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符紙閃過,那些老鼠們紛紛四散而去,不敢再靠近。


    若不是顧及到這是皇宮,陸綰綰便直接將這些畜生都斷了個幹淨。


    不過之前老神仙們曾勸過她,盡量不要殺生。


    索性,剛剛一道符紙,直接叫它們找地方去了,隻要身上的煞氣褪掉,又是一條好鼠。


    這老鼠的事剛解決,後腳便有一陣疾風吹來,那風裏似乎卷著什麽東西。


    陸綰綰明眸一亮,手掌微微抬起,還沒等那陣風靠近,就已然停在了身邊。


    她拍了拍手,禁不住嘲諷,“這點小兒科還敢班門弄斧,不拿出真本事來,還跟你姑奶奶我鬥?”


    本以為這麽說,那人能真槍實刀的和自己打上一場。


    結果話音剛落,陸綰綰豎起耳朵一聽,沒動靜了。


    她暗罵一聲慫包,正轉身往迴走呢,卻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


    乾坤袋直接從衣服口袋裏跳了出來,陸綰綰冷眼看過去,沒好氣道:


    “怎麽?現在都講究偷襲了嗎?”


    對麵的人始終不見人影,這讓陸綰綰心中生疑。


    就方才偷襲的那一下來看,就西濘那樣的,那裏會有這麽大的實力?


    這人始終不露麵,八成是什麽很特殊的身份。


    陸綰綰迴去,這一晚睡得不算安穩,總想著這人實力不算弱,而且手段陰狠,用致死的招數來偷襲。


    另一邊,黑衣人進門,帶來夜裏的一陣涼氣。


    本想著抓緊時間迴去換下這身行頭,卻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這麽晚了,這是去哪了。”


    那黑衣人一愣,迴過頭去望著沈烈。


    坐在大廳正中間的位置,沈烈一身青衣,卻帶著說不出的陰鷙鬼魅。


    “小侯爺,這麽晚了,您還沒休息?”


    沈烈冷笑,拎起手邊的酒壺便往口中倒去。


    “本侯爺怎麽敢睡呢?你們這群人小動作實在是太多,我害怕你們趁我睡著的時候,再殺了我啊。”


    那黑衣人麵露膽怯,心中明了沈烈已然知道他們今晚的行動,索性保持沉默。


    “嗖”的一聲,沈烈不知何時抽出了身側的寶劍,直接衝著黑衣人便刺過來。


    “侯爺!”


    這時,戴麵具的男人自暗處出來,死死盯著他。


    那劍隻差一寸,便能直接刺入胸膛。


    沈烈冷笑:“還知道認我這個侯爺,我還以為你以後隻聽祭吾天師的呢。”


    “侯爺嚴重了,祭吾天師是我們族長,他的話我們自然要聽。”


    “是麽?”沈烈轉頭將刀尖衝準了他,“那我倒是要看看,這種時候,你的天師能不能來救你。”


    麵具人臉色未變,隻是眼神稍微暗了暗。


    “侯爺這是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不說還好,一說約定二字,沈烈的眉頭直突突。


    “你們還好意思跟我提約定?約定的時候,我可是說了,陸綰綰這個女人動不得。”


    “侯爺,您當真是開玩笑了。”麵具人嘲諷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若是我們日後能成大業,要多少女人得不到?侯爺何必……”


    麵具人的話還沒說完,便全部都被倒迴了肚子裏。


    沈烈那邊早已經手起刀落,將黑衣人斬殺在血泊之中。


    “侯爺,您這是何意?”


    他急切的上前,卻還沒走幾步,就被沈烈的刀鋒止住。


    沈烈喝了酒,隻覺得現在膽子更大,他的一雙眼睛充滿殺意,硬是將那殘暴慣了的麵具人逼得後退了幾步。


    “若是你們日後再敢擅自行動,我不介意和你們一起魚死網破。”


    沈烈說完,扔下長劍,直接揚長而去。


    那麵具人急忙來到血泊前,眼瞧著這人是不行了。


    他怒瞪著沈烈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頭。


    第二日一大早,陸綰綰是被宮人的說話聲吵醒的。


    “你聽說了沒?雲妃娘娘假孕,還想傷將軍府的陸小姐,直接被皇上關禁閉了。”


    “啊?這雲妃不是一向都得皇上寵愛嗎?這陸小姐是什麽來頭?”


    “哎呦!關陸小姐什麽事,雲妃娘娘假孕爭寵,這可是大忌!”


    “可聽說是皇後……”


    “閉嘴!竟然敢說皇後?你的腦袋不想要了?”


    一群宮人噤了聲,陸綰綰揉了揉腦袋,剛打開屋門,就瞧見一群宮女畢恭畢敬的跪下,問她要不要洗臉。


    這就是古代宮裏的待遇?


    陸綰綰點點頭,十分不自在的表示:“我不過就是個將軍府的小姐,用不了這麽多人伺候……”


    宮女微微一笑,阿諛道:“陸小姐,都是皇上叫我們過來的。”


    皇上,陸綰綰揉了揉腦袋。


    這哪裏是皇上啊,分明是帝隱!


    關了門,陸綰綰在宮人伺候下洗臉,就聽見外麵的小太監急唿唿的跑過來。


    “哎呦,可累死我了,好歹是趕過來了,這位主子還沒起來吧?”


    宮女剛要說話,那小太監偏偏要自顧自的嘟囔。


    “這早上睡得好好的,李公公非要我來伺候陸小姐,說是皇上的意思,估摸著這宮中又要多一位主子了。”


    屋裏的小宮女們臉色都不怎麽好看,偏偏陸綰綰跟沒事人一樣,對著銅鏡,感慨:“這昨夜沒睡好就是麻煩,眼瞅著臉上都暗淡了許多。”


    隨著房間門被打開,那小太監直接愣在了原地。


    陸綰綰本來都與他擦身而過了,卻著實忍不住,迴頭對那剛剛鬆了口氣的小太監說道:“以後這嘴巴要管好了的,倘若是換成個脾氣不好的主子,怕是你要遭老罪了。”


    說完,她直接去給太後請安了。


    那小太監微微鬆了口氣。


    這主子看著不像是個難伺候的,若是能進宮的話就好了,他一定到她的宮中去。


    一進德仁宮的門,陸綰綰便察覺出一股濃濃的暖意。


    與昨日剛剛進門時不同,那股充滿病氣和煞氣的感覺蕩然無存,相反,帶著幾分祥和。


    青雉姑姑忙笑道:“綰綰姑娘來了,太後剛剛還念叨你呢。”


    陸綰綰忙不迭的行禮:“臣女給太後請安……”


    “哎?你這孩子,快起來,以後在哀家的麵前不用如此拘束,哀家瞧得出來,你是個性子活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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