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嗬笑了一聲,看向陸言道:“陸將軍,今日陸綰綰的嘴臉本公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樣沒有教養的女子,怎當得起公子妃?


    她陸綰綰可有一天當家主母的風範?陸將軍,就你這般維護她,她心裏可未必如此想呢,陸綰綰心裏,陸大將軍你的心裏可是最寵婷兒的……”


    沈烈頓了頓,再次看向陸綰綰,她似乎一點不在意。


    沈烈繼續道:“陸將軍,難道你一點都不替婷兒考慮,她受此重傷,將軍難道一點都不安撫?


    今日之事,一看就是陸綰綰她使詐,還拉來了攝政王撐腰,害得婷兒這般慘。”


    陸言無言以對。


    他一向覺得自己是一個公平公正之人。


    即便婷兒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也確實更信任一些。


    但,他這個當父親的,也並沒有眼瞎心盲的,今日的事情,諸多蹊蹺之處。


    陸綰綰,並非無辜。


    陸綰綰看陸言糾結的樣子,嗬嗬笑了笑,聲音好似銀鈴般清脆。


    沈烈冷道:“陸綰綰,你笑什麽?”


    陸綰綰道:“在我自己家中,我的院子裏,難道我還不能笑了?沈公子,你家又不是住在海邊,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沈烈黑沉著臉,看向陸言,“陸將軍,你自己看看,陸綰綰她可還有一丁點女孩子賢淑得體的樣子?


    要麽,退婚,要麽換人。”


    陸言今日頭疼的不行,他看向陸綰綰,“綰綰,你當真不願要這門親事了?”


    陸綰綰道:“父親,你難道沒看出來?陸羽婷和沈烈二人早就勾搭上了,我還嫁過去做什麽?當電燈泡?”


    電燈泡是什麽玩意兒?


    還未迴味,陸綰綰繼續道:“父親,我成全他們。”


    陸言長歎一聲,看向沈烈,“公子,你當真心悅婷兒?”


    沈烈心頭有些哽,為什麽他都要退親了,陸綰綰還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她當真一點都不稀罕公子妃的位置?


    再說了,他沈烈長得一表人才,在京城走一圈,都能引起不少深閨少女的青睞,投來傾慕的表情。


    這個陸綰綰,自小就在鄉下養著,道觀裏長大的土包子,怎麽可能不稀罕公子妃的榮耀?


    太不正常了。


    陸綰綰戲謔的看向沈烈道:“公子爺,我爹爹問你呢,錯過這個村可是沒這個店,這樁美事你可別錯過了。”


    沈烈極致的壓製住自己的怒意,笑道,“好啊,陸將軍,我今兒就應下和婷兒的婚事了。”


    陸言抱拳,“是。”


    沈烈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陸綰綰,那個賤人的臉越發的精致,也越發的氣人。


    他倒是要看看陸綰綰還能強裝鎮定到多久。


    陸綰綰拍了怕手,“好呀好呀,恭喜公子爺和妹妹了,將來你們的婚事但願我有機會和一杯清酒。”


    沈烈冷笑,“就你也配?”


    陸綰綰搖搖手指,朝著沈烈走進兩步,看著沈烈好半響,看得沈烈一身傲骨挺了挺胸,“陸綰綰你幹什麽?是後悔了,嗬嗬,遲了!”


    陸綰綰抿著唇搖頭,“非也非也,是我看公子爺印堂發黑,命數不大好,我想,公子爺還是快些籌辦婚事吧,不然怕沒命撐到婚禮啊。”


    沈烈:“陸綰綰!”這個女人信口齒黃也就罷了,居然詛咒他命不久矣?


    “陸綰綰你放肆!”沈烈大發雷霆。


    陸言也忙站出來,“陸綰綰,你到底要做什麽?今日公子爺已經對你網開一麵了,你別不識好歹!”


    陸綰綰很是無辜啊,她看向陸言,“爹爹,你也知道我自小在道觀長大,卜卦什麽的也有幾分真本領的啊!”


    說罷,陸綰綰看向沈烈,“沈公子,你真的不算算卦,改改命數嗎?我算卦改命還是很便宜的呢。”


    沈烈氣的周身發抖,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還好,他心裏隻有婷兒。


    還好,陸將軍答應了他,取消和陸綰綰的婚事,陸羽婷才不是陸綰綰這樣粗魯又惡心的賤人!


    “陸將軍,我再去看看婷兒,禦醫應該也在來的路上了。”看在婷兒的份上,沈烈抱拳,與陸言告辭。


    陸言:“公子請。”說罷,扭頭等了陸綰綰一眼,這個逆女,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性子一點都不似她娘,也不像他自己。


    說罷,二人一同離開了陸綰綰的這處院子。


    沈烈和陸言二人從陸綰綰院子出來之後,就直奔了陸羽婷的院子。


    此時,陸羽婷已經上好了藥。


    女醫已經從她屋子裏出來。


    陸言問道:“婷兒如何了?”


    女醫對著沈烈和陸言行了個禮,隨即說道:“將軍放心,二小姐的傷都是皮外傷,修養半個月就能好了。”


    “半個月?”沈烈驚道,“可會留下傷疤?”


    女醫低著頭,“二小姐之前的傷還未好,今日又挨了鞭子,所以半個月都算少的了,至於傷疤……”


    女醫頓了頓,看陸言黑沉著一張臉,有些忐忑的道:“二小姐大大小小的傷都是好幾十條,多少都會留一些傷的。”


    沈烈心中更難受。


    他對婷兒有心悅的感覺,一想到會留下傷疤,又把陸綰綰恨上一遍。


    女醫走後。


    沈烈對陸言道:“將軍,女不教,母之過啊!”


    陸言低頭,陸綰綰自幼不在身邊養大,這事屬實怪不到陸夫人頭上去。


    但,眼下……


    他還是順著沈烈的話說,“讓公子爺操心了,往後我會好好管教的。”


    沈烈說道:“將軍,我進去看看羽婷。”說著,不管陸言是否同意,就跨步進去了。


    門口的丫鬟幫著把門簾挑起來,沈烈就直接進了陸羽婷的閨房。


    陸言欲言又止了半響,最後想了想,既然沈烈已經是陸羽婷的未婚夫了,也罷,就不耽擱沈烈去看婷兒,也好增加兩人的感情。


    想此,陸言與邊上的下人吩咐了兩句,便離開了。


    沈烈進屋去,屋子裏一股藥味。


    陸羽婷趴在床上,無聲的哭泣著,在看到沈烈的那一瞬間,嗚嗚的哭起來,“沈烈哥哥,嗚嗚,我今天實在太冤枉了,陸綰綰她太惡毒了,竟然這樣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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