雲就是一個文藝兵,有什麽真麵目假麵目的。


    於向念看出了程景默的想法,眯起眸子,“你也被夏清雲迷惑了!”


    程景默:“···沒有!”


    “你現在就是在幫她說話!”


    程景默冤枉。


    他純粹隻是想幫於向陽,他認識於向陽這麽多年,第一次見他喜歡一個女人。


    將心比心,如果大家都反對他和於向念在一起,他也會難受、孤立無援。


    於向念的口氣越來越不友善,“程景默,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見到漂亮的就沒有原則!”


    程景默弱弱的說:“除了你,我不覺得任何人漂亮,真的!”


    “騙鬼去吧!”


    於向念這次的脾氣來的有些猛,一晚上都沒理程景默。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程景默去抱她,都被她一掌推開了。


    “念念,我沒覺得夏清雲好看,也沒被她迷惑,更不是幫她說話。你別生氣了。”


    於向念裝作沒聽到。


    程景默又說,“我跟於向陽搭檔那麽多年,他心裏想什麽我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人,家裏人都反對,他很不是滋味。”


    於向念冷冷的說:“你這麽了解他,跟他過去吧!”


    程景默:“···”


    一會兒後,他又說:“你說的,我們家允許各種聲音,求同存異。”


    於向念冷哼。


    求同存異的意思是,我們要意見一致想法一致,你要是有不一致的意見想法,存在心裏,別嗶嗶!


    程景默等不到於向念的迴應,又說,“是我惹你生氣了,活該你不理我,隻是你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我以後避免。”


    於向念憤憤的說:“你覺得我們家的人對夏清雲有偏見!胡亂懷疑她!”


    程景默老實說:“我沒發現她的什麽真麵目假麵目的。”


    於向念問:“那你有沒有發現,她說話做事都是麵麵俱到,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程景默又很老實的說:“我根本沒關注過她。”


    於向念:“···那我告訴你我的想法,夏清雲很好,很完美。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看於向陽的眼神嫵媚卻不夠深情,溫柔卻不炙熱!”


    程景默盯著於向念的眼睛看,想看看她炙不炙熱?


    於向念瞪他一眼,“如果她不是真心喜歡於向陽,那他接觸於向陽很大可能是圖他的背景。她可以圖,但他不能欺騙於向陽的感情!”


    “還有,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經過精心算計的。如此一個心思深重的女人,麵對一個不喜歡的人,誰能保證她不會生出什麽壞心思?!”


    “你以為她今天是真想約我去玩嗎?她一方麵是在試探,一方麵是在拉攏我!於向陽現在的智商基本為零,我們不幫他看清真相,等他看清的那一天,還來得及嗎?”


    於向念頓了頓又說,“當然,這是我的個人想法和判斷,不保證完全正確。我也擔心自己是胡亂懷疑,所以才讓你側麵打聽一下夏清雲的事。”


    程景默點頭,“好,我知道了。”


    於向念朝床裏麵挪了挪,跟程景默拉開距離,“別碰我,你要求的求同存異!同在一張床上,各人睡各人的!”


    程景默:“···”


    戰友說得對,別跟女人講道理,她會讓你知道,她說的才是道理。


    翌日。


    於向念去了軍區醫院一趟,專門找趙若竹匯報了一下昨天的情況。


    “媽,於向陽徹底淪陷了!”於向念說,“夏清雲各方麵都無可挑剔,有時候我都會懷疑,是不是我們想多了!”


    “這就是她厲害的地方!”趙若竹氣定神閑的說,“不過,誰也別想逃過我這雙眼睛!”


    一看就是有主意了,於向念問:“你想怎麽做?”


    趙若竹說:“就這麽等著吧,總有人會先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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