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五公子和五夫人在跟夜寒身後。大長老和那十幾個兒郎都有些意動。有一種想要跟上去的衝動。
大長老急忙跟在夜寒身旁，唯兒的手臂握拳放在胸前彎腰道：“城主，周家剛遭逢大難，待局麵穩定，老夫親自去請城主來作客，隆重表達謝意。”
“那些事，就不勞大長老費心了，我兒子明天自然會做好的。”四夫人這時也跟了上來，冷臉訓了大長老一句，才又滿臉堆笑的對夜寒道：“城主慢走，改日，我和明天親自備上厚禮，登門道謝。”
夜寒沒有理會她，而是對大長老道：“什麽時候，來城主府，我給你看看傷勢，我有一本刀譜，應該適合左手修煉。”
大長老先是一愣，然後，心中異常激動，竟有一種老淚縱橫的感覺。
……
夜寒原準備帶著周明智母子安排到城主府的廂房暫住，因為他如今也隻是住在城主府中，城中並沒有房產。
然而，周明智卻說自己有住的地方。四人便一同前往。一路上，五夫人和柳葉倒是熟絡起來，聊得熱火朝天的。
五夫人竟然很是博學多識，而且對很多事情看得都很透徹，對於離開周家，沒有一點埋怨，倒覺得是正確的選擇，因為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個是非之地。
這一點，倒是讓夜寒刮目相看。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們便來到一處古色古香的宅院，進門兩側是廂房，前麵是客廳，兩側一邊是書房，一邊是臥室。
過了客廳，後院竟然是一個小花園，有一個池塘，假山，涼亭，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在一處樹林掩映中，立著一座三層小樓，便是主人的居所了。
夜寒和柳葉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太美了。
柳葉瞬間化身蝴蝶般，在花園裏四處遊走飛舞，顧不得和五夫人說話了。
“城主，若是喜歡這裏，我便送給你，我另尋一處宅子。”周明智開口說道。
“嗬嗬，看看就好，這裏太舒服，我可住不慣。”夜寒連連擺手。那模樣，看得五夫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怎麽還不好意思了呢？看你在周家一本正經的模樣，也不是個會怕事的主啊。”周明智此刻開朗豪放，很是狂放不羈，大有放飛自我的意思。
也許此時才是真正的他吧。夜寒如是想，窘迫的道：“我隻是不想奪人所愛。”
“哈哈哈，對對，是我孟浪了，城主見諒。”周明智收了姿態，故作一本正經的拱了拱手。
“周大哥叫我夜寒就好，別城主城主的，我不習慣。”夜寒一臉真誠的道。
“那怎麽可以，承蒙你收留我們母子，豈可逾越了。”五夫人卻是開口。
“嗬嗬，伯母，不是我收留你們，是周大哥成全了我。”夜寒認真的道。
一句話，讓母子二人皆是一愣，疑惑的看著夜寒。
夜寒此時也收了孩子氣，無比鄭重的看著二人道：“周大哥主動脫離現在的周家，自然不會真的讓我養你們。但我要說的是，如果信我，我定助周大哥成就一個新的周家，不是商路通皇都，而是商路通四海。”
五夫人臉色一滯，然後笑意從嘴角蕩漾開去。這桃花郎，心思通透啊，可不是傳說中隻會打打殺殺的主。
周明智也是一愣，竟正了正身子，後退一步，躬身行了一禮，正色道：“桃花郎果然名不虛傳，從今往後，周明智願做城主的馬前卒，任聽驅策。”
夜寒趕緊迴了一禮，道：“周大哥言重了，我們共同做一番事業便是。”此時的夜寒，還不敢相信隻是一麵之緣，就能收服周明智，但起碼是一個好的開始。
二人相視一笑。周明智拉著夜寒來到涼亭中攀談了起來。隻是沒一會兒功夫，他就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周明智對夜寒神秘一笑：“兄弟，看來我沒看錯，咱倆真投緣，不如我請你到百花樓，咱們把酒言歡。”
“不，不，這裏挺好的。”夜寒連忙拒絕，他對百花樓感興趣，但不是對玩感興趣。
周明智卻是抬手一指，“很近的，也很方便。不怕她知道。”臉上還掛著一副你懂的表情，紈絝的一麵就暴露無遺。那個她，自然指的柳葉。
夜寒這才發現，百花樓與周明智的住處，不過就隔了一條巷子而已。那處院牆，竟然還有一個隱密的角門。看著周明智開口道：“你這為了去玩，如此用心啊。”
周明智看到夜寒看他的眼神，一時竟也無語了。“想什麽呢。老哥我可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
“你想的那種人？”
