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飛來到程景默家門口的時候,三人正準備吃飯。


    他敲了敲門,“念···於同誌,我來看看你,好些了沒。”


    於向念轉頭看到是丁雲飛,她不想理他。


    可又想到,昨晚丁雲飛救過她,正猶豫要不要趕走他時。


    程景默走了出去,“她沒事了,丁連長,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我們出去。”


    就這樣,丁雲飛沒跟於向念講上一句話,就被程景默帶到了家屬院門口。


    程景默麵無表情的說:“丁連長,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於向念,對大家影響都不好。”


    丁雲飛訕訕說:“我就是來看看她,沒別的意思。”


    程景默還是那樣子,“不管你有沒有意思,都離她遠點!慢走!”


    丁雲飛看著程景默的背影,後牙槽都快咬出血了。


    不就是一個名義上的丈夫,還來警告他?!


    也就他認識於向念認識的晚了一點,不然哪有程景默的什麽事!


    不過,一想到昨天晚上在公安局,於向念在看到程景默的第一眼便抱著他哭,丁雲飛心裏就隱隱不安。


    於向念不會喜歡上程景默了吧?還是對他產生依賴了?


    不行不行!他得抓緊時間拆散他們!


    晚上,程景默在小院洗衣服,於向念和小傑在屋裏講故事。


    柳珍、王紅香還有李桂花來了,三人看到門開著,直接走了進來。


    李桂花嘴快,嗓門又大,程景默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於同誌,聽說你昨晚被人糟蹋了!”


    於向念看著三人那悲痛萬分,眼淚都快流出來的樣子,笑起來,“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我隻是遇到壞人,但他沒得逞。”


    程景默走進屋裏,對三人使了個眼色,三人完全沒注意。


    她們都看著於向念,同時籲了一口氣。


    柳珍拍拍胸脯,“沒得逞就好,沒得逞就好···”


    接著又罵起來,“哪個挨千刀的亂說的!外麵都在說你被糟蹋了!這不是毀你的名聲嘛!”


    於向念倒也沒多在意,畢竟三人成虎。


    也許,一開始那個人說的是事實,傳著傳著就傳成這樣了。


    於向念笑笑說:“管她們說什麽。”反正,她被說的還少嗎?


    看著於向念淡然的樣子,程景默心裏的包袱也放下了。


    他是不在乎別人怎麽說,就擔心於向念聽了難受。


    於向念又問:“哎?你們三個怎麽今晚有時間?”


    三人從那天起,就開始了她們的掙錢事業。


    白天在家做東西,晚上又拿到黑市賣,這段時間,三人都沒時間來找她聊天。


    三人看了看程景默,欲言又止。


    於向念問程景默,“你的衣服洗完了?”


    程景默也看出來幾人有話要說,他又出去洗衣服了。


    “說吧,怎麽了?”於向念問。


    柳珍生氣的說:“他們不讓我們進去做買賣!就那個耗子,說是,他們老大說了,以後都不準我們三個進去做買賣!”


    於向念詫異,“你們做什麽了?”


    “誰知道呢!”柳珍一屁股坐下,憤慨的說,“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就不讓我們三個進去了!”


    於向念猜到了幾分,平哥是想逼她去見她。


    李桂花也坐下,哀歎一聲,“我那年糕都不知道怎麽辦,這麽熱的天,兩天就壞了!”


    王紅香也歎了一口氣坐下,“我們這買賣剛做起來,就不讓做。我們都沒見過他們的老大,怎麽就得罪他了?”


    就聽見三人此起彼伏的歎氣聲,於向念說:“行了,別歎氣了,明天我去找耗子說說。”


    王紅香說:“你還是別出去了,大家都對你指指點點呢!”


    於向念冷哼一聲,“誰愛說就說,我又沒做錯什麽!”


    “你們迴去收拾一下吧,明天我去看看,什麽情況再迴來跟你們說。”


    程景默洗了衣服進屋,於向念冷冷睨著她,“程景默,你不讓我出門,是嫌我丟人?”


    程景默怔了一下,“我沒這個意思。”


    “那外麵都在說這件事,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程景默:“···”


    “我還就要出門了!每天三趟,早中晚都要出門!我看她們能說出什麽花來!”


    於向念站起來說,“我還沒被怎樣,你就嫌我丟人。我要是被強暴了,你是馬上就要離婚,撇清關係了吧!”


    她說完便迴了臥室,關門時,門砸的巨響!


    翌日。


    邱楊來找於向念,約她一起進山找藥。


    於向念心情不好,罵他,“找你的頭!萬一我又被哪個男人看上了,多危險!”


    “你自信過頭了吧?!”邱楊信誓旦旦的說,“這樣,我全程寸步不離,我看哪個男人敢來碰你?!”


    於向念問:“你很在乎你那朋友?”


    “那當然了!別說找草藥,就是要我的血,我也給!”


    於向念給了一個不屑的表情,“要你的錢,給不給?”


    邱楊害怕的說:“這麽狠?”


    於向念不想進山,她總擔心那個夢會真實發生。


    她說:“找了那麽多天,連草藥的影子都沒看到。今天你陪我去辦點事,說不定還能幫上你那朋友。”


    邱楊半信半疑,“我朋友在上海!”


    “在海上又怎樣?”於向念自信的說,“我等著看你吃屎。”


    邱楊開著車和於向念來到的平哥的住所。


    於向念一拍門,門就開了。


    耗子笑嗬嗬的說:“等你一早上了。”


    果然跟她意料的一樣,平哥就是為了讓她來找她,故意不讓那三個做買賣。


    於向念進屋後,平哥身旁還坐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


    平哥沒什麽語氣的說:“架子夠大,耗子都請不動你。”


    於向念不客氣的坐在平哥的對麵,“平哥,你就別為難我了,我上次就說的很清楚了。”


    平哥說:“跟銳銳一樣的病,你考慮一下。多少人一年都掙不到兩百塊。”


    於向念:“不考慮。”


    平哥說:“三百!”


    於向念:“這不是錢的事,萬一出意外,我擔當不了!”


    平哥說:“出了意外,不用你承擔,錢照付。”


    於向念想買一個電風扇,正缺錢,她猶豫了片刻,“還是算了。”


    平哥有些束手無策,好一會又說:“昨晚的事,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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