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枝本就神經大條,可自從跟著小姐見的多了,也學的和隱一一樣看破不說破。


    礙於外麵還有人聽著,陸綰綰臉色羞紅,急忙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


    “帝隱!你幹什麽!”


    男人寬厚的臂膀禁錮著她,胡亂掙紮的陸綰綰還沒動幾下就被製服,他的長臂緊緊箍著她,陸綰綰沒了辦法,隻能憤恨的瞪著他。


    越是這樣,帝隱就愈發覺得她可愛,仰起頭來盯著那張精致的小臉,忍不住笑出聲來。


    “綰綰現在膽子大了,竟然有秘密瞞著我。”


    陸綰綰冷哼一聲,心說自己的秘密多著呢,這時她懷中的黑珠突然動了一下,陸綰綰猛然推開帝隱,跳起來驚唿著:“好燙!”


    帝隱臉色凝重的望著她,“你怎麽了?”


    “好燙好燙!”


    陸綰綰驚叫,如此大的動靜也讓馬車外的兩個人迴過神來。


    “籲——”隱一叫停了馬車。


    “小姐,你怎麽了?”


    剛剛停下,鳴枝就掀開簾子衝了進去,陸綰綰坐立不安,幹脆從懷中掏出了那顆黑珠,用力丟了出去。


    胸口的火熱這才得到緩解,她臉色微白,虛弱的喘著粗氣,死死盯著那顆黑珠,罵道:“該死的夷族人,給老娘耍花樣是吧。”


    眾人麵麵相覷,隱一則是探究的看向鳴枝,希望她能給解釋解釋,然而鳴枝也一臉茫然,小聲問:“小姐,怎麽了?”


    陸綰綰伸出那隻抓了黑珠的手,手掌心已經明顯看到燙傷的水泡。


    “呀!”


    鳴枝尖叫一聲。


    “小姐,這是被那東西傷的?”


    陸綰綰輕輕把手收迴來,咬牙道:“無妨,水泡腳而已,過幾日便可以愈合了。”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用族人的血來供養黑珠。”


    “這也是一種極為陰狠的道術,需要九十九名同族人的心頭血,才能將黑珠練就的如同火焰一般,但凡是外族人取走,有人催動,便會像我方才一樣,如同烈火焚身。”


    帝隱聽聞,目光幽深的盯著陸綰綰那隻傷到的手,他分明記得這隻手隻是把黑珠扔了出去。


    而在這之前,黑珠是放在陸綰綰的懷中的……


    他不禁目光更加幽深,望著陸綰綰的胸口,想要檢查她的傷勢。


    可畢竟男女有別,帝隱生生忍住,喊了鳴枝過來。


    “鳴枝,快去檢查一下你家小姐的傷勢。”


    “王爺……”


    帝隱背過身,如墨的長發披在肩頭,輕咳了一下,“倘若本王沒記錯,先前這黑珠可是在綰綰懷中的。”


    鳴枝瞬間反應過來,一頭紮進了馬車中。


    陸綰綰則是一臉警惕道:“你幹什麽?”


    “小姐,鳴枝看看你傷的重不重。”


    “無妨,隻是一點皮外傷,你先出去吧。”


    鳴枝不理解小姐為何如此推脫,根據她對小姐的了解,越是這般推辭就越是有秘密。


    “小姐……”


    “鳴枝,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真的沒事。”


    說著,為了不脫衣服,陸綰綰直接叫帝隱過來,鳴枝也是個執拗的性子,越是這般便越是要看。


    “小姐!你越是不說我們越是擔心!為何跟個小孩子脾氣似的!”


    話音剛落,鳴枝便強硬的去扯她的衣服。


    陸綰綰有傷在身,輕輕一動疼痛就遍布全身,她終是抵不過鳴枝的爪子,扯開胸口的一刹那,鳴枝登時愣在原地。


    恰好,被叫了名字的帝隱也上前,正好瞧見這一幕。


    陸綰綰看似完好無損的衣衫下,已然被燙的血肉模糊。


    她的裏衣已然被燙出一個窟窿,黏連在血肉上,滲著猩紅的血,燙焦了一大片。


    鳴枝眼淚都掉下來了,哽咽道:“小姐,你怎麽不說……”


    陸綰綰看到帝隱的目光,急忙將衣服合起來,“無妨,受了一點皮肉傷而已,別哭哭啼啼的,叫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活不長了。”


    說著,她手忙腳亂的給鳴枝抹眼淚,一抬頭看見帝隱臉色陰沉的向著自己走來,她急忙拉好衣服背過身去。


    結果下一秒,男人的大掌便拉住了她的手腕。


    陸綰綰一驚,望向他的眼睛,不耐煩道:“你做什麽……我……啊!”


    還沒等她說完,帝隱便一把拉開她的手,衣服鬆垮下來,她胸前的景象被帝隱一覽無餘。


    “為什麽不說?”


    帝隱問。


    陸綰綰別過頭,“皮外傷而已,說出來叫人擔憂,我們還要繼續趕路,耽誤不得……”


    “陸綰綰啊陸綰綰,我真是沒想到,”他拉著她的手腕,“你竟然還是個硬骨頭。”


    她張了張嘴,一時間啞口無言。


    帝隱本還想說什麽,可看到陸綰綰那張蒼白的臉,終是不忍心再說重話。


    他惱火陸綰綰如此不拿自己當迴事,話到了嘴邊,隻變成一句:“抓緊時間趕路,要在天黑之前進城。”


    “是,王爺。”


    臨走前,陸綰綰又將那黑珠撿了迴來,上麵貼了幾道壓製的符,丟在了百寶囊中。


    帝隱冷冷的盯著她,被這種目光盯的發毛的陸綰綰訕訕笑道:“這東西還有用呢,否則我非要把它碾碎不可。”


    帝隱撇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轉頭進了馬車,陸綰綰這才長舒一口氣。


    隱一雖沒見到傷勢,但聽見王爺和鳴枝的反應,心中也有數了,一路上,鳴枝哭哭啼啼。


    隱一勸道:“別哭了,再哭也無濟於事。”


    鳴枝憤恨:“你懂什麽!你是沒看到小姐那血肉模糊的模樣!是個男子都受不了,偏偏小姐咬著牙一聲不吭。”


    隱一蹙眉,未曾多言。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天黑之前終於趕到了雲喜鎮,馬車剛剛進了城,帝隱便打聽何處有醫館。


    好在有百姓指了路,說那還是個女大夫,聽見這話,帝隱的神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本以為醫館的女大夫是個上了年紀的,可陸綰綰等人到了之後才發現,這還是個年輕女子,也就同陸綰綰不相上下。


    看到她的傷勢,那女子心有不忍道:“怎麽傷成這樣?快,把人扶進去。”


    陸綰綰還在堅持自己,“我真沒事,問題不大的……”


    結果下一秒帝隱一個手刀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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