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四海翻看過一遍天道是非那本古籍之後,隨即將那受罰天將的前世今生講述了一遍,原來這但凡悲催的結局之後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自從天將澤旭來了這結界之後便將月靈兒的夫君擄走作為侍從,講述完這一切之後,天道四海頓了頓隨即說道。


    既然大概咱們知道了這澤旭的底細,不如咱們趁熱打鐵即刻趕到無相荒漠替月靈兒救出她夫君一舉進入浮屠城。


    說到這裏,天道四海想起來之前天道是非說過自己有一條錦囊妙計,隨後拿出之前紅袖留下的丹藥分發給兩名徒兒並看向天道是非問道。


    是非呀,方才你不是說有什麽錦囊妙計可以破敵嘛,不妨說來聽聽。


    天道是非一口將那丹藥吞下,隨後眼珠子轉了轉說道。


    師父有所不知,雖說你與白羽師弟是天道宗的門麵,實力不俗,但這澤旭畢竟是天將化身,論實力而言定會高過咱們,即便咱們是有勝算與他打起來勢必是一場惡戰,就是贏了,咱們進了浮屠城也是元氣大傷,與其這樣,不如就讓我為他唱一出苦肉計,這樣不僅可以保存實力,而且還可以快速破敵。


    月靈兒聞言一臉不屑之色的說道。


    你這神棍,你就以為澤旭就那麽好糊弄嘛,再者說,你這戲要從何唱起。


    天道是非掐指算了一下,隨後在腰中布袋內取出一隻筷子說道。


    我記得剛才師父說過,澤旭曾與天王妃生有一兒一女,那麽咱們就在此處著手。


    天道白羽冷哼一聲。


    切,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恐怕他那兒女早就不知道入了多少次的輪迴都說不準,你要知道,天上一日地上可是一年。


    天道是非會心一笑隨後說道。


    小師弟你還是有所不知,你是不是以為我要去幫他尋迴那兒女不成,非也非也,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對兒女是他得道之後與天王妃所生,所以那對兒女應該是天人之身,不死不滅,說不定現在正是哪個山頭的老祖也說不定。


    說話間,天道是非將手中木筷使勁搓動兩下,隨後喃喃自語念起了法咒將筷子憑空丟了出去,那筷子落地之後竟一下子直立起來開始在地上寫著大字,月靈兒冷冷笑道。


    看了沒,還真是個神棍,筆仙騙人的把戲都用出來了。


    一旁的天道四海聞言摸了摸胡須說道。


    看似像實則不像,是非這手段並非是那市井之上的筆仙算命之術,而是大巫族的占卜之術,可算出一人的前世今生名利循環所在,但次功法早就失傳多年,這是非到底是在哪裏學的。


    片刻後,天道是非滿頭大汗的收起了木筷,隨後那地上赫然寫著兩個名字,念洵,念涵。月靈兒看著地上那兩個名字不禁說道。


    這兩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天道是非聞言立馬問道。


    怎麽說,難道你聽過這兩個名字不成。


    月靈兒一臉調侃之色隨口說道。


    應該是聽過,再怎麽說,我也是千年的存在了,不過我還真想不起來是哪會兒的事了。


    天道是非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說祖宗,你這大喘氣的功夫著實厲害,罷了罷了,有這兩個名字就足夠,下麵我們該怎麽去往那無相荒漠。


    月靈兒指著遠處一片漆黑的樹叢說道。


    過了那片林子一直往東就是,我就不和你們一同前往了,夫君本來就不在,我若是再離開,這地盤隨時就讓別人占了去。


    隨後月靈兒在衣袖中拿出一隻玉簪交到天道四海手中說道。


    老師父,若你你們見到了我的夫君,你就把這個玉簪交給他,他自會幫助你們的,之前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下好了,說不定他日你們破了這結界,我與夫君再入輪迴之後說不定哪一日咱們還會有緣再見。


    天道四海師徒幾人對月靈兒沒有做過多道別,直接按照其指點方向一路而去,也就走了兩三個時辰,這路上也算是平安,並沒有出現任何狀況,隨後那樹叢中儼然出現一道亮光缺口,天道是非指著那亮光說道。


