裟欏跟香磷關係還算不錯,知道這女孩兇是兇了點,但口是心非自有萌點,這種人,喜歡上擅長藏事的佐助,簡直是災難性後果,這是可以預見的。


    其實她不太能搞懂,佐助僅僅是憑借著那張漂亮臉蛋就能獲得很多人喜愛這件事。


    以前的裟欏也喜歡過他,至少是有這個心意存在的。


    她在適應新身體的頭幾天時,時不時還能體會到那種小心注視的心情,可在她眼中,佐助除了有些天賦以及因為仇恨引發的堅毅之外,幾乎毫無是處。


    仿佛隔絕了正常人類的大部分情緒,極度排他封閉,一丁點情緒都很吝嗇,她搞不懂,這些人是覺得自己有機會成為了解他的那個人,令他打開心扉嗎?這麽喜歡給自己上難度?


    如果是單純慕強喜歡漂亮臉蛋的話,為什麽不喜歡大蛇丸呢?至少他還溫柔,雖然是假的。但取得大蛇丸的芳心也並不比贏得佐助容易啊,這也存在難度啊。


    就很迷惑。


    那如果是心疼呢?可老實說,能被大蛇丸成功誘拐的小孩,沒有哪一個沒有自帶悲慘身世,基地裏已經可以集齊108種人間苦難了,甚至來到這個基地,本就是一種苦難。


    裟欏實在是搞不懂,在這種毫無了解的基礎上的喜歡,喜歡的難道不是一個自己想象中的人嗎?


    雖然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麽多感慨,仿佛她曾經經曆過這種三棒子都打不出來一個屁的封閉男人。


    油然而生出一種糟心。


    “臉色真複雜啊,是在路上碰見佐助了?”


    裟欏聽完藥師兜的這句話,難免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麽明顯?”


    實驗容器裏冰冷的綠光映照在藥師兜臉上,他側頭的同時抬了抬鼻梁上的鏡框,“也不是很明顯,隻是我善於觀察而已。”


    “哦,那就是我不善於隱藏了。”裟欏點點頭,聽著他這陣最後的教誨,他的意見常常是中肯的,不過有那麽少數幾次略有偏激,透著股瘋狂殘忍的真實心理,就像是在暗處待久了見不到陽光的人,連頭發都白得有一股病態感。


    有時候他會神經兮兮地笑起來,設想推導過將他人的細胞移植到自己身上以獲得能力,這個方案被大蛇丸拒絕了,不過藥師兜在私下時曾經建議過裟欏這麽做。


    【不然你永遠都戰勝不了佐助哦。】


    他不明白,她其實沒那麽想戰勝佐助,推演戰術以及忍術融合的嚐試,通通都隻是拿佐助當做試驗而已,如果不是鬼燈水月被沉在箱子裏關起來了,她甚至想放他出來試試封印的可能。


    藥師兜有所誤會,以為她跟佐助一樣,對力量有著執著,為了追逐力量在相當程度上可以放棄一些東西,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已經有自我了,人生態度一直都是,夠用就行。


    自己能力範圍內,能做到就行,做不到就算了。


    她是心有積氣的基礎上,想撒個氣,不顧後果地撒個氣,與大蛇丸說定的一年時間已經是她耐心的極限了。


    如果不是團藏這個殺狗人士的可知信息太少,宇智波不是個合適的搭檔,這期間又會浪費不少時間,她甚至現在就可以告訴佐助團藏幹的那點齷齪事,然後組隊去木葉埋伏他本人。


    隻是兩相對比之下,黑絕更好鎖定。


    先解決他再說,不行又下次再來。


    “你要的東西,在那邊的桌子上。”藥師兜朝一個方向努了努嘴,隻是對上裟欏的目光時,麵部肌肉舒緩地拉扯開,“省著點用啊,裟欏,一不小心死掉,那就太可惜了。”


    “我可還等著在你身上發現更多的研究進展呢。”


    裟欏走過去拿走那一大包東西,扛在肩上的同時迴頭道:“應該沒有機會了吧,我可以斷定我肯定會死,下次你們就認不出我了。”


    “真是狠心啊,就不能迴來看看我們麽?”


    “真是惡心啊,你就不能停止這種場麵話,卸下麵具,哪怕一秒嗎?”


