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樣?


    陸綰綰看著黃玉淵,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你覺得我長得怎麽樣?又或者說,你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長得清秀,而且是有福氣的人,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


    黃玉淵笑著,“嗯,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陸綰綰原本是準備直接走的,但覺得黃玉淵的話有些奇怪,不會是和劉湘宜一樣,對她有意思?


    可是,也不過是兩麵之緣,就這樣喜歡上了?


    陸綰綰,你是不是也太自戀了一些,人家應該隻是想要報答救命之恩,把你當朋友罷了。


    等陸綰綰走了之後,夜色裏,隱九神色慌張,眉頭都蹙在了一塊兒,主子爺這才離開兩日,陸綰綰就已經跟別的男人這麽親密了?


    因為是夜裏,隱九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個少年長什麽樣子。


    昨夜,看到劉湘宜送陸綰綰迴將軍府,他就去向主子爺匯報了,他是真的看到主子爺臉色黑如鍋底。


    若不是因為急事走不開,可能早就殺迴來了吧。


    隱九剛轉身,肩上就多了一隻手,他抬頭一看,正是隱一。


    隱九鬆了一口氣,對隱一道:“陸小姐又結交了新友,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長得很好看。”


    隱一張嘴結舌,“咱們主子爺最好看。”


    隱九不可否認,但還是說道:“可是那少年郎很年輕,看得出來,陸小姐對少年郎很關心的樣子,你不是說陸小姐有些嫌棄主子爺年齡大嗎?”


    隱一抓著頭皮,隱九是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如主子爺那樣的人物,看中了陸綰綰,這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偏生陸綰綰有逆鱗一樣,還嫌棄主子爺年齡大!


    造孽啊!


    “頭兒,怎麽辦?還迴稟主子爺嗎?”隱九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主子爺這兩天忙得不可開交,如果找不到那個人,天下會大亂的。


    隱一拍了拍隱九的肩膀,“你隻需要看住陸小姐,別讓別人欺負和拐跑了就行,至於他……”


    隱一看一眼那個不起眼的宅院,說道:“等我迴稟主子爺之後再說吧。”


    隱九嗯了一聲,想著陸綰綰主仆三人已經走遠,連忙催動內力,緊跟了上去。


    隱一看著那處宅子,心頭有些不安,從隱九的描述裏,那可是個年方十幾歲的少年郎,與陸綰綰年歲相當,且聽聞長得還不錯……


    隱一不敢耽擱。


    連忙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攝政王府。


    主院中。


    禦林軍領侍衛,城防的將軍,站了一地。


    帝隱站在正堂外的門檻邊踱步,這會兒看到隱一沉著臉迴來,便道:“既然確定他還未逃出京城,那就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有人出列說道:“那京城的官員之家是否也要搜查?”


    官員之家不可能藏匿那個人,但,已經兩天兩夜了,如果再找不到人,天下恐怕是要作亂的。


    帝隱揉著太陽穴:“查,任何地方都不準放過。”


    兩天兩夜,這些將軍些也未曾休息過,精神時刻緊張著。


    陸言也在此列,他此刻也覺得兩眼昏花,但沒辦法,攝政王的命令誰敢違抗?


    與其他將軍一樣,立即出攝政王府,全城搜人去了。


    “什麽事。”


    帝隱揉著太陽穴,對著欲言又止的隱一問道。


    “主子爺,陸小姐她,她結識了新的友人。”隱一吞吞吐吐的道。


    “新的友人?”帝隱放下了手,眼裏稍有疲憊之色,想著陸綰綰的性子與那些圈養的大小姐不一樣,她是個自幼不受拘束的人,更是一個樂觀,喜歡助人為樂的女子。


    她交友什麽的自然不在話下。


    於是,隱一將隱九說的那些話說給了帝隱聽。


    “少年郎?年紀相當?”帝隱很快就抓到了重點,於是詢問道,心頭有一股不悅衝出胸腔,甚至想立馬就過去看看他喜歡的女人,想看看她對那個少年郎是什麽心思。


    隱一點頭,“是啊。”隱一可是還記得呢,陸綰綰說過主子爺年紀大她太多了。


    “她人現在在哪裏?將軍府還是道家清光閣?”


    “看方向應該是去了道家清光閣。”


    帝隱笑了笑,還真是個財迷,開個鋪子,都要安置了還要去守著,“知道了,你先帶著人去搜,本王等會兒就來。”


    隱一抱拳道:“是。”看來陸小姐在主子爺心裏分量很重要啊,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主子爺還惦記著陸綰綰,生怕她被別人拐跑了。


    這般看來,陸綰綰已經穩坐攝政王妃之位了。


    道家清光閣。


    陸綰綰主仆三人剛到,鳴枝忙進忙出的幫著陸綰綰先洗漱,之後便退出房間。


    陸綰綰換號衣服之後,突然感屋裏似乎有人的氣息,她驚訝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誰?”


    陸綰綰沉聲問道,她的放在袖中的手執了幾根銀針,隻要有人出來,那麽她的銀針一定會把來人紮成篩子。


    “綰綰越來越兇了。”


    帝隱從一旁走出來,神色疲倦,陸綰綰抱著胸,“你什麽時候來的?”


    她剛剛洗澡帝隱有沒有看到啊?


    “你剛剛洗澡了?”帝隱問。


    陸綰綰氣的不輕,“王爺,你尊貴無比,可不要學那些登徒子。”


    帝隱倒也沒下作的去偷看姑娘家洗澡,說道:“窗戶是鳴枝剛剛打開的,我是後來進來的。”


    聽到這裏,陸綰綰又鬆了一口氣,也對,洗澡的時候關窗了。


    隻是,她看著窗戶,見上麵的窗戶紙完整,並沒有被人戳破的痕跡,當下就相信了帝隱,笑道:“好像是,是我錯怪了王爺。”


    帝隱搖搖頭,朝著陸綰綰走進,“倒也不是完全冤枉了我。”


    陸綰綰:“……”他是什麽意思呢?


    帝隱笑了笑,眼神是疲憊中帶著些寵溺,“我是想看綰綰的,但,綰綰現在肯定不願意讓我看。”


    陸綰綰嘴角抽了抽,他是怎麽做到一本正經的說這些渾話的?


    “綰綰,這幾日我有些忙,你想我了嗎?”帝隱走過來,握著她的手。


    陸綰綰看著被他握著的手也隻是愣了一下,畢竟,隻要她反對,帝隱就會說這是她當初自己說的,做他女朋友,他就可以牽手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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