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出了皇宮,賽桃花一眾人便是圍了上來。夜寒卻衝他們擺了擺手,“迴去再說。”


    司馬長卿由藍魔衛由邊荒城抓迴來,直接關進了天牢。百裏淵雖然答應不治他的罪了,卻不能明令赦免於他。


    說白了,夜寒隻能暗地裏救他走。而天牢,可不是那麽好進的。若是夜天在,什麽都好說。


    眾人此時也是一陣著急,這赦免等於沒赦免一樣啊。司馬玉聽說自己的大哥也被抓迴來了,一直在哭。


    “有我師父在,你們發什麽愁?別哭了。”柳葉一邊安慰司馬玉,一邊對著夜寒他們說道。


    對啊!眾人這時才恍然,怎麽都把這茬忘了。於是四下尋找柳燕梟老爺子。


    “不用找了,柳老已經去了。”夜寒卻是開口道。他得到了皇上的同意後,便讓寒一去尋柳老爺子了 。


    ……


    晚上,已入子時。夜寒的國士後院大廳中擺了兩桌酒席,卻沒有一人上桌,全都聚在四周,滿臉焦急的神情。


    高貢帶著下人熱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沒有人上來吃。


    直到子時已過,一道身影突然從黑夜中走了出來,夜寒驚覺望去,隻見柳燕梟扶著有些憔悴的司馬長卿走了進來。


    眾人這才發現,全都圍了上去。


    “哥!”司馬玉眼含熱淚,直接撲了上去。


    司馬長卿本來麵如死灰的臉上,突然閃出一縷精芒,看著眼前的司馬玉,驚訝不已:“小玉,你怎麽在這?”開口問道,聲音嘶啞幹澀。


    “哥。”司馬玉又叫了一聲,抱住司馬長卿哭了起來。


    “你還活著,真好,真好。”司馬長卿緊緊抱住司馬玉,不停撫著他的頭,重複道。


    眾人默默的看著,都沒有去打擾。


    良久,司馬兒卿才鬆開司馬玉,抬眼看向了人群後邊的夜寒。


    此時,司馬兒卿穿的還是囚服,身上還有血跡,顯然是遭過刑了。麵容也沒了往日的風采,但此時氣質還在。


    來到夜寒麵前,司馬長卿撲通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看著夜寒道:“少主,謝謝!”


    讓眾人不解的是,夜寒沒有去扶住他,欣然接受了他的跪拜。聽了他的話後,居高臨下的開口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左相之子。我最恨別人騙我。”


    司馬長卿再次叩首不起:“少主,對不起。”


    眾人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了,屋裏的空氣一下子降了好幾度。司馬玉也是瞪大了眼睛,哥哥哪裏得罪夜寒了,他不是夜寒的得力助手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明白夜寒怎麽突然這個樣子了,隻有夜寒身後的杜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夜寒俯下身子,看著司馬兒卿,語氣不善的道:“司馬家的嫡長子,皇家學院曾經的首席弟子,太子陪讀,皇都第一大少,你說,我應該怎麽稱唿你?”


    靜,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他們都不知道司馬長卿曾經這麽牛。在他們眼中,司馬長卿就是一介書生,頗有治國經世之才罷了。


    他們更驚訝,夜寒是怎麽知道的這些,難道是皇上告訴他的?


    司馬長卿沒有起身,他的身子卻明顯顫動了幾下。夜寒接著道:“我救不了司馬家,也不會救。司馬長卿也必須死。”


    轟!語出驚人。眾人又懵了,不明白夜寒到底什麽意思。費力救出來,難道還要讓他去死?司馬玉更是急得又哭了起來。


    司馬玉,包括賽桃花、周明智等人,就要上前來求情。


    卻聽跪在地上的司馬長卿開口大聲道:“從今往後,世上隻有夜長卿,再無司馬長卿。”


    “你決定了,可要想好。”夜寒突然這樣說道。


    眾人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都驚出一身冷汗了。再看向司馬長卿,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姓都不要了,這可是大事兒,徹底舍棄自我,成為家奴。對於普通人,可能沒什麽,作為豪門子弟,是很難的。


    ……


    夜寒等眾人都入了席,氣氛又恢複了和諧快樂。隻有司馬玉心裏有些堵。


    夜寒坐到了主位,右邊是柳燕梟,賽桃花,杜方,剛改了名字的夜長卿,周明智,萬寶財,左邊是範崇,方問天,南宮賀,楚狂刀,晏陽,鐵牛。


    燕飛,萬金銀,燕青兒,柳媚兒,柳葉,還有冰清玉潔四女等人則坐到了另一桌。


    除了百裏冰四人,其餘的都是夜寒的老班底。很多人見到杜方時,更是驚訝不已,這是第一個跟隨夜寒的人,卻消失了很久,沒想以在皇都見到了。


    夜寒提了第一杯酒,對柳老表示了感謝。之後,眾人誰也沒有再提司馬長卿的事。大家開始推杯換盞,訴說往事,相互揭著對方的短處,然後又開始展望未來,將來的邊荒,將來的北境,一時豪氣雲天……


    柳葉是另一桌的活躍分子,一直張羅著大家吃喝,可百裏冰四人看著夜寒那邊的場麵,竟是陷入了沉思。


    “師父,長卿脫困,你又當上了北境王,雙喜臨門,大家應該喝一個。”晏陽明顯有了醉意,這時卻是端起酒杯說道。


    眾人自是積極響應,連柳燕梟和範崇都是站起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晏陽幹了酒卻沒有再坐下,而是又笑嘻嘻的看著夜寒道:“師父,您都北境王了,是不是給我們也封個官當當?”


    他這話一出,眾人又都安靜了。北境王,真有封賞官職的權力。


    以前眾人沒想過,也不敢想,如今不一樣了。


    夜寒一時酒興上頭,噌的站起身道:“好,封,現在就封。”


    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夜寒。


    夜寒看了一圈,突然難住了,他也沒封過官啊,於是看向了杜方,後者笑了笑道:“少主,這是您的事,我可不敢逾越,就算代勞,也是大掌櫃的來。”


    眾人都看了杜方一眼,沒想到他對邊荒這麽熟悉。還真是,一直以來,夜寒不在邊荒,最有代表力的就是大掌櫃,範槿娘,也是賽桃花。


    於是,除了盜門的人,眾人都看向了賽桃花。範崇卻是給了賽桃花一個警告的眼神。那意思,這事可不是你能代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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