嘿嘿嘿，嗬嗬嗬，二人同時笑了起來。
“我也不相信周大哥是那種人。”夜寒說道。
“為什麽？”周明智問完，就笑了。之前夜寒就這麽問他呢。
“因為伯母。”夜寒道。一個那麽賢惠的母親，怎麽可能教出一個紈絝。
周明智笑了，笑得意味深長，笑得格外開心。夜寒給的理由，讓他意外，更讓他滿足，一種被理解，被尊重的滿足。
笑過之後，周明智卻突然變得一臉滄桑般，眼睛望向百花樓，似是感慨萬千。
“怎麽了，周大哥？”夜寒低聲問道。
“你知道嗎？一個人想活出自我，真的不容易。”周明智幽幽的道。
“其實，我早就聽說你了，注意到你了，義匪桃花郎，人屠寒號鳥，這次在周家見了你，我也是一直在觀察，說實在的，我真沒想到，我心中的偶像，竟然這麽小。”周明智說著，還看了夜寒一眼。
夜寒臉上就不自然了，“我啥時候成你偶像了，我哪裏小了？”
“嘿嘿，小不小，試過才知道。”周明智又不正經了，還不待夜寒反應，他卻又道：
“想做什麽，做什麽，做什麽還成什麽，可不就是我的偶像嗎？為生民立命，好大的胸懷啊。天大的誌向。
隻身敢說要抵抗青原大軍，為百姓發錢糧，專搶惡霸與貪官，讓百萬流民趨之若鶩……好大的氣魄啊，多少人想都不敢想。
你知道我在你這個年齡在做什麽嗎？”
“做什麽？”
“逛花樓。”
“切。”夜寒鄙夷的一下。
周明智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我母親不是什麽家族的小姐，就是一個小小的富家女，聰慧漂亮，被我父親看中強娶了迴來，結果一入門就挨欺負。母親本來性子就弱，又沒有什麽靠山，隻能默默忍受。
後來有了我，他們就欺負的更厲害了。知道為什麽嗎？”
“不知道。”夜寒搖頭。
周明智卻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我母親很早就教我識字，還給我講經商、治國的道理，讓我背很多很多書。而父親又讓我修煉。
真的很累，連玩的時間都沒有。結果我總是偷偷跑出去，學會了打架，喝酒。後來，有人主動接近我，吃喝玩樂不用我花錢，我也第一次去了青樓妓館。
那一年，我才十三歲，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做，就是覺得那裏熱鬧。”
周明智自顧自的說著，表情變得無限惆悵，夜寒靜靜聽著沒有去打斷。
大長老急忙跟在夜寒身旁，唯兒的手臂握拳放在胸前彎腰道：“城主，周家剛遭逢大難，待局麵穩定，老夫親自去請城主來作客，隆重表達謝意。”
“那些事，就不勞大長老費心了，我兒子明天自然會做好的。”四夫人這時也跟了上來，冷臉訓了大長老一句，才又滿臉堆笑的對夜寒道：“城主慢走，改日，我和明天親自備上厚禮，登門道謝。”
夜寒沒有理會她，而是對大長老道：“什麽時候，來城主府，我給你看看傷勢，我有一本刀譜，應該適合左手修煉。”
大長老先是一愣，然後，心中異常激動，竟有一種老淚縱橫的感覺。
……
夜寒原準備帶著周明智母子安排到城主府的廂房暫住，因為他如今也隻是住在城主府中，城中並沒有房產。
然而，周明智卻說自己有住的地方。四人便一同前往。一路上，五夫人和柳葉倒是熟絡起來，聊得熱火朝天的。
五夫人竟然很是博學多識，而且對很多事情看得都很透徹，對於離開周家，沒有一點埋怨，倒覺得是正確的選擇，因為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個是非之地。
這一點，倒是讓夜寒刮目相看。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們便來到一處古色古香的宅院，進門兩側是廂房，前麵是客廳，兩側一邊是書房，一邊是臥室。
過了客廳，後院竟然是一個小花園，有一個池塘，假山，涼亭，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在一處樹林掩映中，立著一座三層小樓，便是主人的居所了。
夜寒和柳葉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太美了。
柳葉瞬間化身蝴蝶般，在花園裏四處遊走飛舞，顧不得和五夫人說話了。
“城主，若是喜歡這裏，我便送給你，我另尋一處宅子。”周明智開口說道。
“嗬嗬，看看就好，這裏太舒服，我可住不慣。”夜寒連連擺手。那模樣，看得五夫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怎麽還不好意思了呢？看你在周家一本正經的模樣，也不是個會怕事的主啊。”周明智此刻開朗豪放，很是狂放不羈，大有放飛自我的意思。
