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曹陽開口問道。


    “昨天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


    黃燦比了個ok的手勢,笑著說道。


    “放心,我昨晚可是給常悅上了一堂深入透徹的求親經驗課。


    想必現在曹依娜的父母已經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不是,我搞不懂,你不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嗎?


    還有,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理會這檔子事,怎麽現在又開始上心了。”


    “以前他是個開除生,我自然懶得搭理。


    現在常悅是你們同盟軍的金牌導師。


    那我就不得不考慮他未來的價值。”


    黃燦一臉的錯愕,隨即又轉為不忿。


    “果然,你就是個...”


    後邊的話,黃燦沒說出口。


    曹陽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補充道。


    “你是不是想說,我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市儈小人?”


    “我沒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曹陽笑了笑。


    “蘇哲藏著掖著,我還不清楚他什麽想法。


    與其常悅到最後被他招攬,何不如轉到我麾下,為我做事。”


    “那你打算怎麽做?”


    “等著看好戲吧,想讓曹依娜那麽高傲的人嫁給常悅。


    她估計到死都不會同意!


    不過同不同意也不重要了。


    ‘龍騰號’在常悅手上,不出多久就會建成。


    曹依娜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到時成就名譽到手,她就會毫不客氣的把常悅踢走。


    我就等著他人財兩空,到時我再把這隻落湯狗給撈上岸!”


    “你...真是毒蠍心腸!”


    黃燦冷哼一聲,往道路另一邊走去,一副羞與為伍的樣子。


    “都是同學,你非要如此嗎?


    送房子送工資卡都是我教的,你這讓我以後怎麽麵對他?”


    黃燦氣憤不過,咆哮的吼了一聲。


    曹陽歎息一聲,喃喃自語道。


    “我如果不想給,那家人...能拿的走嗎?”


    迴到姥爺家,當所有人看到夏凡頂著個豬頭,一臉的傷,嚇的一個個臉色大變。


    夏凡是蔡陽理工的學生,誰膽大包天敢打蔡陽理工的學生?


    姥爺當下就要帶著全家,去找人算賬。


    夏凡嘴上連忙解釋,心裏還是挺溫暖的。


    換作以前,別說為自己打抱不平了,估計上來不問緣由,就是對自己一頓教育。


    表哥徐輝緊張的上前小聲詢問道。


    “我們隊長怎麽樣?”


    夏凡翻起三角眼,瞪了眼表哥。


    “表哥,你怎麽胳膊肘子往外拐,沒看到我什麽情況嗎?


    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反而先關心起旁人來了!”


    夏凡的實力徐輝是領教的,可軍神黃燦的打架水平,他卻是沒見過。


    “你們不是切磋比擂嗎,怎麽會打得這麽重?


    他有沒有受傷?”


    夏凡幹笑兩聲。


    “我沒和他比,跟他大哥比的,嘿嘿...


    小勝!”


    “嘶~~”


    徐輝倒抽一口涼氣。


    “難不成是昨天飛機上,那個年紀輕輕的少將?


    你不會惹麻煩吧?”


    這話一出,還在憤憤不平姥爺頓時啞了火。


    好家夥,外孫和一位少將幹架,還打贏了?


    看著外孫一臉的淤青,可想而知,對方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此時反而開始擔心,夏凡會不會招到報複了。


    餐桌上,夏凡詢問起表哥在訓練基地的情況。


    徐輝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是三隊裏鮮少的幾個吊車尾的人之一。


    “趁這兩天在家,我帶你去我們學校的失重訓練艙練練。


    那裏跟真實太空的失重環境一模一樣,對你大有裨益!”


    “可以嗎?我能進你們學校?”


    徐輝又是激動又是興奮。


    “平時肯定不行,不過現在學校放假。


    這種芝麻點的小事,連校長都不用過問,跟我兄弟說一聲就成!”


    老爺子聞言,看著外孫的眼神,充滿著欣慰和驕傲。


    經過兩天時間的高強度訓練,以及表弟的親自指導,徐輝收獲頗豐,他覺得再迴到基地。


    自己一定可以趕超90%的人,讓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


    黃燦幾人離開蔡陽市沒幾天,蔡陽理工大二學生開學之期就此到來。


    三艘運載火箭已經準備完畢。


    而正門對著唐子山的主幹道上,此刻站滿了人。


    除了身著學校製式航天服的學生們,還有很多家長過來相送。


    辦公室裏,老蘇頭縮在沙發一頭,不住的抹著眼睛,還時不時偷瞄著辦公桌後坐著的兒子。


    見蘇哲無動於衷,老蘇頭嗚咽聲更大了。


    “你母親離世的時候,你剛上初一。


    正是課業最繁忙的艱難時期,我是又當爹又當媽,還要當你的輔導老師。


    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好不容易把你培養成材,到頭來才曉得。


    自己嘔心瀝血,卻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我的命咋這麽苦呦,還不如早點死了,下去陪你母親!”