    裟欏徹底迴正身體,與他兩相對視,“明明知道我留下來隻是因為這個身體好用,暫時不想又一次擲骰子,成為誰全看天意。”


    “你也隻是依照大蛇丸的吩咐跟我進行交流接觸。”


    “一場還算平等的交換關係,你心知肚明。”


    “偏偏還要做出一副產生了感情的模樣,好像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你到底是在惡心我還是在惡心你自己啊?”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臨要走了,更是一點情麵也沒打算留,但她並不同大蛇丸一樣,有成為某個個體人生導師的想法。


    她隻是想說就說了,也沒停下來看他後續的神色,轉身就扛著東西離開了實驗室。


    第二天,她將東西都打包完整,分批放進了幾個方便攜帶的空間忍術卷軸裏,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迎著大中午的豔陽高照離開了身後的陰冷基地。


    這是個好預兆,她心想。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她目前是在草之國,如果要進入雨之國不是難題,就在旁邊,但目前的計劃有三個。


    一,直接摸進雨之國,在雨隱村的外圍小鎮找點線索,主要是上次同迪達拉他們一起進入雨隱村時,她察覺村子內部有著很嚴苛的防衛,如果無人引領,恐怕進去會不太容易,按照村子內部那種頗有些高壓力的狀態來看,佩恩的統治力應該極其完備。


    她可以冒風險去坑殺絕,但在佩恩的瞳力以及能力的未知情況下,幹擔風險,卻連人都沒見到,無異於自殺行為,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選這條路。


    二,繞道去川之國,曉的基地她一個陌生麵孔擅自闖入,就算她站在山穀大喊自己是阿蕪,也是個擲骰子碰運氣的方案,況且也無法確定那個陰陽人不會得到她還活著的消息。


    三,去川之國地下交易市場。


    而這又延伸出兩個方案。


    1、


    需要做到不要太引人注目,免得一眼看出她的身份,組內隨便誰一個大嘴巴透露出去,讓絕知道她沒死,那她能氣得原地爆炸。


    角都定期會查看懸賞令,組內也隻有他這樣,他喜歡懸賞高一些又不需要太過費力費時間就能拿到的人頭,免得耽誤手頭的正經任務。


    這個人選存在問題,而且也實屬是撞運,若是懸賞她自己,那她得先疲於應付一些其他叛忍,耗時耗力,風險高。


    那麽就隻能守株待兔,挑選懸賞令中可能的人選,先找到人,守著等著角都上門,當然,也可以懸賞曉組織內其他組員。


    比如角都本人,懸賞金額設定為她以前的賬戶餘額。但這就考驗默契以及角都本人對數字的敏感性了,萬一他不記得給過她多少錢呢?或者他已經完全忘記阿蕪這個人了。


    2、


    這恐怕是唯一一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方案,以及有些成功率的辦法。


    以高額賞金去懸賞《堅強毅力忍傳》第二部的作者手稿,隻是從三忍之一的自來也手中偷東西,很多人會響應的,因為不至於搏命,自來也就算不煩,也會去地下市場掮客那裏,要求撤銷懸賞令,或者更好,找上她本人。


    他不是計劃在外尋找曉組織的情報嗎?這一點從天天口中獲悉了,而天天從鳴人口中知道的。


    【鳴人真的是,每次都抱怨怎麽還不開始修煉,好色仙人什麽時候迴來,每天在村子裏除草,他頭上都要長草了巴拉巴拉...】


    【自來也為什麽不帶他?】


    【也沒有不帶吧,聽鳴人說,自來也大人是出去搜集情報了,就佐助他哥哥那個組織。】


    她沒有找迴木葉的原因是——有些解釋她不想再開口說一次,而且拿不準木葉對曉組織的官方態度,這裏頭的不確定性太多,她著實不想花費時間在這些空磨嘴皮子的事上,畢竟她針對的隻是絕本人,牽涉的第三方人數越少越好。


    自來也作為三忍之一,實力自然不必說,如果能一起摸進雨隱村,她坑殺絕的可能性會顯著提高。


    至於迪達拉...


    她沒想好,不僅沒想好要怎麽同他單獨聯絡上,還沒想好曉組織內其他成員對他們謀劃的事情的了解程度,她不確定,迪達拉會怎麽選...如果他不第一時間選她,她會氣哭的,真的,她不想那樣。


    她其實本質上一直是這種人,不給別人留難題,她自己先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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