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忍住心內想要罵人的衝動,直接恨鐵不成鋼的扯了扯她的耳朵。


    “你到底怎麽想的!”


    這麽一鬧,雲妃大眼瞪小眼頓時愣在那兒了。


    陸綰綰悻悻的收迴手,輕輕咳了兩聲。


    “咳咳,抓緊時間,一會我就出宮去了,到時候你就算是想找我幫忙也找不到。”


    雲妃茫然:“你為什麽要幫我?我都是個……”


    “你都是個廢人了,你猜我為什麽要幫你?雲妃,其實你還有機會的,你將會是製衡皇後最好的人選。”


    陸綰綰一語道破,這下雲妃不明白也明白了。


    當朝形式本就動蕩,聖上不止一次說拿這些老臣們沒有辦法。


    可是瞬息萬變,偏偏還沒有合適的法子。


    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皇後的母家王太傅。


    而雲家則是大理寺少卿,專治各種貪官汙吏不說,雲少卿還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所以才會教出這麽直腸子的女兒。


    雲妃聽聞,直到陸綰綰在表述什麽,卻問:“這也是皇上和太後意思?”


    “當下還有別的辦法嗎?”


    那確實沒有了。


    後宮裏製衡下去,前朝也能安寧。


    雲妃突然反應過來,皇上是做樣子給王太傅和皇後看!


    先前出事的時候,皇上還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可這冷宮裏,是皇後的爪牙,他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給自己鋪路。


    雲妃急忙找出紙筆來,寫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她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嘖,你這生辰八字,挺硬啊。”


    陸綰綰禁不住感慨了一聲,對上雲妃那一臉慷慨赴死的神情,她著實是沒忍不住笑出了聲。


    “正月初一,你這每年的生辰都是在宮宴上過的吧?”


    雲妃歎氣,過去在家中還能有父親母親惦記著生辰,現在來到宮中,每年的生辰都在過年,大家都忙著,也就沒人記得此事了。


    還記得剛剛進宮的前兩年,皇上每到了初一便差人給她送去金銀珠寶和長壽麵,可是後來,每年皇後都會作出一點幺蛾子,讓皇上根本抽不開身。


    虧得自己當初還覺得皇後是真的對自己好,甚至還覺得人家不是故意的。


    在後宮之中,最沒用的就是信任。


    陸綰綰認真研究起來了雲妃的八字,這雲妃明顯就是大富大貴之人,不過就是年少的時候比較坎坷。


    雖然有些摩擦,但好在是能平安度過的。


    也就是說,這下咒術的人知道雲妃的命不該絕,存心就想讓她死。


    陸綰綰想到了皇後身上繚繞的煞氣,那也是用來吸取身上的皇家王氣的。


    對雲妃動手這個人更狠,從根源上開始瓦解雲妃,不僅僅身上的皇家之氣,還讓她變得疑神疑鬼,易怒暴躁。


    這也就是為什麽,起初大家都說雲妃跋扈。


    她來到房間門前,簡單的畫了一個陣法,然後將符紙放在陣法的中心。


    很快,陣法四周閃過一道白光,僅僅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了。


    雲妃甚至還以為自己是花了眼。


    “你剛剛這是在做什麽?”


    “保命的,聽你方才的講述,我覺得你瞧見那個小太監不是人。”


    聽見這話,雲妃嚇得腿都軟了。


    “不是人是什麽?這宮中可不是行巫蠱之術的地方,宮規森嚴!”


    “宮規是森嚴,都森嚴在你這種傻嗬嗬的身上了,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又有幾人是聽的?雲妃,做事情不要太死板,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陸綰綰無情的一段話,倒是叫人心生敬佩。


    她們年紀相仿,陸綰綰的談吐言行似乎都要比雲妃穩重許多。


    “不過你也別害怕,那小太監雖然不是人,但也不是鬼,隻是有人變幻出來了紙人,來看看你過得如何。對了,西濘在你身邊多久了?”


    說著,陸綰綰又在房間內貼滿了符紙。


    落在牆上的一瞬間,符紙閃過光,緊接著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徹底看不見。


    雲妃還沒從這等奇門遁術當中迴過神來。


    “問你話呢。”


    陸綰綰再次重申。


    “西濘?兩年前過來的,原來的太監失足落了水,便隻能叫內務府重新送人。”


    雲妃說的很坦然,陸綰綰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瞧著她。


    就這宮鬥的智商?皇上選中了她來製衡皇後?


    該不會人家把她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吧?


    她沒多說話,繼續忙著手頭的事。


    “你就沒敲出來西濘這人怪異的很?”


    “那倒是沒有,隻是自打他來宮裏之後,什麽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還能哄本宮高興,所以時間久了,我的性格也變得十分狂妄。”


    “性格狂妄?你當是這個緣由?”


    陸綰綰總算是忙完了,又給仙家上了三炷香。


    那懷中的香火就好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來了,叫雲妃看的目瞪口呆。


    “倘若不是,那又是何緣由?”


    “這西濘是會術法的,皇後給你下的草藥是術法界的草藥,所以,你猜猜是誰放進你碗裏的?”


    雲妃反應了一會兒。


    “你的意思是說,都是西濘幹的?”


    “和皇後也脫不了關係。”


    說完,陸綰綰遞給她一個護身符。


    “無論是洗澡還是睡覺,這護身符萬萬丟不得。還有最後一件事,你可知道,這西濘和誰來往密切?或者宮中還有什麽奇怪的人或事?”


    雲妃似乎陷入了迴憶之中。


    “這駭人聽聞的事情倒是不少,宮中常死人,哪個宮裏的奴才隻要稍不注意就沒了命。不過最近聽說,浣衣坊那邊有個宮女,原本挺麻利聰慧的,卻忽然如同瘋魔了一般,天天嚷嚷著要嫁給攝政王,直接被老嬤嬤關在了柴房。”


    “至於西濘,我倒是聽他說起過,說是敬事房裏有一個同鄉,而且祭吾天師也是他的同鄉。”


    祭吾天師?


    陸綰綰對這個名字算不上陌生,但隻是聽人說過這麽一兩迴,卻從未見過本人。


    身為大夏的天師,術法定然是了得的。


    隻是陸綰綰一心專注自身,不管他人閑事,不然同行總得要切磋切磋了。


    “行,我知道了,記住我對你說的話。還有,這個趙蘭蘭若是欺負你,你便不用忍讓。”


    雲妃大喜,“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這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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