    師父,我想那亮光之處應該就是無相荒漠了,咱們事不宜遲加快些腳步。


    天道是非衝在最前麵,那亮光缺口也逐漸明顯,輕風吹動不時傳來一些泥土氣息,良久,一片一望無際的荒漠出現在幾人眼前,而那高懸於半空的冰晶也愈加清晰可見,忽然荒漠盡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起了一輪明月與那冰晶交相輝映,天道是非緩緩朝前走去隻聽一聲悶叫又把剛剛踏進沙土的腳縮了迴來,天道白羽見狀連忙上前詢問。


    是非師兄,你沒事吧。


    天道是非快速將鞋襪褪去,剛才踏入沙土的那隻腳不知為何,如同灼燒一般浮起了一片血泡。


    隨後天道白羽轉頭看向師父,滿臉疑惑的說道。


    師父,這是怎麽迴事,難不成那倀鬼月靈兒又給咱們擺了一道。


    天道四海長歎一口氣,隨後盯著那剛剛升起的明月說道。


    我看倒是不像,月靈兒若是真想對付咱們,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不過剛剛升起的這輪明月,我看並非是明月,而是另有蹊蹺。


    天道白羽也是隨著師父的目光朝明月望去。此時天道是非咬著牙如同泄氣一般說道。


    別猜了,那根本就不是月亮,那是澤旭在告訴咱們,不要再繼續往前走了。


    說著,天道是非在自己腰間布袋中取出一隻小瓶子,隨後將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倒在那血泡上,隻是片刻,那血泡在接觸到粉末後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天道白羽一臉驚訝之色說道。


    你這奇奇怪怪的東西還真多。


    見傷勢褪去,天道是非一臉獰笑隨口說道。


    嗨,我這常年隻身一人行走,身上再沒些個保命的家夥事,這哪能行。


    隨後天道是非自顧自的穿上鞋襪還不忘瞥了兩眼那空中明月說道。


    都走到這裏了卻被人硬生生的截住,這該如何是好。


    天道四海見兩名徒弟手足無措,隨即緩步朝那月光所落之處走了上去,天道白羽見狀剛想出聲製止,可此時天道四海隻是抬腳輕輕閃動身形便懸浮在了那沙土之上也就一掌的距離,天道白羽眯眼看去,師父的周身若隱若現的散發著一股強烈的金色真氣,天道是非瞪大眼睛對天道白羽說道。


    師弟你看,師父就是師父,量他澤旭再怎麽厲害也是被師父輕鬆化解,不過話說迴來,師父這是什麽功法,怎麽如此了得,竟可以抵禦天界道法。


    天道白羽看著遠處的師父輕聲說道。


    少見多怪了吧,這就是天道宗絕學之一,天道罡氣,此門法訣由體內修為催動,可抵禦十方邪祟心魔侵擾,可以說是百毒不侵,這乃是我天道宗祖師曾經飛升魂劫,成就金身法王劫後所參悟的功法,不死不滅,邪靈莫近,說的就是這天道罡氣的厲害之處。


    調到是非挑了挑眉毛隨後說道。


    那小師弟你對這功法又研究了幾分。


    天道白羽聞言低頭歎氣說道。


    哎,我這修為如今甚低,隻是潦草掌握了法訣,卻一次還沒有用出來。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那半空的月色畫風一變竟然化作了一隻散發著黃色光暈的骷髏鬼臉,那鬼臉如同霧氣一般飄忽不定,天道四海捋著胡須輕聲說道。


    澤旭,終究還是見麵了。


    沒等天道四海把話說完,那骷髏鬼臉開口說道。


    看來最近這結界熱鬧得很呐,竟然連天道宗都摻和進來了,看來這冰晶你們也想分一杯羹。


    天道四海滿臉笑意說道。


    我與我兩名徒兒隻是途經此地,想討個過路而已,我宗目前已有兩顆冰晶,至於這聖金冰晶之說我天道宗並無興趣。


    那骷髏鬼臉聞言怒目看向天道四海說道。


    一派胡言,但凡入了結界的哪個不是心懷鬼胎,你說你對冰晶沒興趣,你認為我會相信否。


    天道四海依然不急不躁的迴應道。


    其實我師徒幾人來此結界完全是為了秉承大道,如今聖金冰晶即將破除封印,十方門派修士虎視眈眈,而荒都城主那兇魂若是複活必將為禍世間,我等前來是為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替天行道,維護天地秩序是我天道宗的本分。


