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好一會兒,小姑娘皺著眉頭問。


    小混混們愣了愣:「……???」


    陸風昊踹綠毛一腳:「發什麽呆?」


    「老、老大,你不會是對剛剛那個、那個alpha有興趣吧?可是你們都是alpha啊!」綠毛瞬間驚恐道。


    陸風昊跳起來猛拍他的腦袋:「alpha和alpha又怎麽了?問你問題,你迴答就是了!」


    她也有點不明白,她剛才看見白野玩跳舞機的時候,就感覺目光被她牢牢吸住了。之後一個中午,腦袋裏想的都全是她,所以才想要接近她。


    不過陸風昊一整天和小弟們混在一起,痞慣了,不知道怎麽正常地接近別人,才想到摩托比賽的。她也沒有預料到,白野居然能贏她。而且自己輸了之後,居然也不是很生氣,就……怪怪的。


    陸風昊撓撓腦袋,「呸」一聲。


    小混混們看見自家老大這反應,瞬間更驚悚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有你們,看什麽熱鬧呢,還不快扶車!」陸風昊差點就發火。


    小混混們不敢多問了,乖乖去扶起倒地的摩托賽車。


    ……


    一場秋雨一場涼,周天下了一場雨,氣溫一下子降下來。


    周一清晨,一推開窗,就是撲麵的朦朧雨絲,風也是微涼的。白野換衣服前,先給葉青蔓發了條消息:【今天冷,小心著涼。】


    發完白野就去洗漱了,收拾完迴來看,葉青蔓已經迴她消息:【好。】


    葉青蔓:【我帶了早餐。】


    白野:【狗狗搖尾.jpg】


    聊天框再往上翻,是周六白野發給葉青蔓的視頻,當時葉青蔓沒有迴她,直到現在才迴。


    白野眨眨眼,覺得一定是因為周末,葉青蔓太忙了,沒時間看她的消息。


    因為下雨的原因,白野到學校的時間晚了點兒,葉青蔓已經坐在座位上了,別的同學還沒到,教室裏暫時隻有她們倆。


    「葉青蔓!早上好!」白野坐過去,興沖沖拆開葉青蔓放她桌上的早餐保溫袋,裏麵是包子和熱牛奶——普通的高溫滅菌奶。


    白野委屈地耷拉下眉眼,拖長聲音「啊」了一聲,她還是想喝冰的鮮牛奶。


    葉青蔓本來在埋頭認真看書,這時終於轉頭看向白野。


    alpha少女抱著一盒熱牛奶,可憐兮兮地對她眨巴眼,一下、兩下,三下……


    葉青蔓終於忍不住,對她輕聲道:「天涼了,喝熱的。」


    說完葉青蔓繼續看書。


    「哦……」白野很不情願,卻還是乖乖拆開喝,再吃一口包子。


    白野很快發現不對勁,隻有她一個人在吃。


    「葉青蔓,你的呢?」白野不由得問。


    葉青蔓翻書的手指頓了頓,沒有再看白野:「我在家裏吃的。」


    白野點點頭,安安靜靜地繼續吃早餐,偶爾偷偷瞟一眼葉青蔓的側顏。葉青蔓看書的時候,頭髮遮住半邊臉,偶爾有髮絲被風吹起,她的神色專注、認真,還有點冷。


    白野吃完,把保溫袋還給葉青蔓,她下意識想輕輕喊她一聲,一開口,「葉」字就被她吞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怕怕的,不敢打擾到這麽專注的葉青蔓。


    保溫袋放到了葉青蔓身邊,她隨手收起來,沒有抬頭看白野。


    白野忽然意識到,好像……好像……一個周末過去,葉青蔓對她的態度,仍然有點怪怪的。有種說不出的疏離、客套,和上周一模一樣。


    可是上周,白野以為葉青蔓是發情期才不愛說話,現在發情期明明已經過去了……


    再看看葉青蔓的側顏,甚至比起上周,好像還要更冷了些。


    白野抿了抿唇。


    白野之前沒意識到的時候還好,也不會多想,自己就在那兒傻樂。現在忽然察覺到了,一下子,好像不管做什麽,一看向葉青蔓,就能感覺到她們之間,那種奇怪的氣氛蔓延。


    尤其是體育課的時候。


    今天的體育課換到了上午,雨早就停了,老師讓大家自由活動。白野當然是打球去了,她往旁邊掃了好幾次,都沒看見葉青蔓的身影,明明之前兩次體育課,葉青蔓都有在旁邊看她的。


    白野莫名覺得心慌,在球場上連虐樂智好幾把,還剩二十分鍾才下課,她就打不進去了,一個人離開操場。


    洗完一把冷水臉,白野的心跳仍然很快,越來越慌。


    白野迅速跑迴教室,葉青蔓正安靜坐著刷題,而白野的座位上,多出了一瓶礦泉水。白野坐過去,擰開瓶蓋喝一口,看著葉青蔓清冷的側臉,緊張得頓了頓:「謝、謝謝。」


    「沒事。」葉青蔓聲音很輕,沒有看她。


    白野抿了抿唇,手指一下子捏緊水瓶。這下她更加確定了。


    葉青蔓依然對她好沒錯,但這種好,是帶著疏離的。


    白野平時大大咧咧,這時察覺到了葉青蔓態度不對,腦海裏反而清晰地迴想起,這幾天她們相處時很多細節。


    葉青蔓在微信上迴復她的頻率越來越低;葉青蔓周末不和她出去玩;葉青蔓對她越來越冷……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好像是從上周三開始的。她們從醫務室迴來後,葉青蔓對她的態度,忽然間就變了。


    可是那時候,她們明明已經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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