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之聲此起彼伏,雙方都有支持者。


    陸綰綰知道沈烈今天帶著人來就是找茬的,不論她說什麽,沈烈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她麻煩!


    她甚至厭煩。


    真的對沈烈太過仁慈了,以至於他還有精力來找自己麻煩,她冷笑一聲,視線有些焦灼的看向沈烈。


    沈烈對上陸綰綰的視線,有一瞬的肅殺之氣,一眨眼,又看到那好張臉沒什麽別的情緒。


    而遠處的折盡春風酒肆二樓,一個包間的窗戶半開著,裏麵坐著的是帝隱。


    他一手抬著茶杯,一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麵。


    隱一說道:“這個沈烈真是個能蹦達的跳蚤,主子爺,不如幫陸大小姐解決了吧。”


    隱一的話無意戳中了帝隱的心思。


    但,他看到了陸綰綰笑意盈盈的眼裏有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狠厲。


    他看上的女人果真不一樣,陸綰綰不是純白無害的小白兔,反而,她是一隻會咬人的狐狸。


    “不急,綰綰解決不了的時候,你再上。”


    “是,主子爺。”


    兩人的視線又落到了鋪子前麵,那個牛鼻子老道的兩個徒兒分別拿了兩個蒲團出來。


    君道長對陸綰綰道:“道門以和為貴,但本道既然發現你這等卑劣之人,自然要管上一管的。”


    陸綰綰輕笑一聲,她才沒有君道長這樣滿嘴仁義道德卻咄咄逼人的習慣。


    道門之人,隻為救濟世人。


    管天管地,也不會為了錢財而去破壞世間秩序,這個君道長竟為了錢財來找茬!


    不是什麽好鳥!


    在陸綰綰的眼裏,這君道長,渾身上下都是邪骨,而他身上似乎還有一件熟悉的法器氣息。


    不急不急,陸綰綰想著,循序漸進總能搞清楚到底是什麽。


    既然這君道長自取其辱說什麽要管她的話,那麽她也不必客氣了。


    要管,也是她管這個半吊子的牛鼻子老道!


    一道童拿著蒲團給陸綰綰的時候,身上飄來一股脂粉味,又或者說是女兒香。


    她看去,這個道童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女子,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


    但,這個道童的衣著打扮就是男童啊,為何要女扮男裝?


    道童被陸綰綰炙熱的目光嚇到,低著頭,“給,給你。”聲音還很清脆。


    陸綰綰接過來。


    “無量天尊。”君道長念了一句,然後走上一個台階,在陸綰綰不遠處站著,令人並行在鋪子門口。


    君道長說道:“既是鬥法,那就比一比打坐。”


    “打坐?”


    人群議論紛紛,鬥法打坐有什麽好看的?


    但,他們也想知道鬥法打坐有什麽稀奇之處。


    在眾人的議論之下,兩人都已經坐在了蒲團之上。


    君道長說:“誰先動,或者離開蒲團便事輸。”


    陸綰綰輕笑一聲,“好,就依你所言。”


    坐定之後,君道長懷抱拂塵,有幾分道長的模樣。


    反觀陸綰綰,一襲碧綠的長襦裙,眉眼靈動,怎麽看都像是凡塵裏不俗的小仙子。


    一刻鍾,兩刻鍾,三刻鍾。


    已經有一部分覺得無趣的人離開,街道人來人往,有挑著擔子的,有趕著牛車,驢子拉貨的,也有好嘛的馬車噠噠駛過。


    也是這時,陸綰綰忽然發現身下的蒲團有些異動。


    裏麵居然還有東西!


    陸綰綰不露聲色的掃視了一眼人群,發現有個人手裏拿著一隻公雞。


    她的眸光盯著公雞的眼睛,暗念了一個決,那隻公雞忽然失控,啄了那個人一下,那人直接鬆手,公雞就逃脫了。


    緊接著,公雞優哉遊哉的走到陸綰綰跟前,一眼就看到蒲團裏剛剛鑽出來的蜈蚣。


    公雞咕叫一聲,精準的將蜈蚣啄出來,丟在地麵,眾人一陣唏噓,那個被公雞啄手的人也驚呆了。


    緊接著,公雞走兩步把掉在地上的蜈蚣吃掉。


    隨後,公雞就在蒲團周圍守著,出來一隻蜈蚣它就啄吃一隻。


    君道長見到此番情況,眉頭都蹙在了一起,這隻公雞怎麽這麽邪門?居然去給陸綰綰解圍了?


    君道長的位置隻能看到陸綰綰身邊站著的女扮男裝的女徒兒,於是眼神告誡一番。


    女道童後怕的低下頭。


    然後走到公雞邊上,“誰家的公雞。”她伸手就抓住了公雞。


    這時,最後一隻蜈蚣爬出來。


    陸綰綰現在不能動彈,她也不能用眼睛去控製蜈蚣做什麽,隻好再次對公雞施展法術。


    一個暗決落下,公雞再次癲狂,啄的道通都差點掉了一塊肉,女道童吃痛,啊的一聲扔掉了公雞,那公雞直奔君道長而去,然後對著君道長的眼珠子,猛然啄去。


    “啊……”


    君道長隻覺得眼前一黑,巨痛襲來,他捂著眼睛撕聲力竭的唿痛,“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陸綰綰瞬間彈跳起來,“君道長,你輸了。”


    她跳起來的瞬間,腳不經意的抬起,然後碾死那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蜈蚣。


    看到這裏,人群驚唿不已。


    他們還以為打坐鬥法沒什麽看頭。


    但現在看來,還真是精彩絕倫。


    這蒲團是君道長的,那蜈蚣自然也是君道長設計的,很顯然陸綰綰道法更深,連公雞都幫忙。


    有人這般想,也有人去想陸綰綰很邪門,是不是妖邪。


    沈烈就將這句話說出來:“大家都看到了嗎,這個陸綰綰就是很邪門,不然公雞為什麽會幫她?”


    陸綰綰看向沈烈:“沈烈,你的關注點還真是奇特呢,這君道長如果認真鬥法,隻管比誰能打坐到最後,而不是在蒲團裏使手段。”


    “對啊,這個君道長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自食惡果。”


    說話之人,聲音有些熟悉。


    陸綰綰看到了隱一。


    而隱一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披著披風,帶著鬥笠的男人。


    那身形,不是帝隱這廝還有誰?


    隱一心說,沈烈充當君道長的外援,那主子爺讓他來幫陸綰綰說話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如果不是那隻公雞,隱一也準備了很多的細針,保準那些蜈蚣都會被定在出蒲團的那一刻。


    “隱一!”沈烈認出了隱一,然後人群掃視一圈,就發現一個戴著鬥笠的男人,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帝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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