    骷髏鬼臉聽天道四海說完這些,直接猶如怒火中燒一般厲聲喊道。


    替天行道,好一個替天行道,你們這些妄自稱大的正派皆是天界的走狗,你可知你替的天是一個怎樣的天,你若是不提便是,你這麽一說我便偏偏不如你意,我偏要讓著浩劫到來,十方相殘,兇魂現世。


    那鬼臉骷髏此時的聲音貫穿天地,直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天道是非一拍眉頭失聲說道。


    糟了,你說師父為什麽在他麵前提到天界,這不是自討苦吃麽,我本以為咱們不動一口真氣便可通過這裏,可是現在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


    天道四海感覺自己所謂的正道不被認可,本想當即出手逼澤旭現身,可思來想去又是掛著滿臉笑意說道。


    我想你是對正道有所誤解,不錯,你說的此言非虛,不管正道邪道,還是天地五族,皆有一些卑鄙惡人所存在,這些人往往視名利如命根,嫉妒他人,妄自稱大,假想為敵是他們的本性,但畢竟這天地間道法自然,報應不爽,雖說他們隻是一小部分人,但終究會得到相應的現世果報,即便是天人作惡,也是逃脫不掉天理命數的。


    那骷髏鬼臉聞言像是被天道四海說通了一樣,許久沒有說話,就在幾人都認為遊說成功之時,那鬼臉忽然間怒目而視厲聲嚷道。


    去你的天道地道,若不是我反應的快,差點被你這蠱惑人心的話所誆騙,既然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替天行道的實力如何,你若過得了我這曆練,我大可放你等離去,若是沒那個本事,現在走還來得及。


    天道四海想都沒想隨口便答應道。


    但求一試,希望你不要食言。


    那骷髏鬼臉隨後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還是先考慮考慮你們自己吧,若你能破了我這陣法,我就助你等離去,若是我們猜錯,你們就是奔著連接浮屠城的傳送門而來。


    骷髏鬼臉沒等天道四海開口,便隨即化作一縷煙霧消失不見,而此時不知在哪裏傳來的震感像是地震一般,那本來荒涼的無相荒漠中頓時升起一座由人骨搭建的城池,城池天空上方更是出現一道星盤模樣的虛體幻影,天道白羽皺眉望向天空低聲說道。


    太乙金門陣,這是大兇的陣法。


    天道是非也是一臉驚駭之色隨口問道。


    不是說這澤旭是精通武道的嗎,這怎麽玩兒起陣法了。


    天道白羽一臉無奈的攤手說道。


    怕是閑來無事自己研究著玩兒的唄,你問我,我問誰,眼下應該是唯有一戰了。


    說完天道白羽抽出腰中雙劍剛想衝上去卻被天道是非拉住說道。


    急什麽,小師弟,你忘了我這腳是怎麽傷的了,這沙土有問題。


    聞聽二人說話的天道四海雙腳緩緩落地,隨後衣袖一甩打出兩鋝金色真氣,那真氣瞬間打在兩人額頭之處消失不見,隨後天道四海輕聲說道。


    這迴沒有事了,你們兩個過來便是。


    天道是非自之前受創,依舊不敢邁開腳去踩那沙土,天道白羽則是不管不顧一個縱身幾步來到師父麵前,天道是非見二人無礙,隨後一股腦的倒著碎步跟了上去。


    師父莫怪,比我我若是與你和白羽師弟相比,這實力境界猶如天差地別,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師父莫怪,莫怪。


    天道四海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無妨,無妨,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臨陣退縮之徒,如今澤旭徹底與咱們爭鋒相對,咱們唯有破了這陣法方能繼續前行。


    天道白羽隨即開口說道。


    師父,方才我與是非師兄也說了,這陣法不就是太乙金門陣嘛。


    天道四海搖了搖頭苦笑道。


    若真是此陣法但還好說,別看這布局像是太乙金門陣,實則不是,那是正道伏魔降妖陣法,而此陣與其十分相像,若是我沒看走眼,這應該是地煞七星陣,咱們為今之計就是快點找到陣眼生門破了此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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