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換柱?何出此言?”


    小道士一臉懵逼,就算他隻是一個弟子,卻也明白,許多東西不能亂動,亂動便是犯了忌諱。


    道家之中,隻要是犯了忌諱,後果不堪設想。


    陸綰綰妖嬈一笑,“那就要問你的師傅,玄道長究竟想幹什麽,放著好端端的一片前途不要,非要同夷族人同流合汙。”


    這下小道士徹底不懂了,夷族人?


    這又和夷族人有什麽關係?


    小道士原本還打算追問,可是陸綰綰卻已經準備好開始施法了,她叫鳴枝將符紙拿出來,擺在那煞氣陣的下方。


    陸綰綰對後麵幾個人叮囑道:“這個結界一破,那玄道長必然會感受到,所以,一會你們跑的快點,別叫他抓了當人質。”


    聽見她的話,眾人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緊接著,就看到陸綰綰周身散發出一道風,她口中念念有詞,兩指一指,那結界上麵的煞氣忽然湧動起來。


    就好像,陰沉的雲似的,隨著風不停的往前趕。


    然而陸綰綰現下這裏,忽然就變了,那煞氣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跟著她的手指來迴晃動。


    小道士從來都沒見過這種本事,想到自己一開始還想和她較量一下,真知道了什麽叫不自量力。


    隱一問鳴枝:“小姐這是幹什麽呢?”


    鳴枝迴頭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姐這個人的脾氣,你應該也了解,她是在找,把哪個地方的結界破了合適。”


    “破了?現下不就可以破了?”


    隱一十分不理解。


    “哎?這結界罩住了整個五門觀,小姐是想撕開一個洞,把煞氣灌進來,還不影響到我們,你現在聽懂了吧。”


    鳴枝解釋著,終是明白平日裏小姐對自己解釋的有多心煩。


    說了一遍又一遍,怎麽還聽不懂呢。


    很快,陸綰綰用手一挑,那些符紙通通都跟著她的手走,飛到了西邊,然後沒入一道金光。


    那結界瞬間就破了一個大口子。


    小道士還以為破結界是激烈的,但是怎麽也沒想到像陸綰綰這麽溫和。


    迴頭見他目瞪口呆,陸綰綰淡笑,“如何?是沒見過?”


    小道士哪裏還敢對陸綰綰不尊敬,“我還以為姑娘破結界的場麵……”


    “很激烈是吧?”陸綰綰接著說,“那是道行不夠的人才幹出來的事,我啊,我道行深。”


    說完,陸綰綰便催著幾人快走。


    煞氣湧入,讓整個五門觀充斥著黑氣,那些弟子們也覺得不對勁,可他們終究是能力不夠,也找不到什麽原因。


    小道士有點擔心的問他們沒事吧,陸綰綰表示沒事,她怎麽會害人。


    五門觀本來就是道觀清修的地方,很多人一拜師就有了靈根,對於有靈根的人,煞氣是很難侵蝕的。


    帝隱在旁聽見了這番解釋,忍不住發笑,“那我便是沒有靈根了?”


    “之前沒有。”陸綰綰看了他一眼說道,“現在也沒有。”


    帝隱眸光一凜,聽著這丫頭說廢話。


    可陸綰綰說的沒錯,能被煞氣侵蝕的這麽厲害,帝隱的確沒什麽靈根,而現在身上遍布煞氣,更不可能總有靈根了。


    她隻是懶得解釋而已,並非是在胡說八道。


    另一邊,玄道長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修煉中的他差點走火入魔。


    旁邊的黑衣人連忙問,“道長,怎麽了?”


    他總覺得不安,眉心一直跳,斂起白色道袍,露出手指來,輕輕掐了一卦。


    “有人破了我的結界。”


    黑衣人大驚失色,“道長,怎麽還會有人能破掉您的結界?”


    玄道長起身就要出了暗室,卻被黑衣人攔下,連忙道:“道長,您已經修煉好些天了,倘若現在迴了五門觀,那就前功盡棄了!”


    他溝壑縱橫的臉上緊皺著眉頭,想了想,終是忍不住歎氣,心下一橫,“前功盡棄可以再修煉,倘若我為大人收集的煞氣都被人散了,怕是要廢很大的功夫才能再收起來!”


    說著,他甩了下長袖,當即便往外走去。


    來到外麵正巧碰上祭鶯,玄道長微微詫異。


    “阿鶯,你怎麽迴來了?那黑珠帶迴來了為何不早給我?”


    提到黑珠,祭鶯的臉色立馬暗淡下去。


    她十分不甘心的說道:“原本就要成功了,可是忽然間不知道從哪闖出來一個女人,破壞了我的好事,黑珠被她搶走了。”


    玄道長大驚,“什麽?”


    那黑珠可是他修煉之中關鍵的一環,要是黑珠沒了,怕是難成大功了!


    見他緊張的神情,祭鶯心裏有點不爽。


    不就是丟了個黑珠,倘若不是他修煉需要用到黑珠,哥哥也不會讓自己想盡一切辦法去尋找!


    她心裏壓著一口氣,原本黑珠一事就是為了這個後加入的玄道長,現在眼睜睜看著他的道行要比自己高一籌,這叫祭鶯心裏很是不爽。


    她冷哼著:“我記得,玄道長在修煉的時候不可以出來吧?現下驚慌成這幅樣子,可是出什麽事了?直接連功法都不練了。”


    她睥睨著眼前的人,這讓玄道長心裏很是複雜。


    他冷哼一聲,“我的事就不需要阿鶯操心了,阿鶯別搞錯了重點,當務之急是快些把黑珠找迴來,而不是,管他人的閑事!”


    “你……”


    說完,不等祭鶯有機會開口,玄道長直接甩袖離開,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祭鶯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甚至都流了血。


    “有什麽好得意的,哥哥是我的親哥哥!而你不過是中原人,一條能利用的狗罷了,還趕耀武揚威,看來是主人很久沒教訓過你了!”


    祭鶯說著,眼睛一轉,問旁邊的小廝,“哥哥這兩天來過嗎?”


    “鶯小姐,還沒。”


    祭鶯心中不爽,也不知道哥哥在忙什麽,都沒空來這邊,暗室外麵是沈烈的府邸,天天守著那脾氣怪異的男人,祭鶯心裏滿肚子的火。


    然而,說曹操曹操到,心裏剛罵完了沈烈,這位小侯爺便悠哉悠哉的又進來了。


    密室的門一開,沈烈悠揚的聲音便傳進來。


    “今日這人都去哪了?為何如此冷清?”


    “呦,這不是阿鶯嗎?怎的?上次的傷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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