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人多了,是不是誠心實意的她早已經能看出來。


    陸綰綰反笑一聲:“或許你覺得我在危言聳聽,可你半夜來地牢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小廝:“小姐說笑了,現在是初秋,定然是會有寒意,這地牢看上去密不透風,可實際上還是有些通風之處的。”


    “我自然知道,可你沒覺得那風好像就故意跟在你身旁似的嗎?”


    這麽一說,小廝仔細迴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有這迴事。


    可是他下意識的覺得,倒不是有東西跟在自己身旁,而是心裏作用。


    那小廝笑了笑,客氣的表示:“大小姐,這話您應該說給相信您的人去聽。”


    言外之意便是他不相信了。


    陸綰綰聽聞這話,也沒再多說,隻是說了一句:“你會明白的。”


    隨後跟著小廝來到地牢的一處房間內。


    陸言已然等候在那裏,昨晚還好好的三個人,現在已經麵目全非。


    陸綰綰過來,並沒有多說什麽,自然也沒有行禮,以前都是這樣,陸言已經習慣了沒當迴事。


    可是這一次,陸言的眼中卻露出了不爽。


    對,就是不爽,對自己親女兒的不屑一顧。


    “綰綰,你的規矩都被狗吃了?”


    出口便是粗話,陸綰綰一時間心頭有些反感,正要開口辯駁的時候,就聽見陸言已經轉移了話題。


    “你來說說,在宮中西濘究竟做了什麽,這三位想要聽聽呢。”


    他自己反倒是坐在一旁喝了口水,陸綰綰看著麵目全非的三個人,一時間心頭有些不忍。


    昨晚來送糕點的女人已經被割去了耳朵,兩頰流血,看起來十分駭人。


    陸綰綰輕輕唿出一口氣來,喃喃問道:“你們應該很痛苦吧?”


    迴應她的,是三個人雖狼狽卻仍然憤恨的目光。


    即便如此,陸綰綰還是手捏了一個指法,緩解了他們身上的痛感。


    那三人麵麵相覷,盯著陸綰綰的眼神也變得十分怪異。


    陸綰綰卻仿佛沒事人一樣,在陸言的水碗喝空了的時候,“貼心”的給他滿上。


    “你們找我來是要問什麽?”


    在陸言詫異的目光下,陸綰綰緩緩開口。


    “是不是你害死了西濘?”


    “西濘,西濘?”


    陸綰綰忍不住笑出聲來,重複了兩遍,心中暗自冷笑。


    把原本準備質問的三個人都看蒙圈了。


    陸綰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西濘應該是夷族人吧?”


    這讓在場眾人接連震驚。


    “怎麽了?被我猜中了?”


    她看了一眼陸言,卻不想正好對視上,這讓原本還想說什麽陸言瞬間沉默。


    陸綰綰又道:“你們說是西濘的家裏人,可有證據?”


    那女人聽著,和旁邊人對視了一眼,狠狠啐了一聲,“呸!我們同一血脈,家人還需要證據?你個小丫頭片子少唬我們!”


    “是嗎?那就說明你們也是夷族人了?正好,現在朝堂之上正在清理夷族人的餘孽,這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們現在壓著你們去京兆府,怕是也無人會指責我們吧?”


    “你……”那女人被懟的啞口無言,可是方才提到西濘是夷族人的時候,她們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這樣一來反而就直接坐實了這個身份。


    可西濘的身份一直隱藏的很好,陸綰綰是怎麽知道的?


    若是陸綰綰知道了,豈不是朝堂上也有人查到了?


    幾人現在身上不疼了,內心卻無比緊張。


    陸綰綰輕笑一聲:“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不會把你們送到京兆府。”


    他們微微鬆了口氣,卻聽見陸綰綰的下一句話,“此事是父親發現的,自然是由父親做主,我又說了不算。”


    陸言?


    想到剛剛錄完發了瘋的模樣,本來被咒術壓製住的痛感好像再次傳來。


    這陸言著實是心狠手辣。


    三個人之中,唯獨是那個女人,還在追究著西濘的死因,“你們到底對西濘做了什麽?他在宮中當差做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因為得罪你而獲罪?”


    這話問的,陸綰綰也忍不住皺眉。


    “你們不是早早的就見過柳姨娘了嗎?怎麽?她沒告訴你們啊?”


    隨之迎來的是三個人茫然的神情。


    陸綰綰現下明白了,看來是沒有說出實情來,不然也不會露出如此態度。


    再說了,害死西濘的是柳姨娘,再怎麽也不應該找到她的頭上來,現在這一切可真是說得通了。


    “綰綰,夠了!”


    一旁的陸言忽然開口,神色晦暗不明。


    陸綰綰心中自是了解,怕是陸言還對自己被綠了這事耿耿於懷。


    “好的父親。”


    “你且將那日宮中所發生之事說來聽聽。”


    他倒是要看看,會不會是帝隱拿了一張假的書信來騙人。


    陸綰綰道:“說來慚愧,我與帝隱……哦,我與攝政王那日在禦花園中賞花,便碰上了雲妃娘娘,這雲妃年少的時候很是喜歡攝政王,一來二去,便誤會我與攝政王有情,非要針對我,哪知道雲妃當著皇上的麵,突然發狂要把我拖下水,仔細一看--”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盯著那三個人的神情,“仔細一看卻發現是西濘手裏捏了術法,嘖嘖,雲妃暈過去,被太醫診斷為失心瘋,西濘在宮中使用厭勝之術,就被帶走了。”


    “胡說!”


    那被割了耳朵的女人直接反駁道:“什麽厭勝之術?我弟弟是聽話懂事的,自小就是怕黑的人,怎麽會學習這等東西?他最討厭道術了!”


    陸綰綰表示:“你先別急,你弟弟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問問你身旁的二人不就成了?”


    女人一驚,再迴頭卻發現那二人神色極其不自然。


    “你們……你們知道什麽?你們瞞著我什麽?我弟弟為你們賣命,是不是你們害死了他?”


    聽著對話,果然和陸綰綰事先料想的一樣。


    這女人是同西濘親近一些的,怪不得身上的氣息都很相似,而旁邊二人,卻是西濘“公司”裏的人,簡稱同事。


    “你少在這裏胡說,西濘哪會什麽厭勝之術?明明就是你害死的!巧舌如簧!呸!你們陸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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