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上次曾提過,是有見到有黑衣人進了沈烈的府邸,才引得煞氣再次纏身的?”


    帝隱蹙眉,點點頭。


    陸綰綰心中似乎明白了人什麽。


    她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麵,那漂亮的眸光中滿是寒意,給原本溫和姣好的女子身上鍍了一層淩厲。


    “看來沈烈並非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王爺以後若是和他打交道,可要留心了。”


    說著,陸綰綰從袖口中取出一個錦囊來。


    “隨身帶著,若是遇到什麽事,用它來擋。”


    帝隱接過,不禁笑了笑:“沒想到我的事情還需要你來費心。”


    陸綰綰聽著,沒多說什麽,隻是露出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過話說迴來,你可去太傅府中了?”


    一聽見這個,帝隱的眼神驟降。


    “未曾。”


    “為何?”


    “不讓進。”


    這樣的迴答,還是陸綰綰完全沒想到的。


    不過越是藏著掖著,就證明越有問題,連帝隱這等身份都進不了王太傅的府邸,當真是更叫人懷疑了。


    帝隱表示:“此事不急於一時,倘若真的是王太傅所做的,已經瞞了這麽多年,定然不會突然就爆發。”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錄完哇還是拿了幾道護身符,給皇上太後。


    帝隱怪異的看著她,陸綰綰也疑惑了一下。


    反過來想,好像這樣怪異的看著自己也沒什麽問題。


    “你可不要多想了,我向來不是愛攀附權貴的人,倘若宮中發生了變動,怕是我們也不好過。”


    這個解釋,滿分。


    陸綰綰才不會說那是因為皇上太後是他的親眷。


    愛屋及烏。


    帝隱出來已經有些時辰,不宜在清光閣待的時間太久,便急急忙忙迴去了。


    路上,帝隱路過沈烈的府邸,叫隱一暫時先停下了馬車。


    他望著那緊閉的大門,眼神都黯淡了幾分,周身忽然浮出寒意來。


    “隱一,叫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嗎?”


    隱一聽聞,迴頭望了望門前的石獅子,十分愧疚的搖頭:


    “迴王爺,還沒有,目前隻查到沈烈前段時間招攬了一堆閑士過來,卻不知道是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來幹什麽。”


    帝隱了然,能讓隱一都難查的東西,看來必然不是什麽好事。


    知道的越多,也就死的越快。


    他叮囑隱一:“萬事小心,斷然不會如此簡單。”


    隱一愣住,反應過來之後忙迴道:“多謝王爺關心,臣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整個清光閣清淨了之後,陸綰綰便給自己準備了一碗符水,直接喝了下去。


    喝下去的一瞬間,陸綰綰就覺得神清氣爽,頭也沒有那麽疼了。


    她感慨著,還好自己夠警惕,不然這迴就叫沈烈得逞了。


    沈烈用的道術十分高深,不是一般人能瞧出來的,就算是陸綰綰,也是後知後覺才探察到。


    這種迷迭術在使用的時候,被施咒的人根本察覺不到什麽,如果是換做其他人,還真就當成了身子不舒服。


    害人於無形之中,這種術法早早的就被禁用了,算是邪術之一。


    因為要想使用出迷迭術來,就必須用一個人的血來浸泡整個術法中的符紙。


    沈烈還真是不簡單。


    是夜,陸綰綰迴到將軍府,就聞見柳姨娘的房中有人在煎藥。


    她受了嚴重的傷,煎藥也是正常的,不過讓陸綰綰注意的是,那進進出出的小廝好像和以前長得不一樣。


    人身上都是有氣息的,尤其是像陸綰綰這樣懂道術的,自然對氣息把握的更準。


    她明顯的感覺到這幾人似乎同府中其他人不一樣。


    當那小廝路過陸綰綰身邊的時候,陸綰綰忍不住撇了撇眼睛,冷冷道:


    “站住。”


    小廝低下頭,忙問:“大小姐,怎麽了?”


    “這藥渣是從柳姨娘院落中拿出來的?”


    小廝點頭:“柳姨娘的傷勢很重,大小姐若是得空的話不妨去瞧瞧,怕是染了什麽髒東西。”


    鳴枝在旁邊聽著,禁不住皺眉,“你……”


    她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陸綰綰抬手給擋了迴去。


    “你怎麽知道柳姨娘身上是沾染了髒東西?”


    小廝微微一愣,急忙轉圜:“是……是柳姨娘說的,小的也隻是聽了一耳朵。”


    “以後,不該你聽的事情,要學會捂住嘴,知道了嗎?”


    那小廝忙迴應:“是大小姐,是小的的錯,大小姐教訓的是。”


    “去吧。”


    小廝走的飛快,似乎在有意的逃避什麽。


    等到人走的漸遠,鳴枝忍不住開了口。


    “小姐,這人明明有問題,您為什麽不讓我拆穿他?”


    陸綰綰恨鐵不成鋼:“是啊,你都知道他有問題了,那別人能不知道嗎?在柳姨娘的院中幹活,柳姨娘能不知道嗎?”


    鳴枝愣了愣,“小姐,您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這些日子在府裏提防著這群人,眼看著就是衝我們來的。”


    陸綰綰說完,直接大步流星的往陸夫人的院中走去。


    鳴枝迴味了一會,追上去說著:“小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麽不直接拆穿他?”


    陸綰綰搖頭:“你有證據嗎?倘若有證據的話就好說。”


    “那他剛剛說的話……”


    “鳴枝啊,我告訴你,很多時候,不能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能定別人的死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你想小懲大誡的話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想要一擊致命,還是需要切實的證據,直接往根上砍。”


    鳴枝點點頭,一知半解。


    小姐為什麽要放著把柄不要,非要繞這麽大個圈子呢?


    陸夫人性子純良溫和,平時也喜歡養一下花花草草,所以陸夫人的院中和其他的院中不同。


    陸綰綰缺乏發現的美的眼睛,可能因為自己會道術,對很多東西都能看透本質。


    她對陸夫人的院子,第一感覺就是幽靜,第二感覺就是,蚊子好多。


    見她過來,陸夫人也點燃了熏香,來驅趕蚊子。


    “你用過晚膳了沒有?”


    陸綰綰摸了摸肚子。


    “娘,自然是沒有的,我想吃桂花糕。”


    陸夫人心疼又高興的看了她一眼,急忙叫小廚房去做了。


    “你啊你,怎麽氣色比昨日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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