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陸羽婷的目光也更加憤怒。


    這時候,後知後覺的陸羽婷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拉著柳姨娘喃喃一般說道:“娘,爹爹為什麽好像不太一樣……”


    “陸綰綰!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陸綰綰原本在一旁看戲,沒想到這也能扯到自己身上,她指了指自己。


    “我?你說話要講究證據,不然我可以治你的罪。”


    陸羽婷倒是學會了柳姨娘那套,直說:“這是家事,你憑什麽治我的罪?”


    “那是因為我從來沒拿你當做家裏人啊。”


    陸綰綰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傷害性不高,但是侮辱性極強。


    “你……”


    陸羽婷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


    眼瞅著陸言就要過來,陸羽婷急切的擋在柳姨娘身前:“爹爹,您誤會娘親了。”


    結果這話剛剛說完,陸言便要直接動手。


    旁邊就是陸夫人!


    陸綰綰實在是害怕誤傷了她,在陸言舉起巴掌的時候,直接用了一張定身符。


    瞬間,陸言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一時間隻能期待著陸綰綰能幫幫忙解決,可是陸綰綰隻是甩出了一張定身符。


    眼下,陸言盯著她們母女二人,眼睛能噴出火來似的。


    “綰綰……你……”


    陸夫人說著,陸綰綰對著鳴枝使了一個眼色,鳴枝會意,立馬將陸夫人拉了過來。


    她作勢就要上前將定身符揭下來,柳姨娘和陸羽婷瞪大了眼睛,陸羽婷:“姐姐你……”


    “你什麽你,趕緊走啊。”


    說著,柳姨娘便拉著陸羽婷趕緊跑了。


    陸綰綰輕嗤一聲,這兩個人倒是很會看眼色。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陸綰綰拉著陸夫人迴到院中。


    “母親,你快些收拾東西,我叫人安排你去清光閣,等我迴來之後再迴府上。”


    “可是綰綰,之前不是說好的,我要在府中看著老爺……”


    陸綰綰苦口婆心:“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陸言不知道和什麽人勾結在一起,身上應該有咒術,我一時間解不了,但是他會發狂,發作的時候六親不認,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處在這樣水深火熱的地方?”


    陸綰綰口中所說的,都是陸夫人未曾聽說過的東西。


    本身還是半信半疑的,可是方才親眼見證了陸言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當下心一橫,決定跟著綰綰離開。


    陸夫人是傳統的女人,秉承著夫家為重的觀念,曾經陸綰綰不止一次的勸她離開,陸夫人都不為所動。


    可是當下,陸夫人隻想起一句話來。


    綰綰是要做大事的人,她害怕自己會拖了綰綰的後腿。


    陸夫人將一些必須帶的東西都拿上,很快就收拾妥當,帶著貼身的丫鬟離開。


    快要出將軍府的時候,陸夫人忽然抓住了綰綰的手腕。


    陸綰綰一臉錯愕:“母親,怎麽了?可是忘帶了什麽東西?”


    陸夫人緩緩搖頭,“我突然想起方才你還給老爺貼了一張符。”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陸綰綰解釋:“沒事,那個符隻有三個時辰的作用,時間一到自己就解開了,母親,我們快些走吧。”


    等在門外的帝隱已然恭候多時,剛剛叫隱一過去打探的時候就已經聽見宅內的動靜。


    隻是現下帝隱若是出麵,怕是那位陸將軍的心頭火更盛。


    “王爺。”


    來到馬車前,陸綰綰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帝隱拉開車簾,叫她們母女二人上來。


    陸夫人瞧著心裏有些難為情,這攝政王還沒有同綰綰定親,便已經多次出手相助了。


    “王爺,我和綰綰著實是給您添麻煩了。”


    帝隱急忙扶著她的胳膊,“夫人這是哪裏話?綰綰的事便是本王的事,能幫上綰綰,本王甘之如飴。”


    一旁的陸綰綰聽著,心裏發毛。


    帝隱竟然在扮演舔狗的角色!


    那她是不是海王?


    都快把帝隱釣成翹嘴了。


    陸綰綰想著,忍不住笑了笑,唇角微微上揚的一幕恰好被帝隱捕捉到。


    兩個人對視的那一刻,她不禁有些尷尬,急忙收迴神情,仍舊一臉小道長的正色。


    “王爺,煩請你先去清光閣,我需要將母親安頓下。”


    帝隱叫隱一改了方向,陸綰綰不勝感激。


    不遠處,戴麵具的人盯著街上的那輛馬車,眸光中閃現幾分陰毒,對身旁的人說道:


    “小侯爺,依我看,您的機會怕是不大了,攝政王日日夜夜同這位陸大小姐在一起,孤男寡女,可是什麽都有機會發生啊。”


    沈烈聽聞此言,臉色驟降。


    手也不自覺的握起了拳頭。


    帝隱!


    “可打聽到了他們要去哪兒?”


    沈烈悠悠開口問。


    麵具人嗤笑著:“這陸綰綰和帝隱的警惕性極高,想要往他們身邊安插一個眼線,簡直比登天還難。”


    “廢物!”


    沈烈怒罵一聲,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麵具男驟降的目光。


    “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麵具男聳聳肩,“想要安插我們自己的人,怕是還得耐心再等等,不過我倒是能猜出來他們要去哪。”


    沈烈:“說來聽聽。”


    “五門山。”


    聞言,沈烈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你怎麽知道?”


    “前幾日沈小侯爺可是在丞相府找到陸大小姐的,小侯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麽快就忘了那劉湘單是我們多走的氣運。”


    沈烈皺眉:“你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在罵我蠢?”


    “不敢,隻是提醒一下侯爺。”


    沈烈瞪著身側的人,思考陸綰綰是不是真的要去五門山。


    那地方說兇險不算兇險,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安全。


    很快,載著帝隱等人的馬車來到了清光閣的門口,帝隱率先下來扶著陸綰綰。


    結果陸夫人在後麵一直偷偷樂,這叫陸綰綰瞬間覺得很是難為情,直接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帝隱的手。


    哪知道這個帝隱更是過分,一把將她的手拉過來,一本正經道:“綰綰之前不都是讓本王拉手的?今日這是怎麽了?”


    陸綰綰臉上瞬間緋紅,低下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少來,信不信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一說這個,那傲嬌的攝政王直接邁開步子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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