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枝說著,也曾試圖擋住陸綰綰的眼睛,可陸綰綰看的可是起勁。


    甚至還開始點評這女人的身材。


    鳴枝瞧了一眼身後的帝隱和隱一,急得直跺腳,“小姐!你……你怎麽……”


    陸綰綰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對鳴枝的羞憤表示不理解,還說:“你得多看看多學學,這樣才知道隱一喜歡什麽樣的呀。”


    她雖是壓低了聲音,但鳴枝聽見這番話還是忍不住別過頭去,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反倒是帝隱上前,臉色平靜的問道:“這幅畫可有不妥之處?”


    “有。”陸綰綰誠實的點點頭。


    “何處?”


    “這腿畫的太長了,我就未曾見過有這般腿長的女子,定然是有問題。”


    眾人:“……”


    陸綰綰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赧然之意,帝隱拉著她的衣領,逼迫她昂頭看向自己。


    “哎哎哎……你幹嘛!”


    陸綰綰還沒控訴完,腰身忽然一緊,整個人都跌向男人的懷裏。


    她再想站穩已然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摩挲。


    “綰綰,本王在問你正事。”


    近距離的接觸,讓陸綰綰忽然覺得周身傳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還不等她迴答,旁邊的隱一和鳴枝便背過身去,雙手捂著臉,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見狀,陸綰綰對著帝隱訕訕一笑,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盡量和這個男人拉開一些距離。


    “王爺,說話歸說話,動手動腳……不太合適吧……”


    本以為這話能起到驚醒作用,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帝隱目光更加幽暗了,非但沒有放手,兩個人離得更近。


    陸綰綰往後仰頭,再不躲遠點,怕是兩個人都要親上了。


    “王爺!”急中生智,陸綰綰直接一掌蓋住他的臉,“王爺,您冷靜一下,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


    哪知道下一秒,帝隱直接叫鳴枝和隱一出去。


    陸綰綰大眼瞪小眼,反觀聽到命令的兩個人,跑的飛快。


    臨走前順便還把門給帶上了,陸綰綰哭笑不得。


    然而更讓她更緊張的是眼前的帝隱,男人眼神陰鷙,那股陰翳中帶著幾分戲謔,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拆之入腹。


    “綰綰,你平時都接觸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綰綰凝眸,“不許詆毀我們修道之人!”


    帝隱:“……”她分明知道他說的不是這個。


    還不等陸綰綰迴過神來,下一秒,男人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陸綰綰隻覺得唇上一涼。


    他的吻中帶著些許懲罰和霸道,步步緊逼,讓生澀的陸綰綰吃不消,一時間都沒喘過氣來。


    反應過來之後,她將雙手抵在胸前,抗拒他的接觸,可他的力氣大,陸綰綰的掙紮就如同撓癢癢似的,對眼前的男人絲毫不起任何作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帝隱終於肯放過她,陸綰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色漲紅。


    他望著嘴硬的她終是敗下陣來,忍不住笑了。


    然而——“帝隱,你無恥!我說我們隻可以牽手的!”


    帝隱眉頭緊蹙,“是嗎?可是已然同綰綰相處了這麽久,我倒是覺得,可以更近了一步了呢。”


    陸綰綰啞口無言,隻能用眼睛拚命的瞪他。


    為了不刺激她,帝隱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迴過神來,這才解釋:


    “這幅畫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實際上是會吸走的人的氣運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無恥的男人!”


    帝隱:“可我方才聽鳴枝提起,你們的房中似乎也有這麽一幅畫呢。”


    陸綰綰嗤笑,“這還不簡單,怕是這個店小二已經猜出我是修道之人,故意有所防備,兩個房間裏都有畫,才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說完,陸綰綰直接捏了一道符紙扔在那幅畫上,當符紙碰到畫的一瞬間,一道強烈的金光閃過,緊接著符紙沒入畫中。


    “好了。”她拍拍手,“壓製住了,今晚不會出任何問題。”


    “這幾道符你拿好了,關鍵時刻能保命。”


    說著,她從懷中取出幾道符紙來,交給帝隱。


    眼瞧著已經安排好了,她便迴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打開,屋外則是隱一和鳴枝,似乎趴在門上偷聽。


    陸綰綰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隱一的肩膀,“好聽嗎?”


    “我都說了讓你專心聽自己的,別煩我!”


    話剛說完,隱一猛然反應過來,拉著鳴枝迴過頭,笑得尷尬。


    “小姐……”


    陸綰綰無奈的搖搖頭,“走了,迴自己的房間了。”


    說著,陸綰綰帶著鳴枝往迴走。


    迴到房中便準備休息了,鳴枝躺在床上一個勁的傻笑,陸綰綰好幾次睡意蒙濃的時候,都被她吵醒。


    最後陸綰綰忍無可忍,直接翻身起來,瞪著鳴枝。


    “你中什麽邪了?”


    鳴枝無辜道:“小姐,我沒有啊……隻是覺得你和王爺更近了一步呢。”


    陸綰綰心頭無語,想到帝隱就恨得牙根癢癢,哪知道這位貼身侍女高興的仿佛她已經嫁人了似的。


    入夜微涼。


    山腳下帶著絲絲涼意,實屬正常,可陸綰綰半夜是被凍醒的。


    按理說這個季節不該如此寒冷,她睜開眼,細細的感受著環境中的異樣。


    果然,有煞氣的味道。


    和帝隱的煞氣是同一脈。


    幸好提前給了帝隱符紙護身,否則還不知會發生什麽。


    門外傳來打更人的聲音,“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陸綰綰聽著,忽然,房中唯一的蠟燭被吹滅了。


    鳴枝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朦朦朧朧的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瞬間打了個寒噤,“小姐,為何會這麽冷啊。”


    “噓,仔細聽。”


    安靜的環境中,時不時出來女人的笑聲,就好似青樓女子一般,鶯歌燕舞,好不快活。


    鳴枝瞠目結舌,“小姐,這也太浪蕩了吧……”


    忽然,樓下突然傳來男人的說話聲,比起女人聲音的空洞,那男人似乎在與人交流什麽,顯得更加真實。


    她躡手躡腳的起身,穿戴整齊,正準備下去聽聽,忽然看到幾個人影落在窗戶上,正向著自己的房間走來。


    “快裝睡。”


    陸綰綰一把拉過鳴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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