也許此時才是真正的他吧。夜寒如是想，窘迫的道：“我隻是不想奪人所愛。”
“哈哈哈，對對，是我孟浪了，城主見諒。”周明智收了姿態，故作一本正經的拱了拱手。
“周大哥叫我夜寒就好，別城主城主的，我不習慣。”夜寒一臉真誠的道。
“那怎麽可以，承蒙你收留我們母子，豈可逾越了。”五夫人卻是開口。
“嗬嗬，伯母，不是我收留你們，是周大哥成全了我。”夜寒認真的道。
一句話，讓母子二人皆是一愣，疑惑的看著夜寒。
夜寒此時也收了孩子氣，無比鄭重的看著二人道：“周大哥主動脫離現在的周家，自然不會真的讓我養你們。但我要說的是，如果信我，我定助周大哥成就一個新的周家，不是商路通皇都，而是商路通四海。”
五夫人臉色一滯，然後笑意從嘴角蕩漾開去。這桃花郎，心思通透啊，可不是傳說中隻會打打殺殺的主。
周明智也是一愣，竟正了正身子，後退一步，躬身行了一禮，正色道：“桃花郎果然名不虛傳，從今往後，周明智願做城主的馬前卒，任聽驅策。”
夜寒趕緊迴了一禮，道：“周大哥言重了，我們共同做一番事業便是。”此時的夜寒，還不敢相信隻是一麵之緣，就能收服周明智，但起碼是一個好的開始。
二人相視一笑。周明智拉著夜寒來到涼亭中攀談了起來。隻是沒一會兒功夫，他就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周明智對夜寒神秘一笑：“兄弟，看來我沒看錯，咱倆真投緣，不如我請你到百花樓，咱們把酒言歡。”
“不，不，這裏挺好的。”夜寒連忙拒絕，他對百花樓感興趣，但不是對玩感興趣。
周明智卻是抬手一指，“很近的，也很方便。不怕她知道。”臉上還掛著一副你懂的表情，紈絝的一麵就暴露無遺。那個她，自然指的柳葉。
夜寒這才發現，百花樓與周明智的住處，不過就隔了一條巷子而已。那處院牆，竟然還有一個隱密的角門。看著周明智開口道：“你這為了去玩，如此用心啊。”
周明智看到夜寒看他的眼神，一時竟也無語了。“想什麽呢。老哥我可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
“你想的那種人？”
嘿嘿嘿，嗬嗬嗬，二人同時笑了起來。
“我也不相信周大哥是那種人。”夜寒說道。
“為什麽？”周明智問完，就笑了。之前夜寒就這麽問他呢。
“因為伯母。”夜寒道。一個那麽賢惠的母親，怎麽可能教出一個紈絝。
周明智笑了，笑得意味深長，笑得格外開心。夜寒給的理由，讓他意外，更讓他滿足，一種被理解，被尊重的滿足。
笑過之後，周明智卻突然變得一臉滄桑般，眼睛望向百花樓，似是感慨萬千。
“怎麽了，周大哥？”夜寒低聲問道。
“你知道嗎？一個人想活出自我，真的不容易。”周明智幽幽的道。
“其實，我早就聽說你了，注意到你了，義匪桃花郎，人屠寒號鳥，這次在周家見了你，我也是一直在觀察，說實在的，我真沒想到，我心中的偶像，竟然這麽小。”周明智說著，還看了夜寒一眼。
夜寒臉上就不自然了，“我啥時候成你偶像了，我哪裏小了？”
“嘿嘿，小不小，試過才知道。”周明智又不正經了，還不待夜寒反應，他卻又道：
“想做什麽，做什麽，做什麽還成什麽，可不就是我的偶像嗎？為生民立命，好大的胸懷啊。天大的誌向。
隻身敢說要抵抗青原大軍，為百姓發錢糧，專搶惡霸與貪官，讓百萬流民趨之若鶩……好大的氣魄啊，多少人想都不敢想。
你知道我在你這個年齡在做什麽嗎？”
“做什麽？”
“逛花樓。”
“切。”夜寒鄙夷的一下。
周明智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我母親不是什麽家族的小姐，就是一個小小的富家女，聰慧漂亮，被我父親看中強娶了迴來，結果一入門就挨欺負。母親本來性子就弱，又沒有什麽靠山，隻能默默忍受。
後來有了我，他們就欺負的更厲害了。知道為什麽嗎？”
“不知道。”夜寒搖頭。
周明智卻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我母親很早就教我識字，還給我講經商、治國的道理，讓我背很多很多書。而父親又讓我修煉。
真的很累，連玩的時間都沒有。結果我總是偷偷跑出去，學會了打架，喝酒。後來，有人主動接近我，吃喝玩樂不用我花錢，我也第一次去了青樓妓館。
那一年，我才十三歲，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做，就是覺得那裏熱鬧。”
周明智自顧自的說著，表情變得無限惆悵，夜寒靜靜聽著沒有去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