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默眼疾手快,在車票離開女人手的一瞬間,程景默抓住了票。


    他將票展開看了一眼,遞給列車員。


    列車員拿著票看了看,又表情嚴肅的盯著女人。


    “你是三號車廂45號座位,怎麽看也不可能看成十號車廂36號座位吧。”


    像這種買了硬座,騙著坐臥鋪的人,列車員見多了。


    以往的人被發現就灰溜溜的迴自己的座位了,還是頭一次見這麽厚臉皮的人。


    被發現了,還各種強詞奪理的狡辯。 女人臉色訕訕的繼續狡辯,“我又不識字,我問別人,別人告訴我是什麽,我就當什麽了!”


    列車員說:“請你現在立刻迴自己的位子,不然我讓公安來處理!”


    女人憤憤的從床上站起來,發泄一般的收拾著床上被孩子翻出來的東西。


    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程景默一眼。


    程景默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床鋪,坐在床邊看起了書。


    火車上的廣播響起,通知可以吃午飯了。


    程景默合上書,又來找於向念和小傑。


    於向念剛睡醒,半靠著床,懶洋洋的,小傑又興奮的看著窗外。


    “我們現在去吃飯?”程景默問。


    於向念睡了一覺,肚子一點都不餓,“你帶著小傑去吃吧,我一點都不餓。”


    程景默說:“你要不想吃的話,我跟小傑吃個餅就行。”


    出門在外,程景默就擔心委屈了於向念,他跟小傑吃住都很隨便的。


    程景默將餅從中間扒開,塗上了一層大醬,遞給小傑。


    這醬是柳珍做的,聽說他們要迴老家,特意弄了一瓶給他們,讓他們在火車上吃。


    他又拿出了兩個餅,禮貌性的問對麵的老夫婦,要不要吃一點?


    老頭是個直爽的人,接過餅說:“烙餅蘸大醬,是個好東西,要是再來上一根大蔥,那就更美味了。”


    這口味,一聽就是北方人。


    程景默將大醬也遞了過去,於向念問:“二位是北方人?”


    老頭塗著醬說:“祖籍山東,我們都出來二十多年了。”


    說完,將塗好醬的烙餅遞給老伴,“快嚐嚐,好久沒吃這一口了。”


    老婦人已經將自己準備的幹糧放到了桌上,邀請程景默他們一起吃。


    於向念看著四人津津有味的吃著蘸醬的烙餅,心裏懷疑真有這麽好吃?


    “給我嚐一口。”於向念看著程景默說。


    程景默將還沒吃過的那邊遞到她的嘴邊,於向念咬了一口。


    又硬又幹的,不好吃。


    等他們吃完,將桌子收拾幹淨後,於向念翻出帶來的書,準備工作。


    老婦人看於向念工作的樣子,驚訝道:“你會翻譯?”


    於向念迴:“還行。”


    老婦人有些激動,使喚老頭趕緊把箱子裏的資料拿出來。


    “這位同誌,能請你幫忙翻譯一下嗎?”


    資料不多,五頁。


    於向念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是一篇關於土壤研究方麵的資料。


    於向念突然想起了她以前讀書時,讀到的一篇傳記。


    關於我國近代一對著名的土壤學專家夫婦,劉春偉和謝玲。


    她問:“請問二位貴姓?”


    老頭說:“免貴姓劉,我叫劉春偉,這是我愛人謝玲。”


    於向念喜出望外,激動不已,“你們就是我國著名的土壤學專家?!”


    謝玲謙虛的擺擺手,“我們就是搞土壤研究的,談不上什麽專家。”


    於向念記得在那篇傳記裏,這兩夫婦常年奔波在全國各地,進行土壤研究,為我國的農業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沒想到,她有幸能幫他們翻譯國外的資料,也算間接的為農業發展做貢獻。


    程景默沒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但看於向念激動的樣子,就知道這對老夫婦很厲害。


    看著於向念逐字逐句給老夫婦翻譯的樣子,程景默眼眸裏滿是溫柔和深情。


    老夫婦邊聽便做著筆記,很是認真。


    程景默和小傑自覺的拿起書本,學習最基礎的知識。


    他們也要向於向念看齊,做一個博學多識的人。


    翻譯結束,老夫婦萬分感謝,非得請於向念他們吃晚飯。


    這個年代大家坐火車,一般都是自帶幹糧,很少有人吃火車餐的。


    五個人來到了餐車車廂,裏麵人不多,就做了四桌,每桌三四個人。


    火車餐,菜品不多,菜譜上才有四道菜。


    劉春偉四道都點了,紅燒肉、芹菜炒肉、炒菜花、涼拌三絲,還有一個白菜湯。


    別說,這飯菜還挺香的,比現代那種快餐盒裏的好吃多了。


    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晚上,老夫婦和小傑已經睡下了,於向念隨便洗漱了一下也準備睡覺。


    程景默還賴在這裏不走。


    於向念用眼神問他:幹嘛?


    程景默眼巴巴的望著她。


    於向念對他勾勾手指,程景默靠近了她一些。


    於向念的臉湊過去,用嘴唇輕輕的碰了一下程景默的唇,然後比了一個口型:晚安。


    程景默還是那樣眼巴巴的,像是等著主人安撫的大狼狗。


    於向念抿著嘴笑,不敢笑出聲。


    片刻後,她分腿坐在程景默的腿上,雙手捧起他的臉,輕咬他的唇。


    以往,兩人關上門,可是肆無忌憚的親熱。


    可今天,兩人心提著,舌頭互相糾纏著,可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就連停下來調整唿吸的時候,兩人都是盡量的壓低著唿吸的聲音。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於向念覺得又刺激又好玩的。


    最後,以程景默在失控的邊緣叫停。


    即便在火車上,於向念早上也是睡懶覺的,小傑也跟著睡懶覺。


    老夫婦很有素質,一般都是各自看各自的書。


    即便交流的時候,說話聲音很低。


    程景默起床後,過來看了一眼,看到兩人在睡覺,又迴去了。


    於向念起床的時候,差不多快吃午飯了。


    她聽見劉春偉對謝玲說:“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麽把這本書裝著來了?”


    於向念看了眼劉春偉手裏的書,是一本《無線電通訊原理和電路基礎》。


    謝玲接過書一看,自我埋怨的說:“看我著腦子,怎麽把老張的書帶著來了。”


    這年代,這樣專業的書,除了那些專業的行家有,外麵根本找不到。


    於向念看著那本書兩眼泛光,“請問兩位,可以把這本書賣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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