    蘇哲無語望天。


    “我上去是為了工作,又不是去玩。


    雖說家豪如今有那麽點一校之長的樣子。


    但畢竟經驗不足,大事上還是需要有人站在他身後當主心骨。”


    “我不管,我發現你之前完全就是忽悠我。


    我都訓練了那麽久了。


    結果臨到頭,你卻不讓我上太空!”


    老蘇頭頓時撒氣潑來。


    見老爹如此,蘇哲無奈搖了搖頭。


    “好,我答應你!


    等大一新生軍訓完,你跟他們一起上太空,你要是還不同意。


    那我也沒辦法。”


    老蘇頭心裏盤算起時間,想到也不過兩個月時間,於是破涕為笑,欣然接受下來。


    指揮中心,立於控製台前的黃家豪腿都在不停的打著擺子。


    他是趕鴨子上架,突然就被拉來當火箭發射的指揮官的。


    老蘇校長說,這是蘇哲的意思,他想躲都躲不掉,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比他還要緊張的,就屬一號火箭中的蘇哲了。


    別看他又是運載火箭、空間站,又是‘解放號’‘遊俠號’兩艘太空飛船。


    送了成百上千的人上太空。


    可一手完成這麽多偉大壯舉的人,卻是連一次太空也沒上過。


    白霄霄看著安全椅上的蘇哲,左摸摸右敲敲,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壞笑。


    “校長,火箭升空的時候,氣壓突然增大,人體腹腔的壓力會驟然擠壓。


    你最好把菊花夾緊嘍,免得到時屎屁橫流!”


    “啊?


    是這樣嗎?”


    蘇哲一驚,隨即立刻調整坐姿,扭動屁股把菊花夾得緊緊的。


    這一幕頓時引得所有學員哈哈大笑起來。


    蘇哲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白霄霄戲弄了。


    鼻腔恨恨噴出一口氣。


    “白霄霄同學觀察細致入微,居然發現了教學以外的漏洞。


    等到了太空,我就通知唐尼導師,讓他給你們每人量身定做個塞子。


    以後你們每次上太空的時候,全部把菊花給我堵上!”


    “啊?


    不要啊!”


    學生們頓時鬼叫連連,那些女學生,更是一臉羞紅的憤慨著。


    直罵蘇哲是個變態。


    “5、4、3、2、1!


    點火!


    起飛!”


    在黃家豪略微顫抖的指令下,三艘運載火箭噴出巨大的煙塵,終於是緩緩升空。


    黃家豪大大鬆了口氣,亦步亦趨的走到觀看席,一屁股就癱坐在那裏。


    劇烈的搖晃和震顫聲中,蘇哲腦海中一直檢測著三艘火箭的各種性能指數。


    直到一級火箭脫離,周圍的一切聲音猛得消失,蘇哲這才鬆了口氣。


    蔡陽理工三艘運載火箭再次發射,但並未公開。


    在蘇哲眼裏,這跟上班搭地鐵毫無差別。


    難不成我是騎小電驢還是開勞斯萊斯上班,還得向全世界公布嗎?


    他不說,可不代表有的人不說。


    自己孩子下一學期要在太空上課,這麽長臉麵的事情,學生家長怎麽可能兜著。


    隨後,蔡陽理工蘇校長離校前往天空的事情也被爆了出來。


    一直覬覦蔡陽理工的那些小醜又開始活躍起來。


    省委家屬院,侯省長單元房樓下空置兩年多的房間裏。


    各種監聽設備擺放的到處都是。


    “組長,檢測到侯省長正在跟人通話,對方是他遠在腐國的兒子!”


    吳浩聞言立刻走上前,帶起耳機,將監聽設備開到最大。


    “爸,現在蘇哲去了外太空,那個姓海的副校長也不在。


    保衛蔡陽理工的步兵團團長聽說上一批就去了空間站。


    如今蔡陽理工群龍無首,這正是千載難逢的絕佳時機啊。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代理校長,外加一個思想保守的老色批,能頂個屁用!


