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說:“六年的人參是品質最好的時候,不懂就別在這胡說,丟人!”


    “還有,你別動不動就拿爸媽撫養程景默這件事說事。爸媽的恩情,我們記在心裏。這麽多年,程景默雖不在家,可也是每月都往家裏寄錢盡孝的!”


    程拴春被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她還想說什麽,被程拴住一把拽了出去。


    “拴春,今天家裏來了這麽多客人,你別找事!”


    眾人的注意力還在這些沒見過的東西上,難得見一次世麵。


    三叔公將人參還給了程花子,欣慰的說:“撿娃有心了!給家裏帶的都是上等的東西!”


    程景默坦誠的說:“這些東西不是我準備的,都是我嶽父母準備的。他們工作繁忙,抽不開身來看望爹娘,讓爹娘別介意。”


    說完,他看向程花子,程花子擺擺手,“介意啥啊!幾千公裏的路程,我們能理解。”


    當然,這話也給於向念扳迴了足夠的臉麵。


    她可不是空手來的,帶來的東西都是上好的!


    有人問:“撿娃,你嶽父母是幹什麽的?”


    程景默說:“我嶽父是我的領導,我嶽母是軍區醫院的醫生。”


    他都沒說具體職務,大家就情不自禁的發出羨慕的聲音。


    看於向念的眼光也多了幾分敬畏的尊重。


    原來是大官的女兒,怪不得看上去就很高貴的樣子。


    廚師在灶前大喊:“撿娃,過來看看這些菜要怎麽做?”


    程景默牽起於向念的手說:“走,過去看看。”


    將她帶離輿論的漩渦中心。


    程景默也不太會做海鮮,於向念隻會說不會做。


    就這樣,於向念負責傳授理論,程景默和兩個廚子負責實際操作。


    另一邊,人群一邊等著吃海鮮一邊議論。


    “撿娃命可真好,找了個媳婦跟仙女一樣,還是大官的女兒!”


    “三叔公不是早說過,撿娃是富貴命,程拴住一家可全靠他呢!”


    “可不是,想當年···”


    一小時後,海鮮終於做好了。


    清蒸魚、黃燜蝦、爆炒魷魚,桌上一下子多了三道菜,還是大家從沒吃過的。


    大家的筷子就沒停下過,一個勁的誇好吃、鮮美!


    沒幾分鍾,三盤菜就被一掃而光。


    程景默以為大家吃完就會迴去了,沒想到,大家誰都不走,非得讓他和於向念去敬酒。


    酒杯都塞到了兩人的手裏!


    這種酒是自釀的白酒,度數很高,拿在手裏都能聞到一股濃鬱的酒味。


    程景默和於向念對視了一眼,程景默對大家說:“我媳婦兒不會喝酒,讓她以水代酒敬大家。”


    他自己今天是逃不過了!


    程景默帶著於向念先是敬了程花子,程景默說:“爹,你的養育之恩我一直記在心上,我會報答你的。”


    程花子對程景默的這種態度很滿意,點了點頭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好過日子!”


    程景默第二杯敬的是三叔公。


    他抬著酒杯,像是迴憶起了往事,眼圈紅紅的,“三叔公,沒有你就沒有我的現在,你的恩情我一直都記著。”


    三叔公欣慰的點點頭,“也是你自己的命!你是塊金子,不該埋沒在這黃土裏。”


    於向念聽得出,眼前這個三叔公對程景默有很大的恩情。


    她想等晚上的時候,問問程景默到底是怎麽迴事。


    敬完這兩人,程景默和於向念一桌一桌的敬酒。


    程景默喝酒,於向念喝白水。


    酒杯不大,每桌敬一杯。


    奈何程景默酒量不行,敬完一輪後,身體就開始有些搖晃。


    因為知道程景默現在在部隊裏有出息,還找了個有背景的媳婦,以後前途可謂一片光明。


    很多人都想來攀附一下關係,又拿著酒杯迴敬兩人。


    接連喝了好幾杯,程景默意識開始不清醒了,直勾勾的盯著於向念看。


    時不時的還會嘟囔兩句“媳婦兒···念念···”


    平常,程景默看她的眼神是克製和溫柔的,此時,他的眼裏盛滿愛意和渴望。


    於向念不理他,他就癟著嘴委屈巴巴的拉起於向念的手,“媳婦兒···”


    一旁的客人笑的意味深長,於向念覺得又想笑又丟人的。


    那隻等待主人召喚的大狼狗,成了一隻向主人撒嬌的大奶狗。


    一開始的敬酒,程景默還會委婉的拒絕,再後來,隻要有人前來敬酒,程景默就機械般的抬起酒杯一口悶。


    這頓宴席,以程景默喝的不省人事,被程拴住扶迴房間而結束。


    以往的宴席,一般在四點左右就結束了。


    今天的宴席時間格外長,一直到七點多才結束。


    今天的宴席也是至今大家吃到的最好的席。


    今天之後,村裏就傳開了。


    撿娃命好!他那媳婦長得跟仙女一樣,還是大官的女兒。


    一切都忙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於向念迴到屋裏,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程景默,不高興!


    怎麽能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她還有很多問題沒問。


    他倒是睡得死沉,可她憋著那麽多問題,讓她怎麽睡?!


    於向念氣憤的分腿坐在他的腰上,給他脫衣服。


    主要是為了讓跳蚤咬他,放過她。


    小傑推門而入的時候,程景默光著上身,於向念坐在他的腿上,正在解他的褲帶。


    小傑目瞪口呆,“嬸,你幹什麽?”


    於向念臉都沒轉一下,“給你叔脫衣服睡覺。”


    小傑沉默了片刻說:“嬸,我今天跟程拴留說好了,從今晚起,我跟他睡。”


    於向念這才抬起頭看他,她嘴角勾起,“喲!不錯啊,剛來一天就交朋友了!”


    “我這麽大了,不能再跟你們睡了。”


    於向念讚同的點點頭,“行,那你去吧,晚安。”


    小傑欲言又止,在出門前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嬸,你放心看吧,我不會告訴我叔的!”說完就帶上門出去了。


    於向念:“?”


    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小傑話裏的意思。


    於向念腹誹:她像是偷看他叔小嘰嘰的怪嬸嬸?


    現在是他叔求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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