    您就以省政府廳名譽,前去蔡陽理工調研。


    不用你多做什麽,我想那姓蘇的老頭,上趕著就會來舔你腳趾頭。


    私底下,再給他準備一出仙人跳,還不把他給拿捏的死死的?”


    “兒子,我總感覺最近風聲不對勁。


    這段時間,紀檢委上門次數明顯增多,這是前所未有的。


    要不,等過了這段時期,我再動身?”


    “爸,要等到什麽時候,你上次事情搞砸了,我上司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這次再毫無收獲,我可能連nasa都無法繼續待下去!”


    “這種事爸爸有經驗,你不清楚紀檢委的尿性。


    除非有事,否則誰不想窩在辦公室裏當蟑螂。


    吹吹空調就有工資拿?


    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去蔡陽!”


    “爸...”


    上頭還在通著電話,樓下吳浩已經發出了逮捕的手勢。


    隨即,二十個全副武裝的軍人,衝出房門,咚咚咚的就朝樓上衝去。


    同一時間,腐國矽穀,一棟豪華別墅院外,八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跳上便攜式彈簧跳床,翻騰著躍入到別墅內。


    “你們幹什麽?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侯建強,我是省長!”


    侯省長被反押著胳膊跪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屋子裏一個個麵色冰冷的特種士兵。


    吳浩從門口緩緩踱步進來。


    “侯省長,你現在說的每一句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看到麵前的吳浩,他頓時哽住喉頭,緊緊抿住嘴唇。


    蔡陽理工裏住著一隊軍事檢察院的人,他同樣了解的很清楚。


    這個吳浩就是檢察院的頭頭。


    “你們軍事檢察院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吧。


    我是總統親自任命的中省省長,直接聽任於總統府。


    我犯了軍法嗎,我是軍人嗎?


    可笑!”


    侯省長還在極力狡辯。


    吳浩冷笑一聲。


    “叛國罪!


    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抓捕你!”


    “誣蔑,我要上首都,我要見總統,我要告你們汙蔑,戕害國家幹部,我要告你們去...”


    侯建強瘋子一樣一邊嘶吼著一邊掙紮。


    兩個士兵居然一時沒壓住。


    脫離束縛的侯省長,轉身就朝著陽台的方向衝去。


    吳浩眼睛猛的大睜,這裏可是五樓,這老東西居然想直接來個跳樓自殺。


    當下腳步連蹬,衝著侯省長的背就是飛踹一腳。


    “啊!”


    侯建強慘叫著直接砸在靠在牆邊的酒櫃上。


    洋酒紅酒劈哩叭啦的砸爛了一地。


    侯建強仍不死心,爬起來還要繼續往陽台跑去。


    立刻就被趕上來的五六個士兵製服。


    “啊!


    啊!


    勞資宰了你們!”


    侯省長歇斯底裏的恐嚇著,謾罵著。


    吳浩撿起茶幾上的一塊抹布就扔了過去。


    士兵哪裏還敢大意,忙塞進侯省長嘴裏。


    吳浩心裏也是後怕的不行。


    侯省長如果這一跳成功,先別提他的什麽罪了。


    自己鐵定會先被下課,接受處分。


    功勞撈不到不說,自己的未來也算玩完了。


    侯省長被捕,立刻就開始審查程序。


    一大批紀檢委的車輛帶著警笛聲,浩浩蕩蕩的駛向侯省長的兩處私人別墅。


    這處單元房是國家分配給他的標配。


    沒想到,侯省長藝高人大膽,把省委家屬院,當成了勾結腐國的掩護堡壘。


    相較於侯省長這頭,他兒子就要慘烈的多。


    他此時眼睛不甘的大睜著,安靜的躺在血泊中。


    太陽穴上一個手指粗的血窟窿,還在潺潺的往外冒著血漿。


    腐國畢竟是持槍國家,當聽到院外的動靜。


    他當即就取槍反抗。


    一番激烈的槍戰之後,他才知道對方絕對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察覺事情敗露,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當即就給自己來了一槍。


    “老大!”


    一個黑衣人從沙發底下扒拉出一個手機。


    為首的黑衣人,用死者的指紋打開手機。


    屏幕鎖一解開,呈現在眼前的就是短信界麵。


    【已被龍國發現,速速尋求庇護!】


    接收人是他的妹妹。


    “那邊如何了?”


    “和我們同時行動,那女人跑不了!”


    “處理幹淨!”


    “是!”


    沒過幾分鍾,這棟售價高達一個億的豪華別墅